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努力地擠出一個安慰的笑容，他想要告訴黃仔沒關係的，他能理解黃仔做出的選擇，不會責怪他的。
    剛下殺手的黃仔神色恍惚，搖搖欲墜地後退了一步，麵上寫滿了驚慌失措。
    黑子猜是一定他血色盡失的麵容嚇壞了黃仔，所以竭盡全力地閉上自己的眼睛，想努力讓自己臨終時的慘狀嚇壞黃仔。
    可是沒有人能抵擋死神的召喚。
    隨著意識不斷地渙散，無論黑子如何調動全身氣力，卻還是閉不上雙眼。
    有一顆滾燙的心不再為誰而跳動。
    黑子，死不瞑目。
    “哥——”黃仔最後輕輕地喚了黑子一聲哥。
    明明得到了黃仔想要的結果，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油然而生。
    但一想到是為了神，他所做的一切都變得值得。
    黃仔收斂目光，伸手冷漠地蓋上了男人沒來得及合上的滿目深情雙眼，冷靜地就像剛才撒嬌的少年不曾存在過。
    終是一腔情深皆做了虛妄，良人辜負，虛情不再。
    黃仔蹲下身，趴在男人還沒涼透的屍體旁喃喃低語。
    哥，來生投胎記得擦亮眼睛。
    莫再拿真心喂了狗。
    這小子比他想象的還要狠，沒能看見預想中情人相爭的好戲，黑影頗為不滿地冷哼了一聲。
    即便黑影喜怒不定的樣子，但還是決定放黃仔活著離開。
    為的是讓黃仔帶句話。
    “一諾千金，你可以走了。記得回去告訴你們組織那群瘋狗消停點，老子沒空奉陪他們狂犬病發。”不耐煩的聲音自黑影中傳來。密密麻麻的枝條服從命令，讓出了一條道。
    隨時間推移，黃仔的預感就越強烈。黃仔語噎再三，終於還是問出了口：“我可以和您交換一個願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