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飛九天,浴火重生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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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花三月下揚州。
楊柳依依,百花爭豔,正是一派好景色。
空氣裏麵帶著些淡淡的迎春花香,絲絲嫋嫋,勾魂攝魄,一不留心便會迷醉於這涼涼的香味中。
左相的府邸在整個長安的最北端,不大不小的府邸,清雅別致,左相其實也隻是一個掛名丞相,自朱旭一戰後便再也沒有參與朝政,但是由於其在朝中威信極高,所以朝臣諸人依然對其是又畏又怕。
左相的府邸整個是一隻鳥的形狀,而居住的地方剛剛好在鳥頭處,院子在前,住屋在後,這和天啟王朝的住房樣式非常不相符。
住屋用的是琉璃瓦,淡淡薄薄的藍色屋子,屋子前麵種了許多的柳樹,柳條擺擺,別有一番風味。
正屋是左相的房間,在左相房間旁邊不遠處便是左相的孫女——含詩的居住地,含詩旁邊就是藍半夏的屋子了。
兩個少女相差不過是一歲光華,自幼在一起玩耍,關係甚好,別親生姐妹還要要好,再加上同在左相府中居住,別人便戲稱左相府中有一對“滄海明月獨有淚,相府藏嬌詩長花”。
“含詩姐姐,你今天真的可以陪我出去玩的嗎?”左相府內,半夏托著下巴,看著眼前美豔不可方物的少女,問道。
含詩輕掩櫻口,微微一笑,道:“我何時騙過你了?”
豔陽燦燦,白雲朵朵,柳樹下,兩絕色少女,一個一身藍色羅裙,笑靨如花,鳳眼含情,眼波撩人。
另一個少女更是美得驚心動魄,一如當年在火海中自刎的女子般,杏眼,黑色瞳仁的深處一點如血殷紅,更是攝人魂魄,一身如血紅衣,笑得天花亂墜。
路過的左相府中婢女也為之驚歎,果然是“滄海明月獨有淚,相府藏嬌詩長花”啊,一個妖豔,一個清冷,一個秀美,一個璀華。
半夏歪頭兩秒,仔細想了想,覺得眼前含詩的笑容像極了前前世在遊戲裏麵玩得那個“貂蟬”的笑容,不禁想起,那何為呂布呢?強忍住笑容,揶揄道:
“呀,含詩姐姐,你莫非是忘了,誰答應了二百零九次要出去玩都沒有出去呀?”
含詩麵上一紅,眼睛一轉,“咳咳,那曾經是誰告訴我說隻要拔了爺爺的胡子就有糖吃的?”
不行了不行了再憋下去就成內傷了!
“哈哈哈——”
半夏毫無形象地爆笑,她還記得啊?那是半夏剛剛進府的時候,她告訴含詩說隻要拔了左相的胡子就會有糖果吃哦,而當時還很懵懂無知的含詩居然真的……
想起來當時左相那個老頭子的樣子,至今還是回味無窮哇!
“不過我們這樣出去,被爺爺發現好嗎?”含詩想了想,打斷了某女毫無形象的笑聲,說道。
半夏狐狸一樣奸詐地笑了笑,勾了勾手指,含詩便湊頭過來,聽她咬舌頭說一大堆,什麼“哎呀,我們自己出去不讓他知道就好了嘛,”還有什麼“他那個老頭子現在一心想著吟詩作畫哪裏有空管我們啦”以及“難道你不想出去看看嗎,忘了我曾經和你講過的紅樓夢啦多美好的故事啊啊”想她藍半夏,在現代是個不折不扣的全麵才女,在前世好歹也是一國公主,舌燦蓮花的本事非同小口,三兩下就俘虜了某個無知美女的心靈。
“可是……”含詩還是有些猶豫,如果被爺爺抓到了,肯定又要被罰抄寫佛經了,她可受不了那個東西。
好吧,軟的不行,我們來硬的!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
半夏笑得更加不懷好意:“哎呀,我都差點忘了,姐姐你莫非也忘了麼,你剛剛及笄呀,來提親的可多了呢,今天好像就有一個要來呢,你還記不記得那個王尚書的公子……”
“我和你出去!”當機立斷,絕對不拖泥帶水。
含詩悶悶不樂地看著眼前某隻小狐狸“我就知道”的笑容,無聲地歎氣,為什麼在和這個妹妹對峙的時候,總是被算計呢?
