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名揚天下 第十四章 審判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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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雪城依山而建,坐擁天然屏障,外建城牆,而此處氣候獨特,一年四季常溫始終較為陰冷,除了夏天之外,幾乎是隔三差五的下雪,所以建立此處城堡的前輩將城堡命名為飛雪城。
飛雪城亦是曆史悠久的門派,早在秦智建立華夏以前,便已經存在了。經過漫長的歲月不停的改建,到了程步斐這代,終於完成了最終的建設。飛雪城共有內外兩城,外城分有子弟居住處、練功場,內城則是程姓子弟居住地。
飛雪城門下子弟有近六百來人,加上家眷,不下於二千人,算得上是一個獨立的小王國了。程家若是管外城的副城主,今天是家規處置程筱月的日子,程家若不敢怠慢,雖然事前已經安排好一切,還是不放心的到處巡查。飛雪城一旦有子弟觸犯家法,便以家規處置,可是程筱月乃百年來唯一一個讓飛雪城這樣重罰的子弟,因此全城子弟全部參加,以示警戒。
程家若四十七八歲,性格沉穩,剛毅的臉上卻始終帶有笑容,而然今天所有見到他的子弟都發現程家若一臉陰沉,顯然心情不佳。站在樓廊上,程家若看著練功場下子弟排列著隊伍,淡淡的說道:“佛宗塵臥大師來了沒有?”
站在程家若邊上的是一個年紀在二十七八歲的男子,這男子一臉憨厚,一看就讓人覺得他非常老實厚道,男子恭敬的說道:“已經在來的途中了,估計馬上就要到了,師傅你要出去迎接一下嗎?”
程家若點了點頭,說道:“等大師快到城門口時通知我,古樂,你去見一下你空洛師兄,讓他差不多時間就通知鐵耿副城主帶筱月出來。”
古樂說道:“是,弟子現在就去告知空洛師兄。”
小半個時辰後,古樂匆匆跑來,連忙說道:“老師,佛宗塵臥大師帶門下弟子已經快到城門了,隨行同來的還有賞金院總外史長劉燁一行人。”
程家若說道:“好,我這就下去迎接他們,城主他們也應該出來了。”
程家若快步來到城門口時,塵臥帶著十名弟子和賞金院劉燁隨部下十人剛好到了門口。
程家若拱手說道:“勞煩大師和總外史長遠道而來,家若代表飛雪城向兩位道歉。”
塵臥和劉燁同時說道:“不敢,不敢,副城主嚴重了。”
程家若側身揮著手,說道:“快裏麵請。”
練武場南麵有一層寬大的樓廊,原本這是負責訓練子弟時的老師所站之處,現在已經搬上了長桌和矮凳。塵臥和劉燁坐了一個桌子,他們的弟子和部下則站到了一邊。看著下麵已經站好的弟子,劉燁忍不住讚道:“好,站立如大鬆,這些子弟果然優秀。”
程家若歎道:“可惜出了一個筱月這個大逆不道的·····實在是汗顏!”
塵臥不語,隻是靜靜的看著下麵的飛雪城弟子。
幾人剛說了三兩句話,城主程步斐在程筱素的陪同下,健步而來。塵臥和劉燁都站了起來,舉手問好。
程步斐坐了下來,輕輕的說道:“帶程筱月上來。”
話聲剛落,程鐵耿帶著程筱月從西麵走了過來,程筱月麵色有些發白,緩緩的跟著程鐵耿,站到練武場中間後,抬頭看了一眼塵臥,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歉然的神色。塵臥忽然目光如炬,凝視著程筱月。
程步斐突然站了起來,對著塵臥緩緩說道:“塵根大師乃武林當世高人,慈悲為懷,小女犯下如此大惡,實乃我飛雪城教導無方,請塵臥大師受我一拜!”說完,程步斐對著塵臥深深的鞠躬道歉。
塵臥大驚,連忙站起,扶住程步斐,歎聲說道:“造化弄人,城主不必如此。”
程步斐搖了搖頭,說道:“塵根大師仙逝,武林又痛失一位高人,天妒英才!”
程鐵耿喝道:“時辰到,焚香祭祖。”
程步斐站了起來,從程鐵耿手上接過三炷香,朝天一拜。
過了一會兒,程鐵耿來到樓廊最前麵,居高臨下的看著程筱月,朗聲說道:“飛雪城第十四代弟子程筱月,殺害武林高人佛宗塵根大師,犯下了飛雪城擅殺無辜之罪,你可認罪?”
程筱月緩緩說道:“認!”
