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四十三應是小兒無賴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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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
太淵門宗門大殿。
大殿中齊齊站著幾列白衣的年輕弟子。因為長老們還沒有到場,所以他們一個個倒是還算輕鬆,正拉著自己熟識的師兄弟交流情報。
“……聽說了嗎,這次秘境之行,仙尊帶領呢!”
“仙尊?哪個仙尊?”這是近幾年剛剛入門的弟子,一心隻知道修煉,連宗門中的長老也沒有認全。
“哈”有一個人插了進來,“你小子,這修真界又有幾人可有仙尊稱號,就是咱們三位長老也稱不得一個尊字!”
“師兄們也別賣關子了,那位究竟是誰啊,也好叫師弟長長眼界!”
“那可是道華仙尊,如今修真界數一數二的大乘高手啊!”
“仙尊是咱們宗主的五師弟,如今在太淵門領了閑職,是咱們宗門裏的坐鎮長老呢!”
那新進的男弟子一驚訝,瞬間興奮道:“咱們宗主不也是大乘期麼,咱們太淵門竟是有兩位大乘尊者!”
他身邊的弟子紛紛笑話道:“興奮個勞什子,多大點眼界!”
卻在嫌棄之餘在眼底泛出濃濃的自豪,胸膛中驟然生出滿滿的與有榮焉。
這可是咱的宗門呢!
眾人正討論得正歡,卻見大殿之上緩緩走出了一列人。
最前方的眾人都很熟悉,正是太淵門宗主明亦。他們直接將目光轉向明亦身後帶著白玉麵具的青年,又看向他身後並列站著的兩個同樣麵貌不凡的少年。
有消息靈通的開始為自家師弟師妹普及:“那站在次位的便是道華仙尊沈從清了,至於他身後的那兩位……”
“噯,我知道!左邊那個麵色不善的漂亮少年是仙尊的愛子沈硯,右邊那個笑的好看的是宗主之子明殊!”
有師弟搶了話,那先前的師兄倒也沒有生氣,嬉笑地打了他的頭:“你小子,知道的挺多嘛!”
那師弟咧著嘴笑了笑,道:“師兄,您說,您說。”
“我去!”那師兄驚訝地小聲叫了起來,又連忙捂著嘴害怕上方緩緩走來的人聽到。他瞪大眼睛,滿臉不可思議。
“怎麼了,怎麼了?”剩下不知情的弟子連忙問。
“劍宗戰慶尊者的首徒趙乘明,藥穀妙蓮仙子的首徒應通,還有械道何莫道的首徒易崇都來了!”
“謔!”餘下弟子一片震驚。
不怪他們這樣少見多怪。主要是太淵門整個宗門實在是太過於龐大,而每一個分支的長老又實在是太過於有個性,總是找一些犄角旮旯當做自己這一分支的地址。
有的弟子在太淵門待了幾百年,除了宗主沒有看到過其他分支,實在是很稀疏常見極了。
而這師兄提到的幾人,無外乎都是每一分支修煉水平最為頂尖的弟子。平日裏在他們眼中也是天之驕子,高高在上的讓人仰望,像今天這樣一下子出現在眼前,真的像是在做夢一樣。
見下方一陣騷動,明亦笑了笑,威嚴的聲音響起:“今天是怎麼了,我太淵門的弟子都如此興致勃勃,想必是信心滿滿,有誌在秘境中奪得頭獎?”
下麵的人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領頭的是那說話的師兄。他麵容十分普通,掉在大街上都很難認出來。不過渾身氣質幹淨,麵含笑意,倒是一點也不複剛剛討論的正歡的樣子。
他朝著上方行禮,笑意滿滿:“稟宗主,師弟師妹們實在是對諸位長老首席弟子好奇不已,赫什方才給他們普及普及知識,叫他們好好領略一下諸位師兄們的雄姿。”
明亦被他逗笑了,笑嗬嗬地向沈硯明殊身後跟著的三人揮揮手,道:“來,你們過來,讓你們的師弟師妹們長長見識。”
整個大殿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裏,三人隻好無奈站出。
為首的是一個瀟灑英俊的青年,他頭上戴著頂玉冠,橫橫插著白玉的簪子,是劍宗的首席弟子趙乘明。而他身後的是麵容親切的青年應通,氣質溫潤,身上戴著輕輕的藥草香,師出藥穀崔晴。最後的是一個長著娃娃臉的少年,麵容是常年不見陽光的蒼白,是莫問道的首席弟子易崇。
幾人雖早已習慣於被眾人目光包圍,卻也明白在宗主和長老麵前不適於喧賓奪主。趙乘明爽朗一笑:“諸位師弟師妹們可是看夠了,師兄們的麵容若放到凡間的春滿樓中,要看可是要交銀子的!”
