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二章 小屁孩過家家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58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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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病是一場逃避,可以不用上學,可以逃避熟悉的臉龐,可以不難過,可以不大喜大悲。我不想上學,不想出門,一直想隱藏在宿舍
    裏,沒有陽光,陰冷的讓自己發冷,卻是喜歡著陰暗,隻是夜深人靜之時,或是隻聽見自己心跳的時候,聽著一些悲悲的歌曲,卻哭
    了起來,我說不喜歡哭泣,莫名眼淚這麼多,廉價的很。喜歡孫燕姿,卻不敢深深地接觸,怕傷感的氣氛感染自己,真的,很害怕,
    我不想聽一些悲傷的歌曲,怕在遇到高興的事情的時候,我不會再笑起來,怕在心情不好的時候,聽著悲歌,自己也會更加難過,可
    是唯有悲歌,能讓自己安靜,《害怕》
    忘
    我沒有很努力要自己去遺忘
    那些和日記一起收藏的過往
    孤單在思緒之中變得很漫長
    想
    我沒有很刻意讓自己不去想
    那些和照片靜止的模樣
    我學著堅強
    堅強到不用學著不想
    學著遺忘
    還是害怕夜深人靜時總想起你
    還是害怕的不經意聽見你的消息
    然而當愛已經沉澱得太清晰
    當擁有已經是失去
    就勇敢的放棄
    還是害怕一個人時就很難忘記
    還是害怕突然寧願當初沒有決定
    然而當愛最後的出口是分離
    我會這麼相信
    走下去
    還是害怕夜深人靜時總想起你
    還是害怕的不經意聽見你的消息
    然而當愛已經沉澱得太清晰
    當擁有已經是失去
    就勇敢的放棄
    還是害怕一個人時就很難忘記
    還是害怕突然寧願當初沒有決定
    然而當愛最後的出口是分離
    我會這麼相信
    走下去
    一句“還是害怕夜深人靜時總想起你”,竟是勾起了自己的神傷,躲在宿舍哭泣,沒人聽見自己的哭聲,哭過了,淚幹了,遇到同學,我已經不會哭泣,在別人麵前我還是堅強,隻是力不從心,我什麼事情都不想去解決,誤會那麼多,再怎麼費盡口舌也無濟於事,若他在乎我,怎麼會在乎無謂的誤會,怎麼會對我不理不睬,我要的是你的在乎,而不是你的不理不睬。一次誤會是誤會,兩次誤會是巧合,三次誤會是偏見,那多次呢?難道是天意嗎?
    我想振作起來,不再哭泣,可是夢中的自己還是在哭泣中驚醒起來,夢見媽媽不要自己了,固執地掙開媽媽的束縛,遠走高飛,卻不忍心拋開媽媽,看著媽媽哭泣的樣子,我歇斯底裏的哭,總是武斷的樣子,想飛,卻沒有力量,我想飛,才發現我的翅膀已斷,斷翅飛,再怎麼用力,天空還是不屬於我。如果拋棄了自己的親人,我還有誰?誰還會照顧我,眷顧我?我不是上帝的寵兒,隻是一隻醜小鴨,美麗白天鵝也不是我蛻變的目標,隻想在有生之年,不會再這樣的悲傷,夢中伊陽也是會出現,總是會在我最無助的時候出現,告訴我,丫頭,你要堅強,醒來,不再是興奮,苦笑道,扯吧,夢是反的,伊陽,你根本不在乎我,有時候不是你不在乎我,而是我把你這個孩子看得太重,我比想象中更愛你,我把自己交給了愛情,愛情卻在我的傷口撒了一把鹽,如果可以,我願存在初識你的那一瞬間,停滯在那一年的柳樹下的偶遇,隻是安靜的看著你,而不是俏皮的打聲招呼,我想,我需要的,隻是遠觀你而已,愛情大餐是美,我不想品嚐,更不想大快朵頤,恩,我隻需要遠觀而已,然後極力的仰著頭望著天,不讓眼淚流下來,然後輕輕的歎氣,轉身離開你的世界,或許更希望的是,你,從未在我的生命中出現。
    雖然病快好了,我還是向老師請假,在宿舍休息。
    寒雪依然每天都是踹門而入,風風火火的回到宿舍,帶回可口的飯,帶來她自己的筆記本,幫我補習作業,更多的是她機關槍似的談話,說某個女生的發型,某個男生的名牌衣服,某個老師表揚了誰,批評了誰,讓我抓狂的是,那些別人的故事隻是鋪墊,而路是某一個姓莫的家夥的專場,寒雪這廝小學課本“鋪墊”這個手法學得不錯,姓莫的頭發長了,籃球上灌籃了,吃什麼飯了,和哪個女生說話了,我閉著眼都知道了,佩服寒雪這個丫頭,你這廝吃醋啦,有能耐和那個姓莫名啥的說去,別在我麵前擺放機關槍,我聽力都疲勞了,一開始我還會反抗,可是壓迫我的那位地主婆,不知疲憊的嘿嘿傻笑,哼,寒雪,生病之時,我是栽到你的手裏了。