程鐵耿說道:“十四代弟子程筱月認罪。先輩祖訓,凡我飛雪城弟子犯下擅殺無辜之罪,家規處置。輕則杖責一百,重則處死,現在由城主宣布處罰。”
程步斐站了起來,緩緩說道:“十四代弟子程筱月,殺害佛宗高人,廢其武功修為,從今日起關押密室,終此一生不準踏出飛雪城,如有不從,殺無赦!程筱月,你可服從?”
程筱月閉上雙眼,深吸一口氣,良久良久之後,緩緩開口:“我不服從!”
程筱月的背後站的都是飛雪城的子弟,聽到程筱月的回答,全部大吃一驚,頓時喧雜起來。
塵臥不動聲色,不發一言。
劉燁則冷笑不止,自言自語的說道:“看來,事情出現波折了。”
程鐵耿怒喝:“大膽,你身為飛雪城子弟,犯下如此大罪,沒有取你性命,就應該感到慶幸,在你殘餘的人生中,懺悔思過,才不枉家族對你的寬宏大量,此刻居然敢反抗,難道要受死不成?”
程筱月大聲說道:“不錯,塵根大師確實死於我手,可是事情原由並非是我擅殺無辜·····”
程鐵耿喝道:“鐵證如山,你還敢狡辯,佛宗弟子親眼所見,難道還有虛假?難道還會誣賴你嗎?事到如今,還死不悔改,簡直無法無天。執法弟子何在?給我講罪人綁起來,家規處置!”
這時,一名弟子慌忙的跑進來,手中持著一份帖子,交給了程步斐。
程步斐剛打開帖子看了一眼,遠處一人朗聲說道:“後學晚輩,劍月牧場林劍會同紅巾幫幫主遊情,拜見飛雪城城主!”聲音嘹亮,清清楚楚的傳到了練武場所有人的耳朵裏。
程步斐淡淡說道:“林場主、遊幫主,程某不曾迎接,恕罪恕罪!”程步斐也不怎麼提氣,隨意說道,可每一字都柔和的送到了外麵,顯示出極為精湛的功力。
兩人隔著較遠的距離對話,讓飛雪城弟子大開眼界,所有人都不由轉頭望向後麵,看看來的人到底是誰。
林劍走在最前麵,身穿黑色勁裝,肩披白色長袍。林劍左手邊上的一人乃是遊情,遊情頭上紮著紅色的絲巾,也是一身黑色勁裝,肩上披著的確是紅色長袍,長袍裏掛著自己的成名兵器。
林劍右手邊第一人是宋成相,緊接著是那凡、那雨、霍祺歡、霍祺甘,霍祺甘後麵,則是五十名牧場子弟。
遊情左右邊第一人是曾國勞,隨後是蔡強宇、魯伊以及紅巾幫三君,三君最後一人是吳珍珍,吳珍珍背後是五十名紅巾幫弟兄。
程筱月心裏默默的念道:“劍弟,終於還是來了嗎,看來我也隻有這一條路可以走了!”
練武場極大,雖然光飛雪城的弟子就已經有六百來人了,可再加上林劍一行一百多人,還是顯得寬敞無比。
程鐵耿小聲的問道:“大哥,家法是不是待會在執行?”
程步斐笑了笑,一揮手。
程鐵耿看向程家若,兩人同時揮手,原本分散站開的飛雪城弟子,迅速退開,站到了一邊。這樣一來,練武場中,林劍一方人站在了右邊,程筱月站在中間,飛雪城弟子站在左邊。
林劍進來時早已經掃了一眼練武場,暗暗心驚。先不說樓廊上的飛雪城首腦,就在剛才飛雪城子弟退開時帶頭人的動作,就讓林劍已經驚駭不小了。這六百多人的飛雪城子弟,分成了三隊,站在最前麵的帶隊人有九個。這九人年紀都不是很大,最大的恐怕也就三十多,最小的和那雨差不多大,都在二十幾歲上下,可這九人各個眼神淩厲,氣勢驚人,顯示出不凡的實力,這九人隻怕都是和林劍差不多一個級別的人,有幾人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林劍隻看了一眼,就收斂心神,轉頭看向樓廊,樓廊上幾人,林劍認識程筱素、塵臥、劉燁,見過程鐵耿一麵,那麼剩下的兩人中有一人必是飛雪城的城主。林劍隻能模糊的說道:“晚輩林劍,見過城主!”
程步斐長聲說道:“林場主不必多禮,不知林場主忽然拜訪飛雪城,有何要事?”
林劍朗聲說道:“其實,晚輩之所以會來拜訪,我想城主應該清楚!”
程鐵耿開口說道:“林場主遠道而來,不如請上來休息休息,喝口茶水,遊幫主也請,待我們處理好家務後,再來陪同林場主、遊幫主。”
林劍哈哈一笑,大聲說道:“晚輩此來,別無他意,就是為了飛雪城的‘家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