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卷 初入江湖 第三章 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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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練武,林劍興奮不已,整個晚上都在看秘笈,邊看邊練,直到第二天清晨了,依舊興致勃勃。當陳藍睡醒起來看到正在練武的林劍時,不由苦笑道:“我說劍弟啊,你難不成一個晚上沒有睡?”林劍看到陳藍過來了,才停了下來,說道:“是啊,我現在要抓緊時間,別人練武都是從小開始,我現在起碼比一般人少練十年,十年啊?我要補回來!”
陳藍見他滿頭大汗,把自己的手絹遞了過去,說道:“就算那樣,你也不能那樣練啊,是要走火入魔的!”
林劍接過手絹,擦了擦汗,笑道:“隻有練星壓才會走火入魔,武功招式的話啊是不會的,我姐姐曾說過,要想比別人厲害,就得花更多的努力,才能熟能生巧。”
陳藍說道:“你說的不錯,我也要好好的修練,把功夫練好了才能救回弟弟,報師門的仇,隻是不知道現在弟弟怎麼樣了?”
林劍說道:“你放心吧,那個‘痰盂’想要收你弟弟為徒,是不會對他怎麼樣的。”
陳藍說道:“那天晚上我講的話你聽到了啊?我明白,我不是擔心弟弟的安危,那個‘痰盂’要收我弟弟就絕不會傷害他的,我是擔心他們會教壞他,畢竟他才六歲,什麼都不懂,江湖險惡,跟著那群人時間長了怕是會變壞的。”
林劍歎道:“是啊,一旦走上歪路,這輩子就廢了,藍姐我們現在打算怎麼辦呢,什麼時候出發去找你弟弟?”
陳藍突然笑了,隻是笑的有點淒涼,道:“我昨夜想了很多,想通了很多事,所以我現在告訴你,我們是要救回我弟弟,但不是現在。劍弟,我想你也很明白,光平我們的力量此時根本不能做什麼,對嗎?現在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練好功夫,發展自己的勢力,才能有機會救回我弟弟。”
林劍點了點頭,他還能說什麼呢?事實上也隻有這樣了,兩個人的實力去和一個強大的門派對抗後果誰都明白,而且他們還不知道對手的大本營在哪裏。
陳藍說道:“我們走吧,先到目理城遊逛一圈,你應該還沒有去過。”
陳藍顯然對目理城非常熟悉,吃過早飯後,陳藍帶著林劍在城裏到處走走順便買東西去了。陳藍道:“你看看你,身上的衣物有點不太雅觀,我帶你去買些衣物吧,還有我們再買了些實用的東西。”
在一家店裏,陳藍給林劍挑了幾件衣服,然後讓林劍去試穿一下。
林劍接過衣服,道:“藍姐!我去試試看衣服大小怎麼樣。”
陳藍挑的衣服,到挺合適林劍的身材,簡直就像裁縫量過一樣。林劍一摸上去,就知道是絲綢的,布料相當的好。將一套白色的衣物換上後,林劍突然笑道:“哈哈,現在到也穿的人模人樣了。”
陳藍給自己也買了幾套衣物。兩人換好之後出來,陳藍不禁楞了一下。與林劍也相處了幾天了,但自己心事重重,到也沒有打量過林劍,此刻看到穿上新衣的林劍,才感覺到他的與眾不同。
或許林劍的臉算不上英俊,也算不上難看,隻是看上去很柔和,但柔和中又有一種與年紀不符的成熟,而且林劍的個子相對一般人來說也是相當的高大配上這套華麗的衣服,讓人感覺到一股安全沉穩的氣息。陳藍在打量林劍的同時,林劍也在打量陳藍。與陳藍一樣,他也是首次打量陳藍,那天晚上天黑看不見,後麵的幾天林劍又怎麼好意思打量一位女子呢,現在看到陳藍的樣子,林劍也是呆了一下。陳藍的相貌是屬於清秀型,瓜子臉蛋加上新月般的眼睛,讓人看了就感覺到舒服。
陳藍見林劍在打量自己,不由撲哧笑了一下,道:“劍弟啊,衣服還合身嗎?”
