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章 暈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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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生活又是一片平靜,沒有愛的日子,氣若遊絲,卻還是安靜的過著我的日子,累了,真的想休息了,好久沒有休息了,很久沒有讓大腦安靜了。
看著劉若希去找伊陽談話,雖然心痛卻是沒有力量去計較;看著伊陽微笑,想忘了卻還是喜歡偷偷的觀看;看著伊陽籃球場上的奔波,提醒自己不要觀看,卻還是情不自禁的站在人群深處,久久不得離去,隻是擔心一旦入神,觀眾紛紛離去,唯獨我仍在場上守在的尷尬,人海茫茫,我不想與你隔岸觀望。想你,念你,在你沒有察覺的時候。
伊陽隻是偶爾的來到我書桌前詢問我的近況,雖然盼著他很久很久,好似一個世紀,可是還是裝漠然,冷淡。恨,恨他對我漠不關心,恨他沒有在我需要的時候出現,恨他,沒有在我最美麗的時候分享花現的絢麗,恨,恨,恨,怎一個恨字了得,他的溫柔依存,他的關心已讓我恨,為什麼對我時好時壞,為什麼不對我說句狠心的話,讓我離開,再也不想你,再也不靠近你,再也不出現在你的世界裏,明明給我失望,卻一次又一次的重新給我希望,“希望”這個字眼,太殘酷,我不敢接受,我想逃避,逃避一場沒有愛的愛情。
從小到大,我一直在逃避著,一度打碎鄰居家的玻璃,窩在家裏不敢出門,不敢承認自己的錯誤,不敢看鄰居憤怒的眼神,在他麵前自己總是羞愧與害怕;有時任性惹媽媽生氣,跑到爺爺奶奶家躲“風”;小學的時候未拿到獎項,看到其他小朋友上台領獎,我卻偷偷的跑出隊伍,在遠處觀看,不想承認自己不如別人的事實;再大一點的時候,難過了跑到了角落裏哭泣,如果遇到辦不成的事情,總會認為我不去理睬它,它就不會發生,照樣我行我素,卻有些提心吊膽,不敢任意猖狂。
置之漠然,其實是一種自欺。如果可以快樂,沒有煩惱,我願一直自欺下去,這一次,我還是選擇了逃避。
早晨起來,像往常一樣,洗漱,吃飯,和好朋友打鬧,上課的時候突然頭痛,渾身發冷,打顫,身子一直在抖,老師還在滔滔不絕的上課,而我坐立不安,頭痛的厲害,我想,我再難受,還是忍著,小時候的我也是這樣,忘了小學的時候病了多少次,每次難受了,總是不好意思的告訴老師,等到難以忍受了,哇哇一哭,害得老師著急得很,才去看病。
“病了嗎?”坐在後排的縈縈小聲的問我。
“我不知道,就是冷。”
“怎麼抖的這麼厲害呀,來,我給你暖暖手。”說著,縈縈便把她的手握在我的手上,暖暖的,溫馨的,可身體還在抖,縈縈嚇了一跳,“牧梓,怎麼了,是不是發燒了呀!”
我沒有支聲,全身發冷,沒有力量去回答,任憑身子在抖,縈縈更加著急了,“牧梓,別怕,別怕,我給你暖暖,如果還不行的話,你就說出來,我帶你去醫務室。”縈縈又把她的上衣披在了我的身上,而她隻穿著薄薄的衣服。
“縈縈,別,你還是自己穿吧,別把你也凍壞了。”我極力的推搡著,竟還是拗不過她。
“牧梓,你聽我的,我沒有事,我不怕冷,你看你,都抖成什麼樣了。”我想哭,不是因為疼痛,而是感動,別人小小的安慰,都會把我弄哭得,淚流了下來,小聲哽噎。
“牧梓,堅持不住了嗎?是不是我弄痛你了嗎,對不起,對不起。”縈縈擔心地說,手忙腳亂,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縈縈,你別擔心我了,認真上課吧,我沒事,真的不疼了,一會就會好的。”
“哦,難受了和我說一聲,好嗎?”
