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不知道睡了多久，柳玉溪終於睜開了眼睛，身上倒不覺的寒冷，隻是饑腸轆轆。看清周圍後，猛地坐起：這是哪裏？正要下床，門突然開了，進來一個容貌清秀的小姑娘。見他坐起便笑著說：“公子，你醒了？”
    “……請問姑娘，這裏是什麼地方？”柳玉溪一頭霧水的看著那女孩。
    “這裏？嗬嗬，是紅船。是媽媽救了你呢……”女孩子說著把手裏的飯菜擱在桌上，“公子一定餓壞了吧，來，快吃點東西吧！”
    “紅船？那姑娘可知道你們媽媽在哪裏，在下要去謝他救命之恩！”柳玉溪說道。
    “嗬嗬，公子還是先吃東西吧，吃完了，小女子帶公子去見媽媽。”女孩笑道。
    看著桌上的飯菜，柳玉溪早就餓扁了，聽她這麼一說，便坐到桌便動起筷子來，吃著吃著才想起沒問人家姓名，便問道：“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啊，我？我叫紅兒。”紅兒笑著回答，“公子呢？”
    “在下柳玉溪！”
    “柳公子啊……”
    柳玉溪很快的就將桌上的菜全掃光了，終於填飽肚子了
    “紅兒姑娘，可以帶我去見你們的媽媽了吧！”柳玉溪問道。
    “自然，柳公子請跟我來！～”紅兒把碗裏了下就帶頭走了出去，柳玉溪跟了上去。船不大，一會兒就到了。
    “媽媽，柳公子要見您呢！”紅兒對著屋裏叫了一聲，聽見裏麵讓進了就對柳玉溪說，“公子，媽媽有請呢，紅兒就不陪您了！”說著端著盤子往廚房走去。柳玉溪見紅兒走了便走進屋去。
    屋子不大，一個約莫四十多歲的女子坐在桌邊，房內布置的極為簡單，那媽媽真實半老徐娘，風韻尤存啊。見柳玉溪進來了，她站起來說道：“公子，你可醒了啊，來，坐吧！”
    “謝媽媽！”柳玉溪跟著紅兒這麼叫著。
    “哎呀，連你都叫我媽媽，我可真不好意思呢！”
    “哦，我是跟著紅兒叫的！”
    “嗬嗬，公子不是紅船的人，不必那麼叫喚，我叫張雅。”
    “張大姐！在下柳玉溪”柳玉溪叫道。
    張雅樂嗬嗬的為柳玉溪倒了茶說：“柳公子真會叫人，大姐？嗬嗬，大姐好！以後你就這麼叫我吧！來，喝茶！”
    柳玉溪喝了口茶便問道：“張大姐，這船開往何處啊？”
    “不瞞公子，開往杭州，我打算在杭州開個戲班，這樣就不必在紅船上到處漂泊了。”張雅說道。
    “哦，張大姐想定下來啊？可找到地方了？”柳玉溪問道。
    “早就找好了，我家相公開藥鋪的，掙了點錢就買了棟房子，戲班在那裏可以安家落戶了！”張雅喜形於色。
    “如此恭喜張大姐了！”
    “多謝柳公子了，對了，不知道柳公子要往何處去？為何昏倒在樹林中？”張雅這才想到自己一個勁的說，連對方什麼來頭都不知道，也太沒有防人之心了。
    “這個……”柳玉溪麵露難色。
    “嗬嗬，如果不方便說就不用說了，我們跑江湖的，不問人過去！一看柳公子就不是壞人啊！”張雅通情達理的說道。
    柳玉溪真是感激，前世燒頭香了，遇上貴人了：“張大姐真是通情達理之人，在下也並無事情隱瞞，實在是羞於啟齒。”
    “不打緊，柳公子可有去處？”
    “在下到處漂泊……”
    “既然這樣，柳公子就跟著我們昆班如何？”張雅問道。
    “這……這怎麼好打擾！”
    “沒事，同時天涯淪落人嘛！既然你無處可去，何不隨我們去杭州。”
    “在下……在下不知道怎麼感謝張大姐收留之恩！”柳玉溪真的感動的五體投地了，這回不僅飯有著落了，睡的地方也有著落了，隻是……定下來怎麼著季石淩呢。“隻是，在下要找人，不便留住啊！”
    “找人啊？你可以出門去找啊，我這裏永遠是你的家，你累了，困了記的回來啊！”張雅笑著說。
    “張大姐！您為何如此待在下？”柳玉溪差點淚如泉湧。
    “哎，說不上為什麼，公子你生的如此招人憐愛，你又叫我大姐，大姐怎忍心讓你四處漂泊呢？”
    “大姐！你待我猶如親人，受在下一拜！”柳玉溪正要拜下去，張雅扶起他說，“公子不用那麼見外！”
    “大姐，不必叫公子公子的，就叫在下柳玉溪吧！”
    “嗬嗬，那叫你溪兒可好？”張雅笑著問。女兒倒是一大堆了，多個漂亮兒子也不是件壞事啊，相公一定也會喜歡這孩子的！
    “好！”溪兒，這一喚，讓柳玉溪思念起家裏來，不知道爹娘現在可好？柳玉溪想不能這樣白吃白住，總要做點事情吧。正要開口說什麼，張雅開口了。
    “溪兒，收留你是我做的決定，姑娘們一定不會有什麼異議，隻是，她們都為昆班唱戲賺錢，如讓你白吃白住也說不過去！”
