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和欒開走出大廈，天已經黑了，我倆隨意找了家小飯館吃飯，然後像兩個老年人一樣，漫步回家。
    由於天氣逐漸變冷，平時隻有一些做塗鴉才會光顧的廢舊隧道裏聚集了一些流浪漢，而這裏是我們回家的必經之路。
    “唉，最近怎麼沒見著小王？是不是找上工作了？”一個年齡大概60多歲的老頭說。
    “嗯，前麵說是找了個看房子的活兒，雖然工資低，但能在大房子裏白住小半年，隻需要定期打掃，澆花什麼的，安逸的很呢！”另一個穿灰色布衫的中年男人說道。
    “半年啊！家裏就他一個人？”老頭有些羨慕。
    “嗯，說是房主要出國。”灰衣男子說到。
    “這天越來越冷了！現在地鐵火車站也管的嚴，沒身份證哪都去不了，要不我們去找小王，也不住人家房子裏，我聽說有錢人家都有什麼車庫之類的，能暖和點？”老頭試探著問灰衣男子。
    “唉，你以為我沒想過，我早就和小王說了，他也答應了！說等那家人一走，他就來接我們，可這都將近10天了，也沒個影子，哼……”灰衣男子越說越是氣憤，用幹瘦的拳頭敲打著地麵。
    我看看欒開，搖搖頭，“你說這些人怎麼就不能找個像樣的工作呢？”
    欒開說：“你也聽了，他們都是黑戶，沒有身份證，也就找不到什麼長期穩定的工作，打零工的錢也剛夠吃，哪還有錢找房子住。”
    “政府每年的普查就是給這些人上戶口啊！”我說
    “上戶口是可以，但也是要交罰款的！”欒開說。
    “唉，看著也是可憐，你說這樣的人，消失了誰能知道？”我歎息道。
    “10天，我記得季津哲家裏的屍體也差不多8-9天……”欒開停住腳步，“回去問問。”
    我倆走到兩個流浪漢身邊，我掏出兩張紅色的毛爺爺，一人給了一張問道：“能和我那個小王嗎？”
    兩人接到錢，疑惑的對視一眼，那中年男人就一五一十的說了事情的原委。
    “最近你們這少了幾個流浪漢？”欒開問。
    “2-3個吧！可能都找到活了，年輕還是好。”老頭說。
    “你是說，消失的都是年輕人？”我問。
    “是啊，都是二三十歲，基本都是農村黑戶來找工作的，但因為沒學曆，也沒身份證，所以找不到什麼正經的工作，再有少數幾個的是犯過事的年輕人，怎麼說呢！都是見不得光的人。”老頭有些惆悵，唉聲歎氣。
    “怎麼樣？屍體的身份確認沒？”第二天一大早，我就給江域涵打電話詢問情況。
    “哪有那麼快，隻確認了2個，是公安局有案底的，剩下的都發給各分局了，看看有沒有報失蹤的。”江域涵應該是熬了一夜，聽聲音很是疲憊。
    今天欒開去了陳玄的公司，就我和葉子翔那哥們在辦公室。
    “葉子，流浪漢有沒有辦法查到身份？”我抱著希望問他。
    他撇了我一眼，反問道：“他們有身份證？”
    我搖搖頭。
    “有銀行卡？”
    我再搖搖頭。
    “那是，有手機？有電腦？還是他們是機器人。”
    我……
    “你就說不行，不完了，問那麼咋了？顯得你腦袋大啊！”我被他嘲諷的有些惱怒，我也就順嘴一問，沒想那麼多，這家夥被他說的，好像我傻一樣。
    “好吧，不能，你還不如找條流浪狗問問，說不定比我強。”葉子翔癱在椅子上，懶懶的說道。
    其實我也想過和周圍的流浪漢收取一些資料，可是經過了解，我發現他們知道的也不多，用處不大，就放棄了。
    “唉，要不還是從女朋友下手？”我自言自語道。
    葉子翔忽然冒出一個聲音說“可以。”
    我去，這貨的存在感也太低了，冷不丁說句話，把我嚇一跳。
    “那就查查她的資料吧！你知道他女朋友叫啥吧！”我說
    “嗯，等著。”葉子翔回道。
    別的不說，這貨的手速是挺快，15分鍾，一份滿滿當當的檔案，就發到了我的郵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