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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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召見的日子終於到來,我被扶上一頂轎子,不知過了多久,轎子才停下,走出轎子抬頭看看,已到皇宮門口。
繼續跟著位太監走了一段路,將我引進一屋中,他才退下。我四周打量了一下,這裏應該是皇帝辦公的地方,也就是禦書房!
“皇上駕到!”外麵傳來太監那尖細的聲音,隻聞一串腳步聲,由遠致近。
“草民‘晴天’拜見皇上,祝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我跪地,低著頭道。
“抬起頭來!”從上方傳來一道聲音。
我慢慢抬起頭,明皇正坐在書椅上審視著我,大學士趙煥真竟也在一旁。
聖唐國的皇帝,一直為人敬仰的明皇,朱玄龍,有著一雙深黝慧黠的眼睛,俊朗的五官,全身上下散發著與生具來的王者霸氣。
“傳說中的‘晴天’,真是百聞不如一見!”他盯著我道。
他並未堅持要我除下麵具,我也因此鬆了口氣!
“草民不過一介平民,民間傳聞多半誇大了!”我忙低下頭,輕聲道。
並將懷中的‘月下獨酌圖’獻給他。
他拿著圖,端祥了半天,才繼續開口。
“今年多大了?”他問道。
“回皇上,草民今年十五!”我答。
“十五歲就有此等畫功,真是奇材!”他讚歎道。
“朕欲將你留在身邊,你可願意?”
聽到這話,我全身冰冷,微微顫抖了一下,又恢複平靜。皺著眉頭思考著該如何答他。
“你在民間一直以‘晴天’自居,今日朕就封你為‘晴天’大夫!官品三等!”
“皇上,草民除畫畫作詩外,並無其他特長!請皇上收回剛才的話!”
“還從沒有人違背過朕!”他的語氣冷了很多。一旁的文煥真也為我掐了把冷汗.
“皇上,您的一句話,我就成了三品官員!對那些靠自己努力而考取功名的官員來說公平嗎?”
“請皇上收回剛才的話!倘若皇上真要賞賜,不如賞我兩壇成年老酒!與功名相比,我更喜歡美酒!”我不知死活繼續道。
一陣沉默後,便聞上方傳來幾聲大笑。
“‘晴天’果然與眾不同!朕欣賞你的氣魄!平身吧!今晚你就留下來陪朕喝酒!不醉不歸!”
“草民謝主隆恩!吾皇萬歲,萬萬歲!”謝恩後,我便退了出來。一陣風過,打了個哆嗦,不知何時我的內衣已被汗水浸濕!
不一會兒,文煥真也跟著出來了。
“‘晴天’果然厲害,今日算見識了!”文煥真想到剛才的情景就佩服,要知道還從未有人跟皇帝說個‘不’字。
“在下還未曾感謝您這些天的照顧!……”我們邊走邊聊。
“‘晴天’,您為何不願在朝為官?”他疑惑道。
“別人都說一入候門深似海,這爾詐我虞的生活不適合我!”我微笑著道出心中的看法。
夜晚,禦花園內
明皇邀請了幾名朝中重臣,一起飲酒為歡!
“幾年前就聽聞‘晴天’的大名,今日有幸一見,真是三生的福氣!”右臣相端起手中的酒杯,走到我麵前,“來,我敬你一杯!”
我看著手中的杯子,想到前世經常被那個男人拉去陪客戶喝酒,想到那種墮落的生活……
舉起杯,一口喝下,熟悉的辛辣,苦澀味迷漫於口中。原來不管在哪裏,酒的味道都是一樣的。
右臣相見我先幹為盡,大叫痛快!
性格直爽的大將軍安耐不住,出口道:“皇上,您確定他真是‘晴天’?這個小毛孩子?”
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目光全對指向了我!
“將軍您說的是,在下便以酒作詩,見笑了!”
我起身,走到場中央,銀灰色的麵具在月光的照射下更顯神秘!
拿著那乳白色的玉杯,一口飲盡,朗聲道: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
鍾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複醒。
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陳王昔時宴平樂,鬥酒十千恣歡謔。
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
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我那鏗鏹頓挫的聲音回蕩於禦花園上空……
一直很喜歡李白的這首《將進酒》,喜歡詩裏麵的抑鬱,感傷!