林劍心神一收,笑道:“嗬嗬,藍姐你挑的衣服穿起來挺舒服的。”
兩人買好衣服之後,又購買了大量的食物和生活用品後,然後回到了靈山派。林劍對《心水流》雖有獨特的見解,但是基本功方麵卻是遠遠不如練了十幾年的陳藍,在陳藍的精心講解教導下,練得日益熟練起來。至於《靈山水流掌》與《心水流》亦有相同之處,林劍學起來的時候並不費勁,熟記招數之後,使得也有聲有色,隻是剛學的情況下遠不能應用自如,但他以自己星壓配合使出來的威力,卻是比陳藍更厲害許多。等到快過年的時候,林劍已經將輕功和掌法都練的很熟練了。陳藍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林劍,說好聽點就是奇才,難聽點就是怪胎,以林劍現在的熟練度陳藍知道自己當年在花了近兩年半時間,而他才用了四個多月。
兩人每天都是苦練,清晨運氣打坐一個半時辰,然後圍繞山前山後練習輕功兩個半時辰,吃飯休息半個時辰後,下午練習掌法兩個半時辰,然後又花半個時辰吃飯,在吃飯前回顧一天的修練,吃完後又是兩個半時辰的打坐練氣,練氣完之後在睡覺。兩人因為有各自的奮鬥目標,所以練得極為努力。直到年三十上午吃完飯,要準備年貨才停了下來。
其實過年對林劍來說隻是一種痛苦,其他人吃年夜飯一家人開開心心有說有笑,但林劍一個人從沒有過年的氣氛,所以過年和平常一樣。但是今年因為有陳藍在,兩人為了鼓勵自己的前一段時間的努力,才打算過一個好年的。陳藍和林劍剛好相反,往常的現在自己和師兄弟們早已經在準備年貨了,現在卻隻剩下自己一人,巨大的反差讓陳藍又偷偷的哭了一場。
準備好年貨後,林劍又特地去買了兩壇上好的老酒。在清水鎮時,林劍常與老刀兩人喝酒,雖然沒有上癮卻也喜歡上酒的味道,但自從到目理城後,就沒有喝過。林劍早已經一門心思花在練武上了,根本就是心無雜念,可現在過年了,年三十晚上喝點酒的話也無傷大雅。陳藍從前幾乎很少自己動手燒菜,現在和林劍在一起,也慢慢地開始自己動手了,幾個月燒下來,菜的水準已經達到色香味俱全,當林劍買完酒回來之後,陳藍的最後一個菜也已經完成了。
看到一桌子的菜,兩人都不由相視一笑。林劍喝了一口酒,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一副陶醉的模樣,道:“好久沒有聞到酒的味道了!真是香啊。”陳藍拿著筷子輕輕的敲了他一下,微笑道:“我怎麼現在看你的樣子,像個酒鬼德性啊?”
林劍哈哈一笑,道:“像嗎?不會吧,藍姐你也喝點嗎?”
陳藍笑著說道:“不要,我不會喝,你自己喝吧,嗬嗬!”相處的時間越長,兩個人的關係也越來越好,原本叫的“藍姐”、“劍弟”雖然親密但還是有間隔的,但此刻已經是發自內心的聲音了。
兩人一頓飯吃了近半個時辰,閑聊中陳藍說道:“劍弟,認識你那麼多天,我對你過去可是一點也不了解,能給我講講你以前的事嗎?你老家在哪裏的,父母是武林中人嗎?”
聽到“父母”兩個字,林劍臉色變了變,淡淡的說道:“我沒見過父親母親,我一出生他們似乎就不要我了。”
陳藍連忙說道:“對不起劍弟,我不是故意····”
林劍搖了搖頭,道:“沒事,我不在意的。我不知道我是哪裏人,我隻知道,我小時候是我的養父把我撿回來的,養父是荊州全川人,我也就算全川人吧。養父在我六歲那年生病過世了,我自己就四處流浪。”
陳藍低下了頭,道:“真是苦命的孩子,這些年你是怎麼過的啊?”
