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一百二十七章貴妃多嬌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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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雲溪沉默著走到跟前。
他也跟著喝了酒,卻沒有像蕭雲坤那樣喝的那麼多,此時他眼角泛紅,腦中還是清明的。
蕭雲溪笑了笑,對著昏睡過去的人道:“皇兄不需再做什麼了。”
那人喝得爛醉,動了動手,沒有醒來的征兆。
“其實皇弟還是要感謝皇兄的。多虧了皇兄這些年來的瞻前顧後,步步為營,隱忍內斂,阿夕才成功誤會了皇兄。”蕭雲溪抬手將自己的外袍拿起,披到了身上。
“如今他心灰意冷,臣弟才好趁虛而入,一親芳澤啊。”
青年含著笑的話在冬日的風中飄散,雪飄飄灑落,滿地的白反射出了青年臉上放鬆的神色。
“伺候皇兄睡下吧。”
——
蕭雲坤醒來,睜開眼,第一眼看見的是身邊的陌生女子。
那女人好像還有點眼熟,赤裸裸地和他躺在同一個被窩裏,皮膚滑溜溜地挨著他,讓他生出了幾分反胃。
宿醉的頭痛不期而至,蕭雲坤以手撫頭,起身時驚動了那睡著的女人。
女人身上還有曖昧的痕跡,見他醒來,立馬關切地問道:“皇上沒事吧?怎的昨日喝了那麼多酒,對身體委實有害無益啊。”
他甩開女人伸過來的手臂,起身,讓站在外室的宮女為他更衣,問道:“你怎麼會在這?”
其實他連這女人的名字都說不出來。那女人披了衣服下床,跪下來說:“啟稟陛下,是……是昨日皇貴妃娘娘派臣妾前來照顧陛下。”
“皇貴妃?”蕭雲坤嘴中突出這三個字,忽然注意到了這女人和沈夕三分相似的眉眼,心中驟涼。
他記起了這個女人。
當初冷落沈夕,千般思念,他在禦花園中遇到了當初還是秀女的她。因著和沈夕的眉眼難得有幾分相似,他便將這女人抬升了位份,放在眼前聊表相思。
沈夕讓她伺候自己是什麼意思?
是不再在乎自己了嗎?
看著恭順跪在地上,衣不蔽體的女人,蕭雲坤心中陡然生出一股不順來。
他是這大宛的主人,受命於天,尊貴無比。為何要被一個小小的男人桎梏住呢?沈夕,又憑什麼收回那顆心,徒留他一個人醉酒為其悲傷?
“起來吧。”蕭雲坤出聲,將站起來的女人拉到了眼前。
他抬起女人的下頜,仔細端詳,倒真的有沈夕的幾分模樣。
你也不是獨一無二啊,蕭雲坤滿懷惡意地想。
他將女人打橫抱起,讓身後的宮人退下,進了紅紗帳暖的內間。
聽著內間曖昧的聲音,諸宮人互相交換了眼神,心照不宣地知道,這後宮,又要變天了。
————我是不要難受蕭雲坤根本沒有碰過阿夕夕的分界線————
“渣。”
【渣。】
一人一統一邊通過高清無碼轉播,十分嚴肅地觀看男主進行和諧運動,一邊異口同聲吐槽道。
“能渣到這種程度,蕭雲坤竟然是男主?”沈夕不可置信。
【還不是你用了放大儀,把男主內心的黑暗麵都放大了。】係統嘟嘟囔囔,【要知道,這個道具要耗費我好多能量喲。】
“阿呀別心疼,”沈夕揉了揉係統毛茸茸的身體,“不找個機會失寵,怎麼名正言順地離開啊。”
沒錯,男主被翻紅浪之時,沈夕已經在想著要怎麼離開這個世界了。
如今反派已經十七歲,距離十八歲還有小半年的時間。蕭沉畔早就成了整個大宛名正言順的默認繼承人。才華橫溢,驚才絕豔。又兼之在外人麵前溫雅和順,通情達理,簡直是大宛全國上下都十分認可的下一位君王。
而他除了前十年受了磋磨,後麵的七年間具都是順風順水,更有自己關懷,沈夕和係統一直認為,蕭沉畔再也沒有理由黑化想著弑父篡位了。
【該走了不?】係統問道。
“別,再等等。”
這一等就等了一個月。
一個月以來,皇貴妃失寵這件事像是長了翅膀一樣飛遍了皇宮各處。宮人好嚼舌根之程度令人發指,沈夕深覺得,禦膳房那邊的雞鴨鵝都知道了如今他失寵而另外一個趙姓妃子得寵的消息。
宮中人趨炎附勢之勁頭令人歎為觀止,偌大的瑤池宮,每日竟然隻有一個蕭沉畔,不避風雨,前來看望沈夕。
所以沈夕委實無聊透頂,活動的範圍又隻在瑤池宮,去了其他地方平白受人指指點點,他就將瑤池宮上下翻了個底朝天。
一日,他從一個積了灰的架子上翻找到了一個長方形的盒子。
盒子外麵有花紋,挺華麗的,沈夕好奇,直接打開了。
然後有些小小的失望。
盒子裏竟然隻是一柄小小的玉如意。單不說這個世界,他在自己世界好東西都不知道見了多少。以是他拿著小小的玉如意,索性百無聊賴地晃悠著玩起來了。
然後蕭沉畔進來了。
沈夕心大地朝他打了個招呼,卻根本沒有看見這小少年的眼,已經定到那玉如意上不動了。
蕭沉畔認得這柄玉如意。那是在兩年前沈夕剛剛複寵時,父皇榮寵萬分,送來的珍寶。
之所以記得,是因為當時的他年少輕狂,心中懷了滿滿的憤恨,想要將那些所謂的賞賜摔得粉碎,就好像能毀滅掉那個所謂的父皇一樣。
剛剛打開這盒子,沈夕偏偏進來了。庫房暗沉,隻有幾盞燭台,沈夕打著小燈,神情溫柔。
“沉畔,你來這裏幹什麼?”
