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2章待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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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猛獸更可怕的是男人,是變態教主!他與我同樣的吃驚,沒料遇見的是我,我往哪裏逃?
柳絮飛見女人凸出的肚腹,眼底烏雲堆積,慢慢的凝聚成怒濤,以磅礴大氣之勢吼出:“你肚子裏懷的孩子是誰的?”
我不確定的小心探詢:“你問這做什麼?”
變態教主大殺四方的凶態畢露:“我殺了那個男人!說!”
情形類似於狗血劇情,凶殘的‘丈夫’要逮殺奸夫似的,我覺得別捏,怎麼著懲治,聲張正義者,輪不到教主大人啊!他是不是自視甚高,威武昂藏來著?
我小聲的提出質疑:“這事,恐怕還不勞您操心,我現在是孕婦,您不要嚇著我!您剛才‘大聲’說話時,這孩子動的比平時都厲害些,我是孕婦,不經嚇!”
盡量的拖延時間,如果林峰趕得及回來,或許我還能擺脫,“您怎麼出現在此地?”
女人一句話,醒了教主大人混沌的知覺,“你跟林峰那小子是何關係?孩子莫非是他的?”
我暫時胡混瞎蒙,不解釋:“您認識林峰?”
柳絮飛猛挫鋼牙,緊咬牙關,切齒:“我自然認識,他挑了我幾個分舵,本教主正好找他,連同新帳,一並跟他算清”!
“那,你們忙你們的,我回避!我是孕婦,不能嚇,不能怕,不能激動,您忙您的”。
柳絮飛左邊臉上的青筋急速跳動,眼瞼神經質的跳動幾下,女人用不著反複的提醒她懷孕的事實,早已如尖刀般刺入了他的心髒部位,一想到她懷了別人的孩子,他就忍不住的要殺人,鮮血才能滌蕩他的憤怒,以往隻消一記冰冷眼神就能表達他的憤怒與不滿,但,今日情形,他隻想殺人,就現在,在此地!
柳絮飛激動的來回遊走,步伐快的不知不覺同上了輕功,猶如鍾擺一樣,不停地在窄小的屋中晃悠。
我大感吃不消,柳絮飛在催眠啊?晃得我眼花,心跳,血液加速:“您能不能不要晃悠?我眼花,我是孕婦”!
回答我的是一記手刀,表態教主把桌子給劈了,不過好在他終於安份的坐下,我也靠坐窗前,眼巴巴的指望林峰快些回來。
哪知,林峰日落還不歸,我隻好委屈著,將就為教主大人和我自己做飯,有柳絮飛在我也下了地,在茅草屋裏燒水燒菜。
笨拙的點火燒水,洗菜,大肚子行動遲緩,蹲下時小心翼翼,誰料一個身不穩,我一屁股坐地,忍不住大叫,生怕孩子有事。
柳絮飛扶我起來,“怎麼了?”
我哭著,感不妙,“快,快要生了!”
教主大人二丈摸不著頭腦,“什麼生了?你的米還沒下鍋,當然是生的!”
我哭死,這才幾個月?孩子這時早產,恐怕不能活,即刻要暈過去,我不想失去這孩子,我的孩子!
“不是生,孩子怕保不住啦!都怪你,做什麼嚇我!若這孩子有事,我一輩子都不放過你,找你索命”!
柳絮飛見女人淚流滿麵,腹痛難忍,但聽見‘一輩子’三個字,心田不自覺的流淌暖流,鐵石的心腸變得柔軟,自懷中掏出救命金丹,命令女人:“吃下去”。
“這是什麼?”汗流浹背,痛的連說話都吃力。
柳絮飛氣女人這時候還防備他,惡聲惡氣的道:“毒藥!”掰開女人的嘴,硬塞了進去,一麵暗使內力,讓女人保持氣力。
“你!”本想脫口罵他,但感覺有一股溫暖的勁道流入體內,知他用內力護我,低聲咒罵:“禍水!”
胎兒漸漸的安靜,我的心跳脈搏逐漸平穩,我急忙問他:“怎麼樣?孩子有沒有事?”
“沒事!”教主大人聲音悶悶的,見女人如此著緊這孩子,心裏酸溜溜的,好在孩子保住了,要不然女人會恨他一輩子。
“林峰敢留你一個人在老林裏?你先前胎氣就不穩,這下子一折騰,以後能不能順產還是未知”。柳絮飛頗為女人不值,若孩子是他的,他定會愛護女人,將她捧在手心。
咦?
“您還兼職當婦產科大夫?”我好奇,很少有男子對婦科這般精通,武林人士一般都對跌打傷比較專業。
柳絮飛啼笑皆非,不過敏感於女人對他的尊稱,‘您’字顯得生疏有禮,虧他發瘋的尋找女人蹤跡。
“你喊我什麼?”教主大人立時冷下臉,又恢複了從前冷若冰霜的派頭,隻要女人的一字不順,就要爆發!