    “小弟正由此意，小弟不想白吃住，大姐有何用得著小弟的地方，請直說！”
    “嗬嗬，溪兒你還真懂事，好，大姐也不瞞你，救你回來時，看你手裏抱著琴，想必定會彈琴，隻是不知琴藝如何，可否彈給大姐聽聽！”張雅在說話之際已經把琴擱在了桌上。
    柳玉溪輕輕的扶了扶琴，定了定神彈了起來。
    張雅隻猜測他應該彈了不差，否則不會如此愛琴。沒想到……彈得如此美妙，好似撿到寶一樣，樂得張雅暈暈的。
    “沒想到，溪兒琴藝如此了得，戲班原有琴師一職空缺，隻是溪兒仙音做琴師太委屈你了！……”
    “大姐誇獎，小弟願意做戲班的琴師，不收工錢！”
    “不收工錢？那怎麼行，你放心，我張雅不是那麼鐵公雞，你叫我大姐，我當你兄弟，可親兄弟還明算賬呢，你若不收工錢，我怎敢收留於你！”
    “……”柳玉溪見她那麼認真，也不好推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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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子倒是一年四季常綠的，今天太陽不錯，聽竹軒異常的寧靜，情公子一人搬弄著棋子，腳步聲近了，情公子抬頭便看見季石淩提著包袱走了進來。
    情公子站起身來迎了上去：“季石淩你來了！”
    “情公子，這是你要的東西！”季石淩把包袱扔給情公子說道。
    情公子優雅的接住拋來之物，笑著說：“這次任務終於完成了？辛苦你了！來，坐下喝杯茶吧！”
    “不用了！”
    情公子把包袱放好，取了銀兩說：“季兄，何必對我也鐵青著臉呢？每天都繃著神經很累的，不如陪小生喝杯茶……”
    “我沒空”
    情公子臉上閃過一絲不悅的表情，迅速用笑意將它掩蓋：“小生不記得有得罪季兄你吧！季兄對任何人都這樣的嗎？”
    “……”季石淩其實不是討厭情公子，隻是沒有找到柳玉溪，心情煩亂而已。
    “看來，你遇到煩心事了，那就更要喝杯茶放鬆一下了！來，坐下吧！”說著情公子開始沏茶。
    季石淩坐了下來，心想：也許他能幫我找到柳玉溪……可是，他能理解我為什麼要找柳玉溪嗎？
    “給，這是約定好的報酬！”見季石淩坐下情公子把一包銀子給他。
    “嗯，情公子還有其他委托嗎？”
    情公子倒了杯茶遞給柳玉溪：“你不是隻接大生意嘛！”
    “這麼說，情公子手上目前都是小生意了？”
    “正是，我想你現在的銀子可以瀟灑的過一陣子了，不必那麼急著再接案子吧！”
    季石淩喝了口茶不由得說道：“好茶！”
    “自然，這茶可不比一般，小生隻拿來招待貴客的！”
    “我是貴客？”
    “那些難辦的案子，你都辦妥了，小生的生意也就更好了，找小生委托的人更多了，你說你是不是我的貴客？”情公子笑著說。
    “那是！”季石淩
    “季石淩，小生看你精神有些恍惚，是否有心事？”情公子再次問道。
    “……”季石淩沉默了一陣，“沒有！”還是說不出口。
    情公子又給他倒了杯茶說：“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在找人吧！”
    “！！”季石淩詫異極了，這個情公子，不簡單，不能小瞧了他。
    “季兄不必驚訝，小生隻是猜測而已，嗬嗬，不過看季兄的表情，小生猜的八九不離十了。”情公子笑道。
    “你……”該死，居然不打自招了！
    “如果你信得過小生，小生可以為你卜卦……”
    “此話當真？”季石淩又燃起了的希望，早聽說聽竹軒的情公子不簡單，終於領教了，不但人脈廣，武功高，還會占卜算卦……奇人也
    “隻是……小生有個條件！”
    “就知道你不會做虧本生意，說！”
    “一次小生偶見星月宮宮主，傾慕不已，如若季兄能讓小生再見宮主一次，小生自當為你卜卦。”情公子說道。
    “嗬嗬，情公子果然多情，這可算委托？”
    “季兄多慮了，這算我私人之事，為你卜卦也算私人之事，季兄可同意小生所說的條件？”情公子問道。
    季石淩笑著說：“自然同意，情公子可要遵守約定，幫我卜卦……”
    情公子笑著說：“季兄笑起來，燦若桃花，讓人目眩哪！”
    聽他讚歎，季石淩的臉不由得紅了起來，“多謝情公子稱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