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在都市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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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月當空,午夜的狂歡時刻降臨。
隊友們揮舞起匕首的動作變得麻木,他們開始一邊瘋狂地扭動著軀體,一邊砍向枝條。神色近乎癡迷地捧起斷在地上的枝條塞進口中,饕餮似的暴力咀嚼什麼美食大餐一樣,粗糲的樹皮把他們的口腔磨得鮮血淋漓,全然不顧。
放眼望去,除了黃仔,全隊竟然無一清醒。黃仔試著喚醒隊友,卻發現不過是白費力氣。
隊友們癲狂地搶奪著枝條,完全顧不及其他無關緊要的事。
遙遠的空際,似曾聽聞的古樸梵唱悠悠傳來,若有還無,如夢似幻。
“你屬於黑夜,撥開黑夜的麵紗,你就是撒旦之子。來吧,乖孩子。向撒旦袒露你心底最深藏的密語,你便是下個夜的主宰……”
周遭的枝條慢慢平靜下來,編織出一片穹頂把天井圍了個密不透風。
封閉的狹小空間內,所有人行屍走肉般停下咀嚼的動作,齊刷刷地列隊。猩紅占據雙眼原本的瞳色,掏出腰側的匕首,麵無表情機械地把匕首送進身邊人的體內。
一瞬間,血氣四溢。
所有人看見赭色像餓了大半年的乞丐見到肉包子子似,貪婪臉上都擠出了標準的小醜笑容,淒異異常。他們一邊口吐芬芳傾倒著平時深藏心底的憤懣,怨恨,憎惡,一邊借此互相殘殺,無所不用其極。
迷迭之音越來越近,音調越發得高,越發顯得淒厲哀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