“不錯,不錯,果然是我的手藝,沒有幾個人比得過嗎!”半夏得意洋洋地看著鏡子裏麵的兩位翩翩少年,感歎於自己已經這麼多年不動手技術還是一樣的爐火純青。
含詩驚訝於自己在一瞬間的變化,盯著鏡子左看右看,總是覺得這不是自己似的。
“哪裏來的小公子如此俊俏,奴家看上你了,公子,你就娶了奴家吧~”半夏故作嬌羞的聲音響了起來,含詩著實打了個寒戰,明明是三月天,卻覺得剛才有如寒風刮過般。
呃——被嚇倒了。
半夏輕搖手中的折扇,更是一個風流公子,卻見她杏目含笑,瞳孔間的一點殷紅淡泊的好似沒有,“啪”的合上扇子,拉了含詩的手便朝著府外走去。
看著府外的美景,含詩瞟了一眼半夏。切,曾經還以為她多了不起呢,總是能溜出來玩,搞半天,府裏根本就沒有守衛嘛,正大光明地就出來了啊……
“我們要先去哪裏玩呢?”半夏摩挲著下巴,仔細地考慮了一番,還是沒有想到到底要到什麼地方去玩。
“酒樓?”含詩眼睛一亮,興奮地說:“早就聽聞外麵的飯菜什麼珍饈都有,不如就去酒樓好了!”
嘿嘿,好地方哇!酒樓啊!
嘖嘖,不愧是她半夏的姐姐,說不定這一去酒樓還能給含詩邂逅什麼如意郎君多少穿越小說的開始都是酒樓啊!多少活生生的例子擺在麵前呐……
環視了一下四周,終於鎖定目標,但見一家酒樓門口門庭若市,來人若驚鴻般擠進去。
這次,是含詩拉了半夏的手,毫不猶豫地走了過去。
愛因斯坦的相對論真是一個造福千秋的好說法啊,任何事情都是有兩麵性的,比方說現在——
“你要知道我們出來一趟是多麼的不容易!好不容易出來,你們酒樓居然沒有位子了!莫非是鄙視我們不成?”半夏柳眉斜挑,準備了要開始和小二唇槍舌劍。
含詩隻能在一旁歎氣。
唉唉,好不容易出來一次,這家酒樓居然告知沒有位子了!這算什麼?是她點背嗎?
“外麵在吵嚷些什麼,若是要找位子坐,小二,我們這裏還有幾個空桌子!”隻聽得樓上傳來一清冽的聲音,含著威嚴。
當下,不等小二反應過來,半夏就大踏步走了上去,含詩也急忙跟上。
不走上還好,走上去就徹底被Shock了!
靠,TMD,這是有幾個空桌子?
明明二樓都被包了!全是空桌子!
得,看來這是個有錢的主,那句話怎麼說的“有錢的是大爺”嘛,有錢走遍天下,沒錢寸步難行!
這才扭頭去打量這二樓唯一的三個人。
驚為天人!
但見三位男子倚窗而坐,乖乖,什麼叫做貌比潘安呢?這就是了!
一男子一身紫色長袍,長袍上繡著淡淡的花色,清雅不凡,少年臉上帶著若即若離的笑容,劍眉,鷹眸銳利,眼神不凡,更有隱隱神光,看來是個習武之人。眉宇間的光華更是讓人不敢逼視。隱隱有霸者之氣。
大Boss!半夏暗自乍舌。
另一個男子看上去帶著幾分病態,卻仍是不擋那絕世美貌,臉色有些蒼白,但是那斜挑的鳳目裏麵笑意濃濃,好似春風,仔細看下去,又是冬日清冷的陽光,一身青色長衫,儒雅不凡。手中還持有一把羽扇,更添幾分英姿不凡。
“英姿勃發,談笑間牆櫓灰飛煙滅”不知為何,半夏腦中忽然閃過這千古名句,赤壁周郎的詩句來。
最後一個,一身白衣璨雪,身上卻帶著淡淡的殺意和戾氣,明明有一雙多情的桃花眼,眼神顧盼處似是極為多情又無情,特別是當你看到他的眼神,眼底帶著淡淡的笑意,卻不真實好似隔著薄冰,下一秒就會破碎般。
這男子,給人一種感覺,似乎那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遠古神刀,開天辟地。
“謝謝三位公子肯讓座!小弟在此有理了!”學著古人誇張地抱拳,一邊暗歎古代人真TNND的麻煩,連行個禮都這麼麻煩。
“小兄弟不必多禮,隻是舉手之勞罷了。”那大Boss微微擺了擺手,便扭過頭去,看樣子不願意多語。
好好,你拽你的,我吃我的!
兩個少女坐下後,半夏便開始了惡意的YY,那個周瑜二號真是有小受的天賦哇,看他的樣子,體力不支,身體虛弱,莫非是那個那個啥啥啥……
這麼想著,還沒有來得及點菜,卻聽得一陣哭鬧聲傳了過來,含詩聽出那哭鬧聲是女孩子的聲音,便扭頭問道:“何事?”
