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之.殤 Chapter 29 恒星、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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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你剛才到哪裏去了?不是說好在這裏等我們的麼……”蘭好不容易等來了柯南,卻被他的黯然傷神而停止了詢問。[他是,怎麼了?]
[我,還是找不到她啊!]柯南咧開嘴角,給予蘭一個勉強的微笑,“對不起啦,小蘭姐……我們走吧!”明明感覺到了她的存在,明明與她隻相隔咫尺,明明已經看到了她的背影,明明……有了這麼多的明明,可卻還是,沒有重逢。
[就隻給我了一個,背影而已。]
命運啊,你是不是,太殘忍了……
蘭無奈地看著他的傷感,默默地跟著他,往場外走去。她第一次近距離地感受到柯南的孤寂。因為他向來,都是一個智慧、倔強的男孩。
是她心中能與年幼時的新一,媲美的男孩。
[新一,我現在,該怎麼辦呢?]麵對這樣的他,她該,怎麼辦?
她又何嚐不是,被孤寂、思念之殤折磨,遍體麟傷?沒有新一的這些日子,她又何嚐不是……
—跡部家某別墅—
眾人,包括被強行壓製的哀和龍馬,風塵仆仆地,來到跡部家離開冰帝最近的別墅。不可否認的是,跡部家的別墅,每一棟,都是華麗到令人窒息。
待跡部華麗的一個響指過後,別墅入口處就鋪上了一塊長長的火紅地毯,直達大門。跡部首先踏上地毯,隨後是冰帝,再隨後是一哄而上的眾人……浪漫與莊嚴的氣質,挑高的門廳和氣派的大門,圓形的拱窗和轉角的石砌,盡顯雍容華貴。這不愧是馳名於全日本的跡部集團所擁有的府邸。
通往主餐廳的走廊裏,到處都是彬彬有禮、麵帶微笑的仆人。想必跡部家的訓練十分嚴格有素。“景少爺,主餐廳已經一切就緒。”一位慈祥的老人對待跡部十分恭敬,但不畏懼。[看來他,也是和他們,一樣的人!]哀的嘴角揚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在心裏給跡部下了一個,新的定論。
真的,他的確也是一個,善良的孩子。
隻是生在跡部家,不得選擇人生。
[日本世襲製的,悲哀。]微涼的感覺悄悄爬上心頭,心頭微微酸澀,不堪。
“知道了,李管家。”跡部認真地抬頭看著他,居然沒有說,“本大爺”三個字!
[原來他,一點都沒變啊!]淺川淺淺微笑,腦海裏回蕩著的,是小時候一件令跡部,和她,都難以忘懷的事情……
那天大雨。
“跡部小景……”她照例風雨無阻地去他家找他玩。
那天的他,心情極其鬱悶。因為他丟了他最愛的網球拍。“球拍嘛,丟了可以再買啊!”她不解地看著鬱悶的跡部,沒心沒肺地回答。
“你不懂,那個,已經絕版了。花再多的錢也買不到!”跡部的聲音也沒有平時那麼囂張跋扈、那麼響亮,是出奇的懶散、出奇的小聲。
“那,怎麼辦呢?”看著他的無精打采,淺川不知所措。他,真的是很珍惜很珍惜那隻球拍。珍惜到可以令他的喜怒哀樂,瞬間改變……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在他們的耳畔響起,隨即是李管家狼狽的出現,“少爺,你看……你的,你……你的球拍……”身後那隻熟悉的球拍讓跡部的精神,頓時恢複。李管家小心翼翼地遞上球拍,跡部欣喜地接過。
“阿……嚏!”跡部突然發現他渾身,都濕透了。他,淋了雨;隻為了幫他,找回心愛的球拍……“李管家,你沒事吧!”他出乎意料地放下球拍,出乎意料地走上前去,在淺川意料之中的,關心著管家。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關心,李管家先是一怔,然後連忙擺擺手,“沒事,我沒事……”
