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三章 掃墓(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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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沉默,隻有那眼睛有神的看著照片而閃耀著光芒。
‘我該跟你說什麼呢?昨晚睡之前都想好了,在車上也想好了,可是一到這裏卻又說不出來了。老毛病又犯了是不?不過你是不會介意的,嗬嗬,因為我知道你不會。遺……雨下了好一陣了,你在那裏冷嗎?有想我嗎?我很想你,你知道嗎?我現在都不常發脾氣了,更多的時候,我都是靜靜的一個人呆著,靜靜地發呆,靜靜地想你,靜靜的哭泣……有時候真的在想,如果當初我們不相愛,或許現在對我來說是另一個結局,至少不會這麼壓抑。你說是嗎?但是我們都不曾後悔,想到這些,我真的覺得我們好幸福,讓她們好羨慕,卻是她們知道這幸福的背後是一個多麼深的痛苦嗎……為什麼要讓我一個人承受?為什麼?為什麼你要保護我?為什麼躺在那下麵的人不是我,而是你?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你這個大白癡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瑤瑤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流,情緒越來越激動,控製不住的渲泄著,最後無力的倒在草坪裏。
聽見一陣狂吼的弛,突然發覺不對勁,趕忙向這邊跑過來,頓時看見瑤瑤靜靜地躺在草坪上,抱著就往車站跑。
醫院裏,濃濃的消毒水味,刺激著瑤瑤的鼻子,緩緩的睜開眼睛,陽光透過窗戶射進來,好刺眼,下意識的用手輕輕擋住光線。
床邊的椅子上正坐著已睡著了的弛。
本想把衣服輕輕給他披上,可是他卻突然醒了‘你醒了,沒什麼不舒服吧,我馬上去叫醫生’明明很疲倦還要微笑著。
‘不用了,我沒事,你守了我一夜,我們回家吧。我想回家’靜靜的說。
‘恩。昨天醫生說,隻要醒了就沒什麼,隻是激動過度又暈倒,身體也檢查了的,沒什麼問題’。
‘謝謝你,哥’。瑤瑤向他笑笑。
‘還要說‘謝謝’,我是誰啊,我是你哥,不用你說‘謝謝’,知不知道,哥哥照顧妹妹是天經地義的,笨丫頭’一臉的關懷。
在車裏,誰都沒有說話。靜靜地……隻有窗外的樹木不停地一閃而過。
此時的一切都被沉默所取代,仿佛與世界所隔絕一樣。
‘回到家的感覺真好’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相視一笑。
‘瑤瑤今天想吃什麼?我們到外麵去吃吧’
‘嗯,去吃什麼好呢?還是你決定吧’想吃的東西太多了,一時不知道該吃什麼了。
一路上兩人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一樣的瘋鬧。跟之前的樣子簡直是判若兩人。
來到餐館,點了一些兩人喜歡的菜,便有說有笑的開心吃起來。
瑤瑤大口大口地吃著,就像幾天沒吃飯的人快餓死了,見到食物一樣,狼吞虎咽。
‘你慢慢吃,小心被噎著,哎……你呀,完都完了,看到你這個吃象,恐怕這輩子沒人敢娶你了……’弛裝模作樣的說。
‘是是是,沒人娶我,那我就賴著你老唄,嗬嗬……’瑤瑤開心地笑著。
‘是是是,你就賴著我吧’看見瑤瑤笑了,弛也開心地笑了,心裏真的希望賴著自己一輩子還有下輩子……
一頓飯就在這鬥嘴中,開心地結束了。
兩人站在陽台上,靜靜的看著夜空,都發呆了。
隻是感覺這樣很滿足,什麼都不用想,靜靜地,也是一種特別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