林劍哈哈一笑,道:“六歲前,有養父養我,雖然家裏窮,但還是有的吃住。養父去世後,我剛開始就有到處乞討,有一頓沒一頓,慢慢自己懂事一點後,自己挖點野菜抓點魚什麼的,直到我遇上了姐姐之前,我隻是一個知道吃飽穿暖的野小子。”
陳藍那天問林劍練的什麼星壓時,聽過林劍口中講到過“姐姐”,現在又聽他說起,於是問道:“你的那個‘姐姐’是什麼人啊?”
林劍抬起頭,緩緩說道:“我十歲時我來到了清水鎮。那年我認識了紅花樓的掌櫃,你見過那個人的。我在他酒樓了打工,給酒樓弄一些野味。十二歲時有一天為了抓一隻野兔子,不小心失足掉到了河裏。那河旁邊常有人經過,但沒人救我,在我意識模糊快死的時候,姐姐她出現了,並且救了我·····”林劍不由想起了那天的情景,思緒萬千。
陳藍靜靜地看著林劍,過了一會兒,林劍才回過神來,不好意思的說道:“藍姐,不好意思,我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林劍接著說道:“姐姐那天救起了我,她和我非常投緣,教會了我許多做人的道理、還叫我要去讀書識字,那時的我隻是一個小毛孩,也是她讓我知道了這個世界還有江湖,還有江湖上聞名的華夏賞金榜。我和姐姐一起住了半年,她在半年裏給我講了好多江湖上的事情,並且把她的星壓心法也教給了我。後來,我們結拜為異性姐弟,在我們分別時立下了一個遠大的理想!”
“遠大的理想,”陳藍詫異的看著林劍,問道:“是什麼理想啊?”
林劍忽然傲氣十足的說道:“我們要在二十年內,名揚天下,站在華夏賞金榜的頂端!”
陳藍倒吸一口氣,道:“華夏賞金榜的頂端?你們知不知道,要完成這個理想,要有多麼的艱難啊?這個可不是隨便說說就能做的到的,其中要付出的努力,我連想也不敢想啊!”
林劍笑道:“那是當然,沒有付出,哪裏來的成果?以前我隻是一個求衣食無憂的小人物,現在有了理想,那麼無論多麼艱難的路我都要走過去,無論多麼艱難的苦我都要熬過去。”
陳藍被林劍的傲氣感動,拍手叫道:“對,隻要有理想,那麼隻管如何達成,哪管其他的事情,哪個成名人物不是靠自己的努力一步步的走上來的,劍弟,好樣的,我支持你!”
林劍說道:“我苦練了快近四年的星壓,始有小成。我知道一般人修習星壓在六歲左右,我十二歲起步,已經比別人晚了,卻還有機會趕得上。但是武學招式上的修練可比別人差太多了,要不是藍姐你教我,我還不知什麼時候才能開始修練!”
陳藍明白,她自己也是四歲就開始練武,知道林劍錯過了練武最好的時間段,雖不是說現在在練沒有希望,但在熟練程度上,林劍根本比不上別人,就算是奇才,也得苦修才有成果。不過陳藍知道,如果林劍肯下苦功,他一定不會比任何人差,從他對《心水流》輕功的領悟就可以看的出來。
陳藍說道:“你有你的理想,我有我的目標,我們現在勤修苦練了,我們一定可以行、一定可以辦得到。”
林劍搖了搖頭,道:“我們還是邊修練邊去探訪查找‘蕭劍閣’的所在地吧?”
