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後，我結束了第一次的心理谘詢，臨走時我問醫生，“大夫，我有病嗎？”
    久醫生搖搖頭，“問題不大，而且和你聊天很愉快，歡迎下次再來。”
    我點點頭，便轉身離開，心想估計是露餡了。
    回到辦公室，就看見葉子翔終於來上班了，坐在辦公桌前按電腦，也不知道在幹嘛。
    見我這副模樣就問：“壽哥，你這是幹嘛去了？像個日本藝妓一個，這白的掉灰。”
    “阿，我去了趟心理診所暗訪，這不裝的憔悴點嘛！”我漫不經心的回答到。
    “心理診所？開發票沒？沒開發票可報銷不了，你這1-2個小時就得幾千吧！”葉子翔問道。
    他這不經意的一問我倒是想起來了，我沒掏錢阿！難不成我蒙對了？然後露餡了，所以這是給我下馬威，所以沒收錢？
    想到這，我便立刻在身上摸索起來，害怕給我放了什麼竊聽器，追蹤器，之類的東西。
    摸索了半天，我隻在我的棉襖口袋裏找到一張紙條，上麵隻有用章子拚出來了一句話，“顧先生，你好，我是零，初次見麵，請多關照。”
    葉子翔看我摸了半天就摸出來一小條紙，就問到：“怎麼了？發票丟了，不至於吧！”
    我也沒理他，拿起手機就給心理診所打電話。
    電話響了兩聲，就接通了，那邊傳來女前台的聲音：“夏先生你好，是需要預約下一次的時間嘛？”
    我冷笑一聲：“下一次就不必了，不過我很好奇，你們看診都不收費嗎？”
    電話那頭明顯遲疑了一會，接著說道：“夏先生您在昨天預約完成後就已經付過款了，付了2小時，5000元，網銀轉賬，您忘記了？”
    “轉過了？是我又給你打電話要的打款信息？”我問。
    “是的，就是這個手機號，您說先預約2小時，提前付款。”前台小姐回複道。
    我拿著手機，許久沒說話，隻聽到電話那邊一直在響，我卻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大概過了3分鍾，我問：“你能看到給你們彙款的賬戶嗎？”
    “嗯，稍等，是一位叫顧南壽的先生。”前台小姐肯定的說。
    我掛上電話，頹然的坐在椅子上，不知道這段時間我到底在幹嘛！
    我們這麼多人天天調查，連零的尾巴都沒摸到，自己倒是被人家摸了個幹幹淨淨。
    瞬間，無力的感覺充滿全身，我默默的抽了兩根煙，拿出手機，看著屏幕上的電話號碼，猶豫了許久，撥了過去。
    滴……滴……滴……滴……
    電話響了很久，就在我要掛斷的時候，被接通了。
    “喂，阿壽，這個時間找我有事嗎？”欒開問道。
    “你什麼時候回來，我想和你喝酒。”我說。
    欒開顯然有點驚訝：“額，那我晚上回去？”
    我嗯了一聲，掛上電話，我的電話被監聽了，必須叫欒開回來，好好商量對策。
    而且我現在心理有些亂，是真的想喝酒發泄一下。
    葉子翔顯然也看出我心情不好，一直貓在電腦屏幕後麵，大氣都不敢喘，連敲鍵盤的聲音都沒了。
    我看著手裏的紙條，想起和我一起上去的高瘦男子，就是他，他就是零，我仔細回想，但除了那件墨綠色的長棉襖，和高瘦的背影，就再也想不出什麼了！我連他的臉都沒有看清過。
    我隻好再次給心理診所打電話，詢問那個男子留下的信息，撒謊說他把鑰匙落我這了。
    前台小姐也不是一個謹慎的人，聽我這麼一說，也不管合不合理，便給了我一個手機號。
    我拿到號碼後覺得用處應該不大，但還是讓葉子翔幫我查查，是不是網絡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