    下課鈴聲一響,寒雪都以百米衝刺的形式衝出教室,衝進食堂,又急速的的殺出食堂,衝進宿舍,每次都風風火火的,這些我雖未親身看見,但聽舍友這樣一說,我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貌似以前下課寒某人也是以百米衝刺的速度殺進廁所搶位的,我都習慣了,嘿嘿,這也是我生病期間唯一值得我開心的事情。
    後來的幾天裏,我卻看不到這種風風火火的場麵了,寒雪莫名奇妙的回來晚了,我肚子餓的咕咕叫,生病的人沒有人照顧著,簡直就是個全身癱瘓的人,不能自理。
    如果不是寒雪機關槍似的發音,我真的以為那輕輕的開門聲音、是宿舍其他姐妹的,門,輕輕地開了,又輕輕的關上了,多了躡手躡腳的動靜,不是一個人回來了。
    我興奮的從被窩裏鑽出來準備迎接味香的午餐的時候,才發現來到宿舍的不僅是寒雪,還有莫深,我“啊”的一聲,又跑回了被窩,大哥,我隻穿了內衣,你就進來了,不知道“非禮勿視”嗎,我躲在被窩裏,摸索著外套,掙紮的穿著,鑽出被窩看到莫深羞澀的一笑,哼,我用眼神殺死你,你混蛋的,是不是又給你大姨好處了,又放你進來,抓狂呀。
    我呆呆的望著眼前一幕,莫深慢慢地攙扶著寒雪,還深情的說著“慢點,慢點哈。”我大腦短路持續了不久,莫深和我打了招呼,我才發現自己自己穿得多簡單,簡單的睡衣,
    蓬鬆的頭發,未睜開的眼睛,又是一幅糗樣,如果讓我參加愛什麼比基尼秀,我定能得到冠軍,雖說不是性感,可曝光率極大,我大喊,“出去,出去。”
    莫深的笑容僵硬著,臉頰泛紅,口口聲聲地說,“牧梓,對不起,對不起,我出去。”
    沒想到,寒雪這廝大喊,“莫深,別出去,你還沒給我塗藥呢?不是說好給我塗藥的嘛!”未等寒雪說完,莫深早已狼狽而出,卻不忘紳士風度輕輕地關上門,隔著門,我都能聽到他溫柔的話語,“寒雪,我無能為力,有人不歡迎我,你就自己塗藥哈。”
    寒雪花癡般的傻笑,回應著,“恩,知道了。”分明不顧莫深早已遠去的事實。
    他兩個一唱一和楞把我給弄暈了,寒雪倒是一瘸一拐的摸索著前進,找到椅子坐了下來。
    “雪,怎麼了?”我擔心得問。
    “呦,牧大小姐,現在才知道關心我啦,如果真的關心我,你就應該一開始問問我。”寒雪的話語像在自嘲。
    “雪,我不是剛才隻穿件內衣嗎?古代的美女遇到這個情況都是拿著衣服躲呢,我隻不過是反應過大一點罷了。”
    “自戀的家夥,你就是不在乎我嘛?”
    “得,寒雪,我沒理行不。你到底是怎麼弄成這樣的,恩?你的腿怎麼燙傷了?”我心疼的摸著她的腿,不知道為什麼心咯噔了一下。
    “還不是因為你。”
    “我?”我更加不明白了。
    原來,今天我們班放學晚了,並且班主任給寒雪安排了任務,整理一些資料,寒雪是工作狂,一工作起來就廢寢忘食,後來整理到我的資料時候,才想起來我還沒有吃飯,於是和老師請假提前結束任務,飛奔到食堂,一路上風風火火,奔跑中忘了自己,也忘了周圍的一切,卻還是看清了前方的運動物體---莫深,線條流暢的身體,淺白色的上衣,安靜的臉龐,清晰可見,手裏拎著暖壺,貌似是從打水的方向走來,慢慢地走向自己,雪依然跑著,傻笑著,用雪自己很矯情的話說,“我希冀著造就一場童話般的邂逅,遇上了你,我會義不容辭的跟著你走。”走思著,幻想著,卻忘了及時刹車,近了,近了,更近了,兩個人撞到了一起,“不期而遇”,當事者都忘了讓路,突然“嘭”的一聲,暖壺爆炸了,驚醒了花癡的寒雪,沒想到,興奮之後竟是無盡的疼痛,熱水燙到了她的腳上,如鑽心的痛,不可忍受。莫深也是在此刻才緩過神來看清楚了撞他的不明飛行物,也看清楚了寒雪的難以忍受的疼感,莫深二話沒說,背起她跑到醫務室。
    “疼嗎?我可憐的孩子。”聽了受害者的痛苦經曆,我不知道怎麼辦,畢竟我是導火線。
    “疼,噢,不,不疼。”某人還在傻笑。
    “傻樣,你到底是疼還是不疼呀。”我突然踢了雪一腳,不管這一腳是傷口撒鹽,還是無事伸伸腿,恰巧撞到寒雪。
    “疼,牧梓,我疼。”寒雪求饒,我剛想在安慰一下受傷的女人,沒想到不爭氣的家夥又蹦出一句,“你知道他的背有多溫暖嗎?堅實有力,在他的背上我忘了痛,隻有不名狀的幸福。”我徹底暈了,這廝沒救了,我遠離最好,抬屁股走人的時候,某人沒意識到她的重心都倚在我的身上,隨即倒成一個不倒翁,可惜運氣不好沒反彈過來,倒在了地上,“靠,牧梓,我是栽在你身上了,我白給你買飯了,你是這樣報答我的,有你這麼缺德的人嗎?”
