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篇 第12章 重遇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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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於憶琳,因登山失足而跌落到史上並無記載的皓陽國,成了皓陽國皇帝的寵妃,又因被皇後刺中胸口,轉而附身在一個十足可惡的胖子身上,隨後又被趕出穀,好不容易找到一份工作,可……
“寵兒!快來將我的房間打掃一下!”
“寵兒,我的衣服洗了嗎?”
“寵兒,幫我去買點栗子,我要‘榮記’的,別買錯了!”
“……”
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伐其身行……
這幾句話,足以說明我的現狀。在百花樓裏,每天都有幹不完的活,一天能勉強睡二個時辰已經很不錯了。
這容媽媽還真狠,當初立契約時就注明,中途不幹的話,就要賠償十兩銀子給她,我哪有那麼多的錢賠她?
每個月唯一的休息日,我都會來到鎮外的海邊,麵對大海痛快的吼叫一番,發泄我的情緒……
這天夜晚,我獨自坐在海邊的岩石上,看著被燦爛皎潔而明亮的月亮照亮的海灣……
之前也向容媽媽打聽過宮裏的事,可這裏離京城太遠,消息並不靈通,除了聽說七年前皇後被廢,其他什麼都不知道。
不知道秦默陽現在可好?有點想念秦燁那小家夥了……
“啊……啊……”我用勁全聲的力氣對著大海吼著。
海浪拍打著岸邊的焦石,也將我的聲音淹沒了……
忽然,我看到海裏有個東西,隨著海浪,慢慢向岸邊飄來,我趕忙走下岩石向海邊奔去。
走近仔細一看,竟是個人,我立即向他靠近,將他拉上岸。
原來是個俊朗的少年,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還好沒斷氣,對他進行一番急救後,終於醒了過來……
“咳……咳……水……水……”他呻吟著,緊皺的眉心,讓人心痛。
我將他安置好,趕忙跑回小鎮,拿來一袋水,可待我再回到海灘是時人卻不見了。
我四處尋找一遍,並沒有發現少年的蹤影,隻能心裏祈禱他平安……
日複一日,我在百花樓已經做了快一年,當日與容媽媽簽定的一年期限也差不多到了,心中不免高興,終於可以離開這裏了。
“周叔!”今天是月中,我特意在這鎮上的市集等周叔,一見到他我便叫到。
“姑娘是在叫我嗎?”周叔不確定的問道。
“周叔,我是寵兒!”我繼續道。
“你是寵兒?”周叔瞪大眼睛不與置信。
如今的我雖然不是傾國傾城,可也算得上清秀,一頭烏黑亮麗的秀發隻用粉色絲帶紮著披於身後,身著瘦長、窄袖的青色長裙,難怪他會認不出。
這一切都要感謝在百花樓地獄式的訓練,我偷偷的笑了笑。
“周叔,我當時可是與你一同下山的啊!”看他不卻定的神情,我嫣然一笑。
想想上次見麵還是剛找到工作時,讓他將那五兩銀子帶給兩位老人。
“寵兒?你受苦了!”周叔見我的變化如此之大,感概道。
“周叔,我爹娘他們可好?”我輕聲問道。
“他們一切都好,隻是記掛你!”周叔答道。
“周叔,勞煩你將這十兩銀子帶給他們,請他們放心,說我一切都好!”我邊說,邊從懷中拿出銀兩交與他。
“寵兒,你真的懂事了!”周叔用手輕輕拭去眼角的淚水,心慰道。
我又與他嘮叨了幾句才離去。
回到百花樓卻發現大家急得團團轉,原來這百花樓的花魁牡丹姑娘,忽然大病,大夫也速手無策。
可今天有位達官貴人點名要聽牡丹姑娘的演奏,倘若得罪此人,恐怕這百花樓將會因此而倒閉。
想到自己再過兩天就要離開此地,為了感謝容媽媽當初的收留,我決定幫她一把。
“容媽媽,我在梨花穀中也學過幾首曲子,不如讓我試試吧!”我輕聲道。
“你行嗎?”容媽媽懷疑的眼神盯著我。
我看到一邊的古箏,便坐了下來,試了試音,雖然有一段時間沒彈了,應該不會很生疏才是。(穿越人都是天才,無所不能——!)
想了半天,決定將自己喜歡的一首《知音》彈出來。
陣陣悅耳動聽的聲音從指間流出,像細雨輕敲在屋瓦上,叮叮咚咚,真動聽。
一曲完後看著容媽媽還陶醉於其中,我不由失笑。
“容媽媽覺得如何?”我起身問道。
“好!好!”她不停的拍著手稱讚道。
“容媽媽,今晚我就以牡丹姑娘的名譽彈奏,這樣就沒有後果之憂了!”我輕聲安慰道。
“可要是被發現了怎麼辦?”容媽媽擔憂道。
“到時你以牡丹姑娘身體不適為由,將簾子拉下,便不會不有發現了!”我應道。
“好,就這麼辦!”容媽媽雖然擔心,可如今已無其他辦法。
夜幕降臨,鳴沙鎮內燈火輝煌、歌舞升平、好不熱鬧。
“老爺,您這邊請!”一個管家引著男子來到牡丹姑娘的房間。
“喲,秦老爺!快請進!”容媽媽一見男子便笑臉相迎道。
我從門簾的縫隙中偷偷的瞧了瞧,隻感覺那管家有點麵熟,可一時想不起在哪見過。
“秦老爺,牡丹姑娘身體不適,今天隻能在簾後為您彈奏,望您見諒!”容媽媽小心的說道。
“不礙事,我初來此鎮,聽管家介紹說這牡丹姑娘的琴藝非凡,便慕名來看看。”秦老爺笑道。
我在聽到秦老爺的話,便全身僵硬在那裏,此人的聲音,不就是秦思仁?
再看一眼那管家,便是當年在安陵大街上叫我的那人。他怎麼會來此地?
秦思仁已經不在是當年的男孩,冷俊的麵容,眼神中帶著淡淡的憂愁,唯一不變的就是他那一襲白衣……
“寵兒,寵兒!”容媽媽走近來叫我道。
我回過神,看向容媽媽。
“開始啊!還發什麼呆!”容媽媽有點著急道。
我整理了自己的情緒,坐到古箏前,開始演奏起來……
如果讓我遇見你
而你正當年輕
用最真的心換你最深的情
如果讓我遇見你
而我依然年輕
也相信永恒是不變的曾經
如果讓我離開你
而你已能平靜
隻願你放心也不要你擔心
如果讓你離開我
假裝我也平靜
就算是傷心也當作是無心
時空阻隔豈止長路迢迢
情絲纏繞豈是長發飄飄
那紅塵俗世的人為什麽總是多情惹煩惱
本是雲該化作雨投入海的胸襟
卻含著淚水任孤獨的飄零
本是屬於我的你同把人生看盡
卻無緣再聚怨蒼天變了心
……
一曲完後,隻聞幾聲鼓掌,秦思陽叫到:“真是百聞不如一見!管家,打賞!”
我在演完便離開了房間,直向海邊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