大殿眾人善意一笑,卻也不再將目光膠著在三人身上,接著看向明亦。
明亦這時才坐在座位上,左右兩邊一邊坐著沈從清明殊和沈硯,另一邊坐著趙乘明應通和易崇。明亦方才清了清嗓子,道:“這次秘境開啟,對我們宗門來說十分重要。據老祖記載,秘境中可能出現往生境,可觀往事、堪未來。”
“嘶——”
見堂下人齊齊驚訝,自己兩邊的人也忍不住臉上的驚異,明亦頓了頓,又道:“眾所周知,與其說往生境是一麵鏡子,倒不如說它是一方幻境。觀心中難忘往事,堪前途憂患未來。此幻境十分磨礪人的心性,若是一個不查意識深陷其中,隻能落得身死魂消的下場。”
“但很少有人知道,過了往生境的人,終其一生便不會再出現心魔。此幻境實在是對於修煉大有裨益。”
“此去秘境,我詢問了你們三位師兄的意見,他們都要前去秘境中尋找自己的機緣。由於秘境危險,我請了你們口中的道華仙尊,我的小師弟沈從清來帶領。我兒明殊、道華仙尊之子沈硯亦在其中。”
“你們都是太淵門拿得出手的弟子,修為算的上是尚可。此去東鼇,我並不強迫,你們誰心存後患,誰心有疑慮,皆可不必勉強自己。”
明亦站起,他兩旁的眾人也跟著站起了身子。
“要去的,站在我右手邊,不去的,站在左手邊,開始吧。”
殿中的弟子們先是在原地猶疑了一會,左右看看,竟也不知道該向哪裏去。而也有弟子堅定地在左右站定了位子,麵容嚴肅,身姿如鬆,像是在默默控製著自己不要動搖。
弟子們三三兩兩地就位,右手旁的弟子明顯比左手旁的弟子多出許多,並且在呼喚著左邊的弟子來他們的隊伍。
“阿柒,你猶豫什麼,為什麼不來這裏?”在右邊的青年朝著左邊輕聲喊,十分疑惑。
“阿木哥,對不起,我……還有一個妹妹在這裏,萬一我出了什麼意外,她怎麼辦那?”
回答的少年滿臉通紅,十分羞愧,但還是堅定地站在了左邊沒有動搖。
右邊的青年也不再勸說,隻能不舍地向少年告別,然後堅定地在右邊站好。
看著大殿之下,亂哄哄又格外溫暖的場景,沈硯又向沈從清身邊挨得更緊了,伸出手抓住了沈從清下垂的繡著梨花的衣袖。
“阿硯,怎麼了?”
沈從清低下頭,長長的睫羽下是仿佛涵著深情的黑色眸子,神情專注,眼中隻倒影著自己。
沈硯感到一陣說不出來的滿足感,他彎彎漂亮的眼睛成了月牙狀,朝沈從清笑的格外燦爛:“父親,阿硯好喜歡你。”
沈從清先是一愣,繼而又是溫柔的笑:“父親也喜歡阿硯。”
“是哪種喜歡呢?”沈硯無意識地問了一句。
哪種喜歡?沈從清愣了一下,說:“自然是父親對兒子啊。阿硯為何問這樣的問題?”
沈硯感覺心裏好像憋了一口氣,極不舒坦,卻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不舒坦。他晃了晃沈從清的衣袖,強笑道:“隻是突然之間想問一句,沒什麼的。”
作者閑話:
哈,太佩服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