    得罪了一個小孩,你哄哄她,給她一塊糖就可以,如果得罪了一個有思想的青年女子,哼,你就要好好和她說話,求情了,給她個杆子讓她往上爬,送上雲霄最好。
    “雪,是我錯了,我扶你到床上。”寒雪順應著我,被我攙扶著一瘸一拐的來到我床上。“雪,這幾天,你別動,我會替你請假,你也在宿舍休息,聽見沒。”
    “不,我不,不行。”寒雪義正言辭,態度明確,不容置疑。
    “為什麼?”
    “莫深說了,他這幾天要背我上學放學,買飯的。”
    “我暈,雪,有你這樣的花癡女沒有。”
    “牧梓,你就原諒我吧,我好不容易才有機會接近莫深,我不想放棄。”
    “好好,你可要照顧好你的腳,走路別太用力,別走水多的地方,以防感染,別去人多的地方。”
    “我知道了,你就別擔心我了,天塌下來還有莫深呢!”寒雪的表情更是曖昧,受不了她了。
    “好吧,你自生自滅吧!小女子就不奉陪。”
    果然,莫深不負眾望,按其承諾,每天接送寒雪,我可慘了,不能舒舒服服的穿著睡衣了,明明在宿舍裏休息,明明是在床上躺著,我卻必須穿著正式的衣服,躺在被窩裏忒不舒服,時刻迎接男生的闖入。雖然身體已無大礙,卻還是懶得出門,假條一給老師,馬上就被批準,誰讓我是老師器重的好孩子呢,即使天天在宿舍裏混,兩耳不聞窗外事,但功課依然如故,後來的考試也證實了我的高智商,真的要感謝前一陣子某個人給我補課,突然我的悲傷如潮水湧來,還記得伊陽沒收我收音機催我學習的日子,那些日子如呼呼前進的火車不再回頭,不再出現在我的視野裏,自從上次伊陽誤會我和莫深不告而別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出現在我的麵前,想要逃避一個人,原來是這樣的容易,說不見就不見。我的悲傷如散落的珍珠,一顆,一顆,落在地上,消失,別有憂愁暗恨生。
    伊陽,為什麼我想到你就要悲傷著?是你把我推出了你的世界,還是我從未進入過?
    日子還是過著,隻是平淡無奇,我不想說你不在乎我,我也不想說我在你心中不重要,隻想自欺一下,告訴自己,你很忙,忙的想不起來我,親愛的,記得要忘記我,記得我從未出現在你的世界,這樣我會甘心的放棄,如果不愛,請放棄我,下雨天,莫名的很想你。
    漸漸的雷聲越來越近了,每一道閃電都賜予了這黑暗的世界片刻的光明,漸漸的開始有人往宿舍跑了。宿舍太憋氣了。好想出去淋雨,在我的軟磨硬泡,拳腳相加的“哀求”下,寒雪可是答應和我一起出去看雨,邊走邊說,靠,生病的人還要去冒雨,這不是找死嗎?我隻是不理睬,跑了出去。
    這時,雨開始下起來了,雨滴由小到大,由疏到密。這時,外麵玩的人開始找東西頂在頭上,開始往宿舍奔了。看著傾盆而下的大雨,!已經很久沒痛快的淋過了。不過這雨來的快,去的也快。漸漸的外麵的雨小了,雷聲也去的遠了。脫掉鞋子,換了拖鞋,光著腳踏著雨水,這時學校的路上已經有了一些人,都是被雨淋在外麵,趁這會雨小跑回來的。看著他們一個個落湯雞樣,感覺不錯——挺爽。學校的路不是很平整。每次下完雨都會有一地積水。看著那些剛跑回來的人左蹦右跳的走路,我心裏都開了花了,爽啊!!!!