“恩”,我輕輕的點點頭,頭太疼了,不敢使勁。難受,不能認真的上課,腦子裏一片混沌。
下課鈴聲響了,縈縈一直催促我去醫務室看病,我說我沒那麽嬌貴,沒事的,沒事的,說著便往洗手間走去,想用涼水清醒一下,突然頭暈的厲害,感覺頭暈目眩,眼前一片昏暗,霎時什麼感覺也沒有了,忘了剛才的痛,忘了顫抖帶來的冷,忘了,忘了,身體輕輕的,好似一片葉子,飄飄然,回歸地上,沒有一絲聲響,可我才感覺到落地的疼痛,猶如從十八層高樓墮落誒下的粉身碎骨的感覺,我知道我暈倒了,頓時,一片寂靜,繼而喧嘩,有的女生喊道,“不好了,牧梓暈倒了。。。。”
我知道很多故事可以峰回路轉,可以曲曲折折的走向迷途,總會費盡心機的找到自己的方向,自己想要的結果。
我知道我盼望的人出現了,迷糊中,我看到了伊陽的身影,模糊卻是那樣的真實,靠近我,有點狼狽,卻像暖流飄入,清新的臉龐逐漸映入眼簾,我曾經盼望的臉龐終於出現
,這裏寫滿了關心,寫滿了心痛,寫滿了我的期望,淚不爭氣的流了,淚水模糊了視線,是需要一陣時間才能掙開的。
“丫頭,別怕,別哭了,我送你去醫務室,一會就好,別哭了,堅持住。”
我想哭,就這樣一直哭下去,我說過,我是一個很容易感動的人,卻不是一個愛掉眼淚的人,小時候讓媽媽生氣了,忍著哭,因為有人說過,孩子哭了,大人容易更傷心,和大家一起看奧運的時候,看到奧運運動員在賽場上拚搏,看到奧運冠軍站在領獎台上,聽到中國國歌在體育館裏奏起的時候,我激動的想哭,卻還是忍著眼淚不讓大家知道,我想我在大家的眼裏是一個堅強的孩子,或者說是一個冷血的動物,喜怒哀樂不顯露在臉上,可是有誰知道我內心曾經有過的脆弱,心怦怦跳的時候,突然感到沒有安全感,就像小時候身子貼在爸爸的背上,呼吸此起彼伏,小小的救命草,我都能感到我是安全的,突然不再緊張。
隻要你給我依靠,我想,我可以堅強,無奈,自己是這樣的脆弱,我想女孩做的是獨立,而不是依靠,女人要做獨立的樹,而不做纏樹的藤,奈何我不是獨立的樹,某人身上散發的熟悉的味道,某人溫暖的懷抱,某人有節奏的心跳,亂了的步伐,叫我怎做獨立的樹,一次次的放棄,一次次的又給我希望,隻得在高興與失望中徘徊。
我缺少了獨立,缺少了沒有你在的勇氣,“喜歡你,讓我低到塵土裏”,才女張愛玲在遇到胡蘭成後,也不能幸免。她在送給胡蘭成的照片背後寫道:遇到了你,我就低到塵土裏,在塵土裏開出花。何等的謙卑,令人動容。愛著的那個人,總是付出很多的煎熬,亦不知在胡蘭成移情別戀後,張愛玲傷感地說:“倘使我不得不離開你,不會去尋短見,也不會愛別人,我將隻是自我萎謝了。”突然想想,這樣的結局,也是多樣的慘淡,愛與不愛,隻叫人逼上了絕境,除了神傷,除了無奈,還有什麽。
我與愛情都是一臉惺忪未醒,是我把愛情看透,還是愛情不相信了我,總是看不到令人愉快的一麵,誰說,我本善良?
這也是同床異夢?我在他的懷裏,清醒的計算我的迷糊,漸漸沒有感覺,任憑他的奔跑,是誰說過,死在我心愛的人的懷裏,值得。千百年的情懷,直教人生死相續,續我們的前緣,寫我們不可能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