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球見巫雲之和煤炭吵起來了，走到煤炭身邊，給它舔毛。
    
    煤炭被順毛了，發出呼嚕聲，雪球更加起勁了，兩隻爪子搭在它背上。
    
    在意識到背上是雪球的爪子後，煤炭扭頭，炸毛了，“啊啊啊，快把你的髒爪子從本座身上拿開。”
    
    雪球聽不懂似的，還整個撲在了煤炭身上，它身上髒兮兮的，灰塵蹭在了煤炭光亮的毛上。
    
    “離本座遠點，你這隻臭狗！”煤炭使用無影貓貓拳打在了雪球的狗頭上。
    
    雪球站起身來，整隻狗搖搖晃晃的，有些站不穩，晃晃狗腦袋，又朝著煤炭撲了過去。
    
    又是一頓毒打。
    
    “嗚嗚嗚”雪球窩在巫雲之腳邊，不敢再動，發出弱弱的嗚咽聲。
    
    看到雪球被那麼欺負，作為主人的巫雲之肯定要為它找回場子。
    
    拎起煤炭的後頸，陰森森的說道：“煤炭，你剛才怎麼能、這麼對雪球，你這麼做，是不是不把我放在眼裏了，嗯？”
    
    煤炭絲毫沒有理會，對於毛發被汙染的恐懼深深超過了本能，它掙紮著從巫雲之手裏下去，滿屋子的找幹淨的水源，撞倒椅子，撞倒桌角，總之，房間被弄得一團亂。
    
    結局是以煤炭洗澡，然後按著雪球搓澡結束。
    
    “叫你撲倒本座。啊~”
    “叫你髒，啊~”
    “叫你不洗澡！”
    “……”
    
    雪球隻能發出“嗷嗚”的悲鳴。
    
    這次巫雲之沒有阻止，因為煤炭確實太髒了，明明是隻白狗，卻總是把自己弄得髒兮兮的，確實需要讓煤炭好好教育了。
    
    洗完澡的雪球，可憐兮兮的窩在角落，煤炭則是在一旁喘著粗氣，氣急的情緒慢慢平穩下來。
    
    “煤炭~”巫雲之不懷好意的叫道，“拜托你件事。”
    
    煤炭有些懵，“什麼？”
    
    “你以後就帶著雪球，讓它改掉往髒的地方打滾的壞習慣。”
    
    “什麼！”煤炭站起身衝著巫雲之大吼，“你居然叫本座帶著一隻臭狗！還是髒的！”
    
    “你也不想它總是、髒兮兮的碰到你吧。”巫雲之其實也有點心塞，雪球很粘著他，但它總喜歡往泥地裏滾，越髒越開心，滾完之後還要巫雲之抱抱，每次看著髒兮兮的雪球，看著那雙水汪汪的眼睛，巫雲之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
    
    煤炭沉默了一下，才幽幽的說道：“那我管教它的時候，你別插手。”
    
    “行，隻要你不過界就行。”
    
    一人一貓就這樣達成了協議，留下雪球在角落裏瑟瑟發抖。
    
    “好了，不鬧了，說正事。”巫雲之一秒變嚴肅，“既然你有發現，那就說說吧。”
    
    “哼，現在才想到本座。”煤炭一臉傲嬌，“之前追我的那隻大白鵝，應該是真的，本座能感覺到它的情緒，剩下的幾隻……”
    
    煤炭頓了頓，“很奇怪，雖然它們也追著我，但是根本感受不到情緒，甚至連氣息都沒有。”
    
    這點巫雲之也注意到了，“對，那幾隻看上去也是憤怒的樣子，但是其實動作步伐是完全一致的，根本就是在模仿那隻領頭的大白鵝。”
    
    皺了皺眉，“不光是這些，其它的家禽也不太對，明明你那裏動靜那麼大，但是幾乎沒有驚擾到它們，它們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似的，隻有少數幾隻躲到了角落，遠離了你們的‘戰場’。”
    
    “那些鵝，會不會是傀儡。”煤炭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應該不會。”巫雲之作出否定，“做一個傀儡需要耗費大量的人力物力，把家禽做成傀儡，還是大量的，顯然不值得。”
    
    “也對。”黑貓低頭，甩了甩尾巴，“那會不會是用了法術，防止逃跑。”
    
    “這個倒是有可能，有些人家為了方便管理家禽，會專門訓練一隻頭領家禽，然後其它的用法術，讓它們聽命於頭領家禽。”巫雲之雙手托腮沉思，“不過我想，這件事應該不會、那麼簡單，除了這些家禽、的腳步聲，根本感覺不到、它們存活的氣息，還有，它們的身體還散發著鬼氣，雖然很微弱，但絕對是有的。”
    
    一時間又陷入了僵局，現在就差一根線把所有的事情串聯起來。
    
    “算了，管那麼多幹嘛，反正隻要這家夥吸收鬼氣，存活下來就行了。”煤炭打了個哈欠。
    
    “話雖這麼說，但也不能造成危害。”
    
    “你這人真是麻煩。”這個回答其實已經表示煤炭間接同意了巫雲之的想法。
    
    “我們抽空出去一趟，去打聽打聽關於、這座宅子的言論，這裏暫時是沒有、什麼線索了。”
    
    “你決定就行。”煤炭又打了個哈欠，“本座有些累了，先休息一下。”
    
    “好。”巫雲之欣然答應，他也準備去補個覺，早上被嚇得的睡意全無，現在想想事情，倒也有些困了。
    
    至於巫歸麼，“你先看著雪球，別讓它弄髒了。”
    
    巫歸點點頭，然後走到雪球麵前，蹲下，把雪球圍在角落裏，死死地盯著它。
    
    巫雲之去睡了一覺，直到中午有人來喊吃飯才起床，像角落裏看去，巫歸還是那副樣子，一動不動，沒有絲毫改變。
    
    走近去看，才發現雪球被它看的瑟瑟發抖，不敢動。
    
    “巫歸，你做了什麼？”巫雲之有點奇怪。
    
    “啊啊啊。”巫歸解釋著，自己就是這樣看著它而已。
    
    巫雲之扶額，“我讓你看著它，不是這樣子看，是照看。”
    
    巫歸回他一個茫然的眼神。
    
    巫雲之歎了口氣，道：“算了，就先這樣吧。”原諒他真的沒辦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