許久後,明皇雙手鼓掌,眼神中透露出欣賞。其他人也回過神,一起鼓掌。
“好一個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來人啊!賜酒三杯!”
“謝主隆恩!”
回到座位上的我,已經有點頭暈,沒想到這身子骨這麼不禁用,才幾杯已經有了醉意!
恍恍忽忽中喝下三杯美酒,便倒向一邊,不醒人事!
留下明皇與眾臣麵麵相覷!明皇急忙招人將我帶下去休息,繼續與大臣們把酒問青天!
次日清晨,一太監急匆匆的跑進明皇寢宮,不久後,明皇便到了我的住所。
“此事不得張揚,都給我將嘴巴閉緊!如有他人知曉,斬立決!”明皇盯著服侍我的宮女太監道.
“奴婢明白!”
“奴才明白!”
宮女太監們嚇出一聲冷汗……
見我醒來,示意他們全都退下。
我睜開朦朧的雙眼,感覺有人坐在身邊,頭好痛,感覺快裂開了!
“好痛!”那撕裂的痛,讓我叫出聲來。
“快喝下醒酒湯!”來人將我扶起身,端了一碗藥,喂我喝下!
皺著眉頭,喝下醒酒湯,再次躺下,過了好一會,才緩過神。
當我完全清醒時,才發覺坐在我身邊的竟是明皇朱玄龍,驚出一身冷汗,趕緊起身,跪地道:
“草民不知皇上駕到,請皇上恕罪!”
“快起身,頭還痛嗎?”明皇將我扶上床,關心道。
他這愛昧的舉動讓我全身如同掉入冰窟窿,難道他發現我是女兒身?
朱玄龍感覺到我的不自在,便道:“你好好休息吧!朕還有事,就不陪你了!”說完便離去了。
待他走後,我趕緊摸摸臉上的麵具,看了看身上的衣服,還好,麵具還在,衣服也是昨天的那套。
看來要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
禦書房內
“皇上,草民來京城已有一段時日,想明日啟程回安陽,望皇上恩準!”我跪地道。
“朕很欣賞你的文采,你就留在宮中多陪朕一段日子!”
聽到他的話,知道回安陽無望,隻能從長計議!
“謝主隆恩!”
從禦書房出來,抬頭看向天空,真希望自己有雙翅膀,可以翱翔於這美麗的天空!
隨遇而安的性格,讓我很快適應了宮廷生活,每天陪明皇朱玄龍下棋聊天,吃飯睡覺……
感覺這種生活很安逸。隻是少了自由!
“晴,你說朕治理的天下好不好?”不知何時,朱玄龍已經不再叫我‘晴天’,他說晴這個名字更好聽。其實想想做皇帝還真可憐,注定孤獨一輩子!
“都說‘得民心者得天下!’我想皇上已經做得很好了!”至少在我來這個世界以後,看到的都是百姓對他的愛戴!
“晴,朕想你一輩子陪在身邊,可否?”他落下手中的棋子,問道。
“皇上說笑了,‘天下無不散之宴席!’有聚便有散!您有群臣,眾妃嬪陪於左右,何需我?”我盯著棋盤,手中的棋子辭辭未落下,不知他此話何意?
“晴,我隻想要你!”
聽他此言,心頭一驚,他知道我是女兒身?不可能啊!這些時日我一直都做得很好!難道說他有龍陽之僻?
我忙跪地,“請皇上饒恕!草民雖不討厭龍陽之僻,但草民並沒有這事好!”
我悄悄抬頭看向明皇,哎!他那表情?!應該用石化形容不為過吧!
趕忙低下頭,不再說話.
好一會兒,才聽到一聲歎息,“起身吧!朕想自己呆會,你先退下吧!”
自那日後,我一直躲著明皇,也在計算著該如何離開這防備森嚴的皇宮。
夜深人靜時,獨自站在窗前,仰望星空,在宮廷已經呆了三個月了,何時才能出去?
不知若陽可好?哎!還是習慣性的關心他啊!
青麟知道我的不辭而別,應該會很生氣吧!
‘怡軒’不知怎麼樣了?好想離開!
可他,朱玄龍,這片國土的主宰者,我如何才能逃出他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