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過了幾日，綠珠仍被安排在葉豐的身前伺候。雖然日子還是和平常一樣，不過綠珠和小葉之間再也無話可說，綠珠見到他之後也盡量沉默以防尷尬。
    這日，白天無事，小葉就在湖邊小酌。綠珠在身旁伺候，神態仿佛有天大的疑惑不解。
    綠珠終究是孩子心性，忍不住開口“公子，綠珠逾越，想問件事情。”綠珠問話的時候戰戰兢兢。
    小葉看著無波的湖水，抬起俊秀的臉龐，認真的盯著綠珠看了一眼，又轉過去看著平靜的湖麵。
    “說。”
    “不知，公子對之前院裏的白鳳小姐還有印象麼？”
    葉豐眼波流轉，眼神瞬間閃亮，笑容就含在眼睛裏。“有。”
    “那……那前日，傍晚……”綠珠欲言又止。
    “前日？傍晚？”小葉毫無波瀾的清亮嗓音傾吐呢喃。
    “是，公子。前日傍晚白鳳小姐沒有回房，可是有人看到她進了院子。隻是……”
    小葉回過頭來，緩緩開口。“隻是她再也沒有出院子吧？”
    綠珠撲騰一聲跪在小葉身前，全身都不斷的顫抖。白鳳的屍體今天早上從湖裏拉了上來，全身血肉翻飛，被泡的白色肉體腐蝕的令人作嘔。
    “公子，那不是你……，不是你……”綠珠的眼淚婆娑而下，是真的怕了，傷了，不敢相信。
    “綠珠，不是我是誰呢？”小葉閃亮的眼睛看著身前的綠珠，隔了一會又變的無神呆滯。小葉歎了一口氣，轉身回房了。
    進了房門，葉豐便發現屋裏有人。
    隻見了凡從暗影初走了出來，還是那麼滿臉單純，看到葉豐微微一笑：“葉施主，小僧來交差了。”
    “嗯。安排好了？”葉豐表麵沒什麼表情，坐在桌前給自己倒了杯茶。
    “一切妥當，隻是葉卅施主的眼疾……，可能需要調養一段時間。我們已經請了神醫來幫他治療。”
    “多謝。”
    “可惜葉卅施主聽說你的死訊，精神受到刺激，心情一直抑鬱難解。平日裏師父師兄都盡力開解。”了凡歎了口氣。
    “無妨，過些日子也就好了。生死由命，若我有一天死了，倒是希望能在小寒山寺附近安葬。”
    “葉施主如今好端端的，還是不要說這樣的喪氣話。”
    小葉抬眼，衝了凡微微的笑了，這笑容在他臉上隻是轉瞬即逝，看在了凡眼裏如同滿天神佛那種超脫自然的笑，震撼心神。眨眼的功夫，小葉臉上若隱若現的笑容即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