不過這就有點讓人失望了，新組成的師徒二人組在一個敢學，一個敢教，最開始的尷尬之後，很是融洽。
    本來準備等褚選回來再買東西的小滿，跳操結束之後，就在柚子的正好要去超市的邀請之下，拿著薛原給的單子一同去了超市，此時正在買一些這個專業運動員建議的維生素片。
    “內褲最好買緊身一些的，要不然很磨。”
    小滿最近的體重在持續往下掉，其實內褲已經換了一輪，不過如今穿著確實是比較大了些。
    “先買兩個用著，後麵讓褚選給你從免銳店帶幾個回來。”
    “這麼講究，得多少錢啊。”
    “男人就那點位置貴重。”說到這裏，柚子眼睛一眯，“你們宿舍不聊這個，你怎麼都不懂？”
    男生宿舍是個複雜的地方，話題淺的時候純到不行，深的時候簡直活色春香，不過關於運動與內褲之間的關係，倒是比較少。
    關於價格問題，柚子也是後知後覺，給了個聽著還算合理的建議，“景程那麼喜歡運動，你可以參考一下他用的牌子。”
    小滿一下閃過那次看到旗袍之下的景程的胖次，臉下意識一熱，雖然能接受女裝大佬這事兒吧，但是真一起討論胖次問題還是有點微妙，“我是平角褲派係。”
    “難道景程是三角內褲派？”
    兩人忽然笑起來，這是一個銀魂中的梗，原話來自小將——“將軍家世世代代都是三角內褲派。”
    說實話，上大學之後，除了景程和遠在國外的朋友，還真是很少遇到聊動漫這麼能接梗的。
    “景程也喜歡看動漫？”
    “不過他看熱血戰鬥番比較少，治愈番和運動番比較多。”
    “那他應該很喜歡《夏目友人帳》”。
    “確實，《強風吹拂》他也很喜歡，確實製作很讚。”
    “品味很不錯，那部很真實，”柚子點點頭，取下高處的麥片，“單子上寫的是這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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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單子上寫的是這個？”褚選擺了擺手上的餅幹，見父親點頭，便又抬手拿了兩包下來。
    這是一種日本的動物餅幹，褚家老少都比較喜歡吃，其實飲食上褚家人的偏好很像，畢竟都是奶奶養出來的口味。
    “還說需要買果凍、巧克力。”父親讀著上麵的文字，推著車往賣菜的方向走。
    褚選一步過去拉住了車，果凍在零貨區，巧克力、口香糖在門口拿就可以。
    這個中年男人的雖然有著極高的藝術天賦，但是生活能力確實比較差，甚至在超市都可以迷路，似乎腦子裏永遠在想著別的事情。
    他的靈魂似乎從來不曾屬於過這個世界，這是褚選對父親最深的感覺。
    褚選的父親是個藝術家，那種光看氣質就知道是為藝術而生那種人，而這人一生似乎也是如此，從音樂神童，到後來的頂級青年演奏，到如今的鋼琴演奏大師，所有的榮譽無一不和鋼琴有關。
    而他的靈魂，也被鋼琴蠱惑走了，所以眼裏很少有別人。
    即便是這樣父子在一起，他的腦子裏卻也是想著鋼琴的事情。
    “是這種麼？”
    溫潤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深深吸了口氣，隻覺得心中沒由來的煩躁，“可以拿這種。”
    父親卻忽然不動了，看著那果凍，腦子裏在翻找著什麼，待他自己拿去稱重，父親笑著過來，道，“這個你小時候喜歡吃。”
    “我不吃果凍。”
    “你喜歡黃桃味道。”
    “我不吃果凍。”
    他將果凍放進去，轉身走在前麵，本來以為安靜了一下，卻又聽後麵那溫潤的聲音道，“我記得給你買過。”
    “你記錯了。”
    “有照片。”
    “記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