    看我,咱就不怕,而且專找積水較多的地方走。而且每次都是把腳高高的抬起,再狠狠的跺下去。雨水很涼,有的濺到了腿上,有的濺到了褲子上。也不管了,爽就可以了!!!張開雙臂,迎接雨水的洗禮,伊陽,你還記得嗎?你說你喜歡《Kisstherain》,還要強迫我去聽,我隻是聽不慣輕音樂,遲遲不接受你的邀請,隻是後來看到朋友的文章《親吻雨》:
    天空
    為什麼總是下著雨
    它衝淡了我們的記憶
    天空
    為什麼總是有烏雲
    它遮住我對你的愛
    天空
    為什麼雲越飄越遠
    它飄的離開了我視線
    當陽光閃耀
    那是我對你的感覺
    當白雲飄過
    那是我想念你的痕跡
    當雨水落下
    那是我想你的證據
    我才知道雨天淋雨,原是想念,那麼,伊陽,你在雨天想念誰呢?
    kisstherain,第一次我是用什麼心情去靜靜聆聽而現在每每聽到,為何會感覺如此沉重和壓抑?
    似乎很早就聽過的旋律,隻是不曾細聽而這段時間卻頻頻聽到它的意境我無法真正體會,沒有辦法揣測通透,
    一直都隻是表麵看待,認為這或許是一首可以讓人不再煩躁的曲子可以讓人平複心情的曲子現在看來,未必如此一切掌控,還是在於自己的心情
    莫名的哀傷,從何而來的?莫名的厭惡,又是怎樣滋生的?一切真的無緣由嗎?
    嗬嗬,隻是不想對自己說“你很傻”罷了還是堅信一切都會過去
    沒想到,感冒加劇了。鬱悶,宿舍成了我,寒雪,莫深的狗窩了,天天我們三個人,僅有一個正常的健康的人,所以天降大任於莫深一人矣,他一放學就來我們宿舍,零食一袋一袋的帶來,我和寒雪不說一句話默契的吃零食,莫深呢,隻負責說話,給我們兩個講故事,有個一個學長說過,“好好睡一覺,……最好有人給做飯有人給唱搖籃曲……天堂……”我想,我現在的生活就是天堂。
    有時候,寒雪因事不能及時回宿舍,莫深就自己一個人來到我們宿舍,陪我聊天,然後等著寒雪發信息給他,再去接寒雪,之後更多的就是聽見寒雪的標誌式的發話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我就喜歡用“風風火火”這個成語形容寒雪了,幹事情幹脆利落,其實說白了就是毛毛躁躁,別人幹事情可以說是“利落”,而寒雪隻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每次風風火火的去幹事,卻總會把事情搞砸,不過,我就是喜歡寒雪爽快的聲音,不象我扭扭捏捏,在好友麵前一大爺,在陌生人麵前一病貓。一提到莫深,她更有興趣的給你講上一大篇,好像她就是莫深一樣,天天莫深長,莫深短的,從莫深小時候說到他現狀,有時候還暢想未來,受不了這廝。
    “你怎麼知道莫深這麼多故事?”
    “他告訴我的,他每天背我上課下課,我問出來的,可他那呆瓜,從不主動和我說話,都是我絞破腦汁套出來的。可是,牧梓,我突然有點不高興。”話語中帶有傷心。
    “怎麼了?”
    “我一直想問莫深喜歡我嗎?傻子也知道如果問出了不喜歡,那多糗呀,我也沒直白,於是就問他有沒有喜歡的人,那家夥連想都沒想就說有,我問他是誰呀,他就再也沒放個屁吭個聲,靠,牧梓,你知道我有多麼緊張嗎?害怕他當時不加思索的說喜歡的人不是我,那我苦心經營的愛就全沒了,謝天謝地,幸虧莫深什麼都沒說,至少我還有希望,如果他不喜歡我,為什麼每天不辭辛苦的接送我呢?”
    又是長篇理論,其實在雪深情的描述時候,我已經假裝閉上眼睛睡覺了,機關槍發射子彈,才發現視線之內沒有攻打目標,氣得寒雪哇哇大叫不公平。
    見狀,我睜開眼睛,哈哈大笑,大呼她蛋白質(笨蛋白癡神經質),心裏卻是不由的悲傷起來,雪和我一樣走上了不歸路,我們愛的人不愛我們,愛我們的人我不愛,永遠都是你追我趕,路太漫長,我們何時達到幸福的彼岸,一場沒有愛的追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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