我見教主大人變了臉,索性不言語,藥自個爛在葫蘆裏,總比捅馬蜂窩聰明些!我還拿不準柳絮飛的態度走向,先不能得罪他。
柳絮飛幹生悶氣,讓女人躺下靜養,他自己煮食,扶著女人喝下暖湯,又讓她吃了藥丸,思慮著後事,不時地拿眼瞧著女人。
既然好不容易尋著她,自然不會輕易放過,讓女人從他指尖縫溜走,想到此,教主大人顧不得江湖道義,要聚眾搶人,順便收拾了那個林峰!
可轉而又一想,萬一事辦的不幹淨利落,給人揪住尾巴,日後多的是旁人來爭搶女人,不如?先放下心頭惡氣,鴨雀不聞的將女人悄悄帶走,到那時女人早已是他的教主夫人,木已成舟,何懼哉?
陰險狡詐的教主大人,一旦下定決心,便永不更改!
柳絮飛抱起熟睡的女人,施展絕世輕功,輕飄飄不帶走一絲雲彩,隻是打量的女人的體重,若不是他武功內力俱是一等一,半路失足,不摔死女人,就是先摔死自己,話說懷孕的女人抱起來怎麼就這麼地沉?怎麼就這麼地沉?
身輕如燕,體態輕盈,嬌豔麗色,這些女姓特質,怕和女人下輩子都沒緣,他自思量,其實這女人不是很可愛地,尤其現下身子臃腫,毫無美感可言!
風雲教眾,一幹人等,親眼見了教主大人抱了個大肚子女人,進入了教主大人的臥室。世風日下,教主大人的行徑越來越詭異,愈加的不能預測。
我醒來時,便知不妥,屋中的布置根本不是原先的住地,難道?我又遭劫道?
好像每次遇見螃蟹,我都睡得很熟,他居然敢點孕婦的穴道?
“螃蟹,螃蟹,你給我出來!”
咦?
“你怎麼也在此?這麼快就出現?莫非,昨晚你也睡在這裏?”
柳絮飛一臉的囂張得意,冰塊臉硬充風流快意,他根本就不是那類型的,幹嘛裝樣?
“我跟你重申很多次,我是孕婦,你竟然敢點我穴道?萬一血液不暢,我腹中孩子出事,你拿什麼賠我?”
柳絮飛的臉,冷了幾分,拂袖離開。
“你?你。。。。。。”到底是在人家的地盤啊,到了地頭,立刻就擺起教主大人的派頭,我氣的無話說,不能生氣,不能生氣。
在屋中一連待了七八日,確定肚子裏的寶寶胎動無異常,才敢出院子走走,身邊突然出現的蒙麵女嚇我一跳,我自然記得當初她贈與的那一記佛山無影腳,一腳就將我踢暈了,心中發怵,“嗬嗬,您跟著我作甚?”
她不會是暗戀螃蟹成狂,親自來掃清路障的?
“您別誤會,我和螃蟹男沒什麼的,啊!——就是教主,如果小女子有得罪您之處,望請告知,小女子有則改之,無則加勉。”
蒙麵女遲疑下,不解:“你為什麼喚教主為螃蟹男?”
我答得更起勁:“您不知道,教主大人之所以留我性命,無非是我曾救過教主一命,當時腹饑難忍,隻生烤了幾隻螃蟹,教主大人吃的特別香,以前我又不知道他老人家大名,所以就口誤,口誤!不是存心起外號!”
蒙蒙麵女眼神飄忽,盯視一方很久,才道:“你是真不喜歡教主?”
我暗喜,終於問到點子上了,點頭:“您放一萬個心,教主大人不是我這等庸俗敢覬覦地,您這般花容月貌配教主,那是‘狼’財女貌,美得很,配極了!”
蒙麵女的眼突然間淩厲凶狠,低下頭,隱忍半晌,才道:“剛才教主就在你身後,現在走了!”
啊?我回頭,背後幾丈遠空空無人,再回頭嚇死我!
蒙麵女不知何時摘下麵紗,廬山真麵怪嚇人的,眼以下傷痕滿頰,怪不得我說‘女貌’時,她反應這麼大!
“對不起,一般絕色美女都流行出門帶麵紗的,我不知道您是這樣,所以滿嘴渾說,您可別生氣”!
蒙麵女輕哼一聲,重新戴了麵紗,“教主吩咐我看護你的安全,不過,若你再胡說,我先殺了你,再自殺向教主請罪!”
我嘴張得老大,原來蒙麵女故意誘導我說出那番話,即便柳絮飛聽了去又怎樣?想不到螃蟹居然派人專門看護我,不過,蒙麵女太凶悍了些,輕聲問她:“您叫什麼名字?我日後總與你相處,不能蒙麵女,蒙麵女的叫,是吧?”
“柳丁”!
柳丁?好名字,沒叫發條橙就萬幸了,隻要我不招惹柳丁應該無事,到哪都是混日子,挺個大肚還能幹啥?安心的在風雲教裏待著,一切等孩子出生後再計較,夏之後便是秋,孩子在秋季降生,大人和孩子都少受罪,溫度適宜洗浴也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