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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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母親給我講述這個故事的時候,是飽含著淚水的。她告訴我說,之所以給我取名為粼,便是希望我能像我的那位祖先一樣,高傲的,去舞唱那生命的歌曲。但是,說實話,我並不喜歡那個與我同名的祖先,我覺得他實在是太傻了,傻到竟為了一絲意氣而丟掉自己寶貴的性命,真是傻的可憐。若是我,必不會與之爭辯,更不會為此付出自己的命,我會靜靜地退在一旁,平靜的度過一生。你也許會笑我膽小,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唱歌固然重要,可再怎麼珍貴也無法比得上生命,不是嗎?
因此,我從不曾唱歌,甚至連鳴叫也不曾有過。也因此,我成了家族中的異類;一隻從不發出任何聲音的極樂。母親也常常為此而歎息,她總是這樣對人說道:“粼這孩子,他沒有心,這輩子,他恐怕都不會為任何人而歌唱吧?”聽到這話,我並不生氣,因為母親說的沒有錯。我確實不準備為任何人,任何事而歌唱。
後來發生了一件事,更使我堅定了這個想法。
是夜,每一隻動物都進入了深沉的睡眠,也包括我們極樂。
我靜靜的閉上眼,沉靜的睡著。此時,遠處傳來了一陣喧嘩,打破了沉靜的夜,但它並未影響到我的睡眠,隻是讓我輕輕的皺了皺眉。
我是被搖醒的。那股力死命的搖著,急切而又慌亂。我勉強的睜開了疲憊的雙眼,入眼的,卻是母親那慌亂的臉孔。
她見我醒了,焦急的拉起我,說道:“粼,你快逃,有人來了!”
人?
我睡眼惺忪的望向她,眼裏滿是迷茫。而母親並未注意這些,她隻是拉起剛睜開眼睛的我來到了森林的更深處,不由分說的便將我藏了起來,細細的叮囑道:“粼,記住,天亮之前,你絕對不能出來,不能離開這裏半步。這些人,恐怕來者不善。”
聽著這話,我隻是靜靜的望著母親,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而母親也好像習以為常一樣,並沒有為此表現出什麼。她隻是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了句“你好自為之。”然後,她深吸了一口氣,振翅離開。
而就在這時,異變發生了,一張大網從天而降,將母親牢牢的困在其中。
“哈,我又抓到了一隻,這下老大一定會獎賞我的。”
“喂,你別搞錯了,這明明是我抓住的,那是我的網耶。”
“可這是我網住的呀。”
“你——”
“我說你們別吵了,還是先把它抬回去吧。”
“噢,那邊的,來幫把手。”
“你叫誰呢你。”
……
爭吵著,母親被那些人抬走了,在抬的時候,我分明看到,母親朝我的方向望了一眼,慈愛而又慶幸。
看到那個眼神,我的心仿佛被什麼刺了一般,感到了一陣莫名的疼痛。於是,便想要衝出來,將母親從那幾個人的手中解救出來。可正在這時,我看到了母親的眼神,慌亂而又堅決的眼神。
不要出來,危險!
她無聲的開口,生生的止住了我的行動。我強忍下那股衝動,靜靜的等待著。等到那些人再也看不見自己時,我才張開翅膀,小心地移動到了那火光聚集的地方。
靜靜的落在了附近的枝頭上,我望著眼前的景,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