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藍湛終於被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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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藍湛蹲下身子,從書架下麵小心翼翼取出一個木匣子,抱著木匣子來到了桌旁。“也不知道藍湛藏了什麼寶貝。”魏嬰心想。
藍湛打開木匣子,取出厚厚的一遝紙,上麵密密麻麻寫滿了雲深不知處的家規,仔細一看,魏嬰發現那正是他年少求學時在雲深不知處藏書閣罰抄的。“原來藍湛把這些都當寶貝藏著呢。”魏嬰也在藍湛身邊坐了下來。
藍湛一張一張翻看著那些家規,突然魏嬰眼前一亮,看到了那張當年他為藍湛作的畫,畫中一個嚴肅的少年手捧一本書,正在專注看著,耳旁別著一支與嚴肅少年氣質完全不符的花。藍湛十分愛惜的拿著那張畫,目不轉睛的看著。
突然,魏嬰看到剛才還神采奕奕的藍湛突然黯然神傷了起來,兩行清淚劃過那俊美的麵容,滴落在畫上。藍湛又急忙用衣袖去擦,動作輕緩仔細,生怕把畫弄髒了弄破了。
魏嬰心裏一酸,握住藍湛的手。“藍湛,藍湛,你看我,你看我,我就在你旁邊。”
也不知藍湛有沒有聽到,還是木然地看著畫,流著淚。魏嬰一手輕輕拍著他的肩膀,另一隻手小心翼翼地撫上他的臉,輕輕地替他擦去流下的淚水。
“藍湛,藍湛,我在,我早回來了,現在這是幻境,這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你醒醒,你醒醒。”
“藍湛,藍湛。”
“對不起,當初若不是我心如死灰執意跳崖,你也不用經曆這些。”
“藍湛”
“藍湛”
盡管藍湛毫無反應,魏嬰還是一直在旁邊默默安慰著他。
也不知這樣過了多久,藍湛突然起身把那些罰抄的家規和畫又放入了木匣子,收回了書架底下。然後拿起了避塵劍,離開了靜室。魏嬰急忙起身跟上。
魏嬰跟著藍湛,不知不覺又來到了不夜天的山崖,隻見剛才還是魏嬰裝扮的藍湛此時又變成一襲白衣了,那是少年模樣不夜天一戰時的藍湛。藍湛站在山崖的邊緣,撕心裂肺地喊著魏嬰,風吹著搖搖欲墜的藍湛,仿佛這個白衣少年隨時都會墜崖。魏嬰想到他曾在銀鏡中看過的場景,忙伸手去拉藍湛,隻是怎麼也拉不動。
魏嬰怕藍湛墜崖,用自己的身體擋在了前麵,死死抱住還在不停喊著魏嬰的藍湛。
“藍湛,你醒醒”
“藍湛,你醒醒”
魏嬰抱著那個冰冷的少年,一遍又一遍地在他耳邊喊。懷中的人還是不為所動,魏嬰越喊越大聲,先是紅了眼眶,然後哽咽,然後放聲大哭。可是懷中的藍湛仍是固執地想去跳崖,嘴裏仍是不停喊著魏嬰。
就這樣僵持著,魏嬰突然拔出了藍湛手中的避塵,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藍湛!藍忘機!你看著我,看著我,我已經回來了,你還沉浸在這個已經死去的魏嬰的過去,你這樣折磨自己那我活著有什麼意思!”
“藍湛!”
“藍忘機!”
淚流滿麵的魏嬰衝著藍湛不停叫喊,越喊越激動,拿著避塵劍的手在不停地顫抖,情緒激動時鋒利的劍刃劃破了脖子上的皮膚。
“魏嬰!”
情緒激動的魏嬰拿劍的手還在不停顫,他早已聽藍湛在這山崖上喊了半天的魏嬰了,也沒注意到藍湛有什麼不對勁,隻是自己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他心疼這樣的藍湛,他也恨自己當初為什麼就感受不到藍湛對他感情。
“魏嬰!”藍湛一個箭步衝上來搶過魏嬰手裏的避塵劍,由於發生得太突然,兩個人在山崖邊都沒有站穩,雙雙墜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