“小景,我去……叫醫生過來。”淺川適時地竄出來。
“小嵐,還是我去吧……你留在這兒……”待跡部以非一般的速度離開後,淺川露出了得逞的微笑。這一切,都仿佛在她的意料之中……
這樣的跡部,雖然是不常看得到的,但是卻是最真實的他。
也是最溫馨的他。
……
主餐廳溫馨的米色燈光灑落在瑞典進口的淺色地板上,輕佻的法國水晶紗把透射入薄如羽翼的陽光納入“懷中”,給人以置身天堂的美感。路易十四世的餐桌上,整齊地排列著許多令人垂涎欲滴的美味佳肴。“少爺……”一旁的仆人們都拘謹地彎腰行禮。
跡部打了個手勢,隨即仆人們都退出了主餐廳。
“這是本大爺臨時叫人準備的簡餐,大家就座吧……”跡部簡單地解釋道。
“哇,有這麼多好吃的啊!真是來對了呢!”桃城滿是歡喜地望著眼前的美食,首先不客氣地吃了起來。
菊丸見狀很是不滿,“阿桃你太奸詐了,怎麼能一個人先吃呢!”繼續吃……
“什麼東西,好香呐……”之前不顧反對一直在睡覺的芥川聞著佳肴的香味驀地醒來,不得不佩服他的鼻子。加入“吃友”的行列……
“文太你幹嘛搶我的提拉米蘇蛋糕!”惱怒的桑原。
“我就吃烤魚好了……他們搶的太凶了呢!”笑眯眯的幸村。
“為什麼大家都不愛吃芥末呢?”腹黑中的不二。
“仁王前輩,你不要以為扮成真田副部長我就不認識你了。你還我的烤肉!!”追著仁王的切原。
“乾前輩,那個,沒必要拿出來……”沒有睜眼的龍馬鎖定了乾的“詭計”。
乾推了推眼鏡,麵不改色地拿出超級大杯的青醋,“既然沒有人出錯,那大家不是該一起喝麼?”
“還是拿下去吧!”哀一邊喝著暖胃的海鮮味增湯,一邊很“好心”地提醒他。
“這樣啊……”未免與哀硬碰硬地最後得不償失,通過數據計算後乾很明智地把青醋放回原位。[看來灰原,真的沒有那麼簡單啊!]
“嶽人,別像小孩子那樣啦。跡部會生氣的。”忍足看著不安分竄上竄下的向日無奈地按了按太陽穴。這一點跡部暫時沒有異議,因為不安分的家夥實在是太多了……罷了,反正今天公演的成功,他們也有很大的功勞。就隨他們吧!
“小景,還喝愛爾蘭咖啡?”淺川熟悉他的習性。少年時起跡部就有喝咖啡的習慣,多次告訴他咖啡傷胃,他也會聽,但後來就完全拋之腦後了。而這幾年,沒有自己在他身邊,他還是會忘記……
“才……才沒有呢!”[你真的……很了解,很了解我!]跡部掩飾著他的失態,向李管家打了個手勢。
“真的麼?李管家,這兒有沒有準備花茶啊?”為了讓他有台階下,淺川故意不問下去。轉而想讓李管家拿點花茶過來。
李管家答道,“嵐小姐放心,我一直儲備著呢!”因為淺川有喝花茶的習慣,所以儲藏室裏有著形形色色的花茶。不知道跡部是因為懷舊、習慣還是因為什麼,他吩咐每個月都要新近一些花茶,保存在那兒。
“真的啊?那就麻煩您拿一點去泡泡。喝花茶比喝紅酒、喝咖啡強多了……”驚喜的同時,她還輕瞟了一眼跡部、以及喝紅酒的那幾位。
李管家禮貌地鞠了一躬,立刻離開餐廳。
……
—客房—
“淺川姐,剛才的花茶很好喝呢!”哀對花茶似乎很滿意。配合著花的清香,這清淡的感覺,真的很好。
淺川理了理自己的頭發,微笑著對哀說:“還是灰原你好呐!他們那些男生,真是一點品味都沒有……”她鬱悶地想起剛才在餐廳喝完花茶後,正常地讚揚其滋味的隻有哀和不二。其他的人有的說平淡無味,有的說討厭,有的甚至不發表感想!差點把淺川氣暈了。
“不二前輩不是也說很好麼?”
“他大概,隻是出於禮貌吧!他平時不都是這樣的麼?”淺川別過臉去,不想讓哀看到她臉上不一樣的表情。盡管她也相信不二,並不是出於禮貌。
對他能喜歡她喜歡的,很快樂。同時又很難過。
為什麼他和哀的感覺,竟是驚人的相似呢?