掌櫃的一臉尷尬地拉著一個哭哭啼啼的小女孩從裏屋走出來,那女孩一雙眼睛哭得腫腫的,手裏還死死地攥著個杯子。
“姐姐……姐姐……”小女孩看見眼前兩個“公子”,馬上又驚喜地叫著跑了過來。
姐姐……
半夏的嘴角抽搐。
“姐姐,你嚐嚐看好不好?就一下就好!”女孩怯生生地說道,把手裏的杯子遞了過去。
掌櫃的想要說什麼,看半夏已經接下了那杯子,終究沒有說出口。
半夏笑吟吟地抱過那女孩,道:“小妹妹,要叫哥哥,不能叫姐姐的。”
小女孩一撅嘴,“不,就叫姐姐!”
“可是我是男的啊,不能叫姐姐的。”對待祖國的花朵要和藹可親,絕對不能暴力。
小女孩無辜地眨著大眼睛,“你是女的!男的才不會這麼好看!”
多麼——誠實多麼直白的孩子啊……
隻能說古代的花朵們比較特別,連識別男女都這麼特別!她憤憤地拿起那個杯子,看清裏麵的東西後眼神就被狂喜籠罩,激動地問道:“這是誰弄的?”
掌櫃的訕訕笑道:“這位公子莫要介意,小女總是弄這麼些,呃,亂七八糟的東西,吵著要人嚐,公子不要介意……我這就將她帶走!”
“且慢。”她放下那女孩,自衣袖中掏出一根中間空心的管子,正是蘆葦的杆子,本來是預備玩的,沒想到這時卻有用場了。
那玻璃杯中裝的是上上下下層次分明的液體,流光溢彩,管子探入,一層一層的品嚐。
良久。
朱唇輕啟:“不愧是雞尾酒,許久未曾嚐到了。”
掌櫃的滿臉是詫異,“公子叫這什麼?這隻是小女亂弄的……”
半夏扔了那管子,殷切地低頭,青絲有幾縷垂下,縈繞在耳際,更加動人,她問道:“小妹妹,這是誰教你的?”
小女孩臉上有著些許的驕傲:“這是香兒自己做得!”
她放開那女孩,臉上露出釋然般的笑容,大笑:
“好好,好好,真是妙!想不到,想不到啊,雞尾酒竟被你發明了出來!”
“公子所說是?”
“掌櫃的啊,你女兒是塊寶啊,這酒就要用我剛剛的喝法方可喝出妙處,有此酒招牌,你的酒館豈有不紅之理?”
掌櫃的一時將信將疑,訕笑了兩聲,拉著女兒的手便走了。
“半夏,你說那雞尾酒,是何?”
掌櫃的剛剛走,含詩便迫不及待地問道。
半夏神秘地一笑,“雞尾酒是酒中極品,是用多種不同的酒混合而成,卻不失各自的風味,一盞千味,人間極品哇!”
含詩不解地說:“既然是多種酒混合在一起,豈不是串了味道麼?”
半夏搖頭,伸出蔥白的手指晃了晃,“密度呀,因為酒的密度不同,所以自然也不一樣啦,因為密度不同,不同密度的酒就會處於不同的層麵,而絕對不會互相沾染,所以,才說雞尾酒是一盞千味呀!”
左相一向好酒,聽了這麼幾句,含詩也是半懂不懂,但是密度這個詞是什麼意思她還是真的不知道,不由得繼續發揮好奇寶寶的天分:“密度又是什麼東西?”
密度是什麼?
密度就是表示物質單位體積內質量的單位!
問題是,估計接下來她又要問質量是什麼體積是什麼為什麼密度不同不會相溶了吧?
拜托,她不是百度網站不是百科全書耶!
“嗯,密度是什麼呢?我也不清楚哦,嗬嗬……”半夏幹笑了兩聲,打了個不大不小的啞謎,馬上開始轉移某個好奇寶寶的注意力,“姐姐呀,我們兩個好像忘了一件事情……”
含詩用不解的眼神凝視她。
刻意壓低聲音,湊到含詩的耳邊,“我們今天出來錯了,我差點給忘了,今天晚上皇宮夜宴,特別邀請爺爺去的,這會怕是已經在府裏找我們兩個到雞飛狗跳了!”
含詩已經是花容失色,想起來那要抄寫的《女誡》更是心裏鬱悶悔恨交加,憤恨地看了一眼旁邊幸災樂禍的半夏,細咬銀牙:“你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