陳藍平靜的說道:“就像你說的,找到又怎麼樣,實力不足對付不了他們的。我唯一希望的就是弟弟平安無事,不要學壞,等到我們去救他,隻有這樣了。”
就在這時候外麵傳來了陣陣鈴聲。兩個人相視一望,立刻吹滅了屋內的燈火,悄聲向裏麵後門方向過去。原來林劍和陳藍打算在這裏住一段時間的打算後,便在此處四周擺放了許多暗鈴,隻要有人來到觸碰到了鈴聲,那麼他們就能知道了。
林劍和陳藍快速離開房間,躲在暗處細細觀察來人的動態。來人明顯很多,而且各個身手不凡。隻聽裏麵的人說道:“東子,這裏有人,飯菜還是熱的,怕是剛剛走,立刻叫人包圍四周。”話聲剛落,身邊的人立馬朝各個方向躍去。
林劍他們兩人躲得不遠,加上裏麵人講話又大聲,聽得清清楚楚,心叫不好,拉著陳藍準備向外撤退。豈料他們身形剛到,就有人發現了他們,大叫道:“人在這裏,快來!”
林劍知道無法悄然離開,老老實實的站在原地不動,靜觀四方。來的人卻是不少,不下二十個人,他們圍成一個圈,把林劍和陳藍圈在了裏麵。
林劍看著他們,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私闖民宅?”
他們當中一個個子矮矮的人說道:“民宅?哈哈哈哈!這裏是民宅?年輕人,你真會說笑啊。”
林劍聽聲音知道他就是剛才說話的人,看樣子也是他們的頭,看了他一眼,冷笑道:“這裏不是民宅是什麼?你們是什麼人?來這裏幹什麼?”
個子矮矮的人大笑道:“好你個小子,居然把‘靈山派’的地方當成了自己的私宅了,有你的啊?”他人雖然矮矮的,但是雙目有神,緊緊地盯著林劍,如果此時林劍略有動作的話,怕是他立馬就會撲上來。
聽到了“靈山派”三字,林劍和陳藍都不由身子微震,陳藍說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就算是靈山派的地方,我們難道不能在這裏住住嗎?”在不明白對方是什麼來路時,陳藍不敢暴露自己的身份,說不定他們就是“蕭劍閣”的人。那晚上殺了童於十一個手下,雖然沒有人看見,但是童於走的時候就隻有陳藍一個人,即使不是陳藍殺的也會和陳藍有關。“蕭劍閣”要想報仇的話必定會找陳藍,來這裏等她自己送上門也是有點道理的。
矮矮的人掃了他們一眼,道:“嘿嘿,你們是什麼人我早就知道了,現在你們住在這裏,是等人吧?”
林劍心裏一驚,暗道:“他知道我們的身份?按道理應該不會吧,那晚我雖露了麵,在藍姐已經把人全滅口了,他怎麼可能知道?嘿嘿,多半是詐我們。”於是說道:“你在胡說什麼,我們姐弟兩個隻是路過目理城,在這裏過夜而已,倒是你們大年三十的還在外麵鬼混,一定不是什麼好貨色吧。”
林劍的話引起了眾怒,圍住的人紛紛破口大罵。個子矮矮的人大怒道:“好!你夠膽啊。做下了人神共憤的事情還在這裏這麼囂張,兄弟們,大家不要出手,看我胡然宰了他。”
陳藍突然大吃一驚,正要說話,林劍一把把她推開。那個叫胡然的人個子雖矮,出招卻是迅捷有力,接連打出十幾拳,把林劍逼到了一邊。這次動手其實是林劍第一次真正與武林中的高手過招,眼見對手出拳速度快,力量強,哪裏敢硬接啊,運起《心水流》的心法,幻化出詭異的身形,躲開對手的攻擊。
周圍的人不少“咦”了幾下,都想不到這個小子的身法如此怪異,竟能接連的閃避胡然的攻擊。胡然自己也是吃了一驚,怒道:“好小子,竟然還學了‘靈山派’的輕功,但是學的也太不倫不類了吧。”說完後,出拳更快,力量也越來越強了,打出的每一拳都帶有強勁的氣流,四周圍看的人慢慢後退將圈子擴大。
陳藍心裏大急,往前衝上去,叫道:“住手,都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