哀:“花香四溢……”
不二:“淡淡花香……”
自己仿佛很介意,很介意他們之間所擁有的某種默契。
介意是不是說明了,她,在乎他。
而默契是不是說明了,他們……
……[不對,不對……]淺川甩開了這些不切實際的想法,甩開了想象。[怎麼,這怎麼可能?]她嘲笑著她的幼稚想法。
幾乎有一半的人都喝醉了,所以隻好,下榻跡部家的別墅。
哀和淺川無奈地對望了一眼,唉聲歎氣。[原本不勝酒力,又何必逞強呢?]
因為跡部家的客房很多,所以他們也不推辭地住了下來。
—空中花園—
今夜無以入眠,所以哀一個人避開熟睡的淺川來到別墅最頂端的“空中花園”。名為“空中花園”,實為巨型天台。
夜風微涼,曉月當空。繁星隱滅了蹤跡。
鍾聲敲響,林立圍身。雲野被暗夜覆蓋。
哀靜靜地站在“空中花園”之上,鳥瞰下方。隻是下方,仍是黑蒙蒙的一片。偶爾有點點星火,是螢火蟲在園間飛舞不休。
這些天的排練,身心疲憊。很多人或許都不知道,這期間有過的辛酸、不堪、惡搞、誤會……當這些發生的時候,她和他們,都是用一種時而瘋狂、時而冷靜的心態對待。當今天的公演獲得成功後,她終於可以鬆了一口氣;他們終於可以會心地微笑,毫無負擔地睡上一覺。
一切,都結束了。
這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可是她為什麼,會有一種無法釋然的感覺?好像又一重的危機即將逼近,好像仍舊有數不清的未知未來在等著她。她差點忘記了,她,灰原哀,是一個失憶的人。
一個失憶的人。
一個失憶的人。
一個沒有過去的、沒有家人的、沒有方向的人。
滴答。
一滴眼淚順著她的臉龐緩緩下落。也對,感情釋放後,心裏,也許會舒坦些、好過些。[灰原哀,從始至終都應該,是一個人的。]她勾起下滑的嘴角,給了自己一個諷刺的笑容。“灰原……”
哀驀地轉過頭,發現了一臉驚愕的龍馬。[原來不止我一個人睡不著……嗬!]
“怎麼了?”哀悠悠地掉頭,把手撐在欄杆上,雲淡風輕。
“沒什麼,隻是睡不著。”一晃眼的功夫,龍馬已經來到了哀的身邊,以絕對抄襲的姿勢表現一副懶散的樣子。
哀輕佻地笑笑,“那還真是,彼此彼此呢!”[這算得上是,默契麼?]
“呐,今天的表演,很精彩呢!”哀突然想起公演的時候,龍馬的反串演出,雖然相貌差別大,但演技可以以假亂真。用某人的話來說,真是太“深情”了。
龍馬再次鬱悶地托著下巴,“那謝謝咯,你的誇獎!”[不過以後不要再提了!]
哀輕輕地微笑。“不用謝。”似乎跟不二呆在一起久了,說話也有了點“暗語”。
“哎,灰原,剛剛我好像看見了流星!”他繼續撐著下巴,恍然覺得眼前有流星閃過。
哀不信任地調侃著他,“越前君也相信這個麼?”
“不是,真的看見了……”哀隨著越前的指向抬頭仰望,卻不料眼前真的,有流星劃過天際。
“要不要許願?”龍馬和哀都摒住呼吸,等待著流星的出現……
1顆流星,名為期望。
龍馬:[我一定會成為,職業網球運動員!]
哀:[我一定,會努力地撐下去。即使是一個人,也要撐下去……]
1顆流星,名為祝福。
龍馬:[願身邊的所有人,都好……]
哀:[希望我的逃避,不會傷害到身邊的人。就算是地獄,我也隻想一人淪陷……]
1顆流星,名為無私。
龍馬:[灰原,請你就站在我的身後,讓我來保護你……]
哀:[越前,你會實現你的所有願望。因為你是被神眷顧的人。]
隻是……
我是恒星而你是流星
你注定要走,我注定死守
我無法改變,你在我的世界裏不能永遠
隻能期待著,下一次,與你幸福的擦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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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承認流星很俗,但我也同樣埋了伏筆~~~嗬嗬。
親們不大意地看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