他當時支支吾吾說不出緣由,索性直接拿出盒子裏的東西,轉換話題:“父親,這是什麼?”
瑩白的玉在暗沉的燈光下卻並沒有喪失其本身的潤澤,反射著燈光的暖黃,蕭沉畔拿著如意的手好像都溫柔了一點。
“這是如意。”還記得青年彎了眉眼,笑容中帶了他不想看懂的幸福:“這是你父皇送給我的,他希望我們一同平平安安,萬事如意。”
“沉畔喜歡這個嗎?”
他聽見青年這樣問,清澈的嗓音在不大的庫房回響。
他滿心厭惡,卻還是忍著,笑道:“喜歡。果然是父皇的祝福,很適合您。”
他至今都不願回憶青年聽見他的話之後,露出的淺笑。
如今,這柄如意又在青年的指尖飛舞。
攥緊了拳頭,蕭沉畔到底是沒能忍住滿心的怒火與憤怒,扭過頭平複自己的心情。
那個男人喜怒無常,又新寵幸了一個妃子,又厭棄你一次,為什麼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將他放在心上呢?
何苦呢?何必呢?為什麼就不能看看周圍,看看我,明明是我陪著你的時間最長啊,明明是我們兩個人相依為命的呀!
“沉畔,怎麼了?”
青年好奇地問。
蕭沉畔不再看那柄玉如意,他坐下和青年聊天,笑容燦爛——這一個月以來,隻有自己每天都前往瑤池宮陪著青年。
他說完了這幾日帝都發生過的趣事,又狀似無意地,提到了一件事:
“……如今帝都的桃花酥供不應求,惹得諸位愛好桃花酥的官員命婦都惱得很,每日要排好長的隊去等,然後送人……”
“送給誰?”涉及到了自己喜歡吃的桃花酥,沈夕不禁好奇多問了一句。
像是覺得自己說了什麼錯話似的,蕭沉畔猶豫再三,才遲疑道:“據說,是宮中的一位娘娘有了身孕,不喜酸不喜辣,偏偏好桃花酥……”他抬眼看了沈夕一眼,見他的臉已經變得蒼白,慌忙安慰道:“父親別傷心,這隻是外界的傳聞,當不得真的……”
沈夕低垂著頭好大一會,然後聲音沙啞道:“你老實告訴我,你父皇……他,他最近做了什麼?”
這聲音中還帶著蕭沉畔厭惡十足的期盼,他惡從心中來,狀似傷心道:“父皇……父皇近來連連寵幸了好幾位美人,趙答應身懷有孕,父皇幾乎每日都去瞧她……不過我相信父皇不會這樣的,他一貫最愛您,這些話一定是不懷好意的人傳出來的……”
沈夕閉了閉眼,止住了他的話:“罷了,罷了。沉畔,你退下吧。”
蕭沉畔低垂著頭,讓沈夕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沈夕敷衍地點頭,像是趕人一樣將他關在了門外。
門外,蕭沉畔看著緊閉的大門,抿著唇。
雖然很心疼沈夕如今的痛苦,但是……忘了那個男人吧,看看我,不好嗎?
而被蕭沉畔認為悲痛欲絕的沈夕,抹去了臉上的痛苦和迷茫,吊兒郎當坐到了椅子上,鬆了口氣。
兒子啊,你說你提這個渣男幹什麼,非要你爹給你演一出《秦香蓮》樂嗬樂嗬?
——
沈夕病了。
也不發燒咳嗽,但人就是懨懨地躺在病床上,像是整具身體裏的精氣神都被抽走了。
蕭沉畔火急火燎請來禦醫,山羊胡子的老禦醫把了脈,隻留下八個字:舊疾複發,心思過重。
蕭沉畔恨不得打死前些日子在沈夕身邊挑撥的自己。
可做都做了,後悔有什麼用?
他隻能照著禦醫的方子,每日監督宮女熬藥,端到沈夕跟前,看著他皺著眉喝下。
………………
因為是補的前一天的,這章不入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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