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藍湛天樞山遇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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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著走著,藍湛突然發現天邊漸漸亮起來了,才意識到原來已經走了一夜。然而環顧四周,自己仍身處於白茫茫的雪山中,也不知究竟走了多少路程,隻知抬頭還是看不到山頂。在這沒法禦劍的情況下,除了走別無他法。休息片刻後,藍湛又加快了步伐趕路。
就這樣在日夜交替趕路中,藍湛已經花了十日的光景在這雪山上,除了感受到陰冷之氣不斷加重,感受不到周圍的一切有什麼變化。想起自己答應魏嬰十天半月便歸,看來是來不及了,分不清是高估了自己,還是低估了這天樞山,藍湛輕輕的搖搖頭,但是他的心中又欣喜不已。當初看古籍時,還曾擔心隻是一個傳說,擔心滿懷希望的趕來又竹籃打水一場。但如今看來,這天樞山和古籍描述的一致,他便知道這是真的存在,青龍真的存在,重華草也真的存在,重華草能破解被獻舍之人的減壽也真的存在。隻要這些都是真的,什麼皚皚白雪,什麼高聳入雲,什麼陰冷刺骨,都算得了什麼。
到了後半夜,正在趕路的藍湛突然感覺到有一股極強的靈氣向自己逼來,借著朦朧的月色,發現自己終於看到山頂了,廣闊的山頂依舊是白茫茫一片。藍湛急忙登上了山頂,山頂的積雪十分厚,藍湛輕輕一踩便沒到了膝蓋,發出簌簌的聲音,在靜謐的夜裏聲音格外清晰。放慢動作向前走去,一路上藍湛都有仔細傾聽和打量,生怕錯過任何一絲與青龍和重華草有關的線索。然而除了自己發出的聲音,並未有任何異常。
不知走了多久,藍湛突然被一個巨大的陰影籠罩住了,心中既驚又喜,急忙往陰影的方向趕去。走進了一看不覺驚呆了,這方圓萬裏寸草不生的天樞山,這終年積雪雪厚至膝的山頂竟然長著一棵參天大樹,這樹幹竟然有靜室那麼大,樹上的葉子全是銀白色的,要不是棕褐色的樹幹,完全不會想到這是一棵樹。這個壯觀的景象讓藍湛不禁驚歎道:不愧是傳說中的仙山-天樞山。
“來著何人”一個極其清冷的聲音從頭頂上方傳來,這聲音冷清而空洞,讓藍湛感到一陣陰冷刺骨的冰針刺在身上。
“姑蘇藍忘機”藍湛持劍作揖。心中雖然狐疑古籍不是說天樞山隻有青龍?為何有人聲?疑是疑,但藍湛並不會失禮。
“藍忘機,有能耐,我都不知我在這裏待了多久,太久太久了,你是第一個到此處的人。”樹上颯颯作響,一條全身墨綠色的龍從樹上緩緩下來,這便是傳說中的青龍。青龍眼中散發出幽綠的光,口吐人言。
藍湛沒想到青龍竟會說話,見青龍從樹上下來,也不知是否歡迎他冒昧闖入,隻有戒備的立於一旁。
“你且說來聽聽,為何闖我天樞山。”青龍似乎還是一個講道理的家夥。
“為求重華草。”藍湛如實答道。
“重華草”青龍直勾勾的盯著藍湛的雙眸,似乎要看進他的心裏。藍湛感到周身一股巨大的寒氣將他凍住,動憚不得,隻好與青龍對視。
就在藍湛以為青龍要將他生吞活剝時,突然感到身上一輕,能動了。青龍拖著長長的身體,到了樹下。對藍忘機說“想問你為何要取重華草,但你是個不善言談之人,想來要聽你講也是費勁,你的過往,你的想法我已透過你的雙眸看透了。”
藍湛聞言一愣,沒想到青龍竟厲害至此,那青龍究竟會不會讓他取重華草,倘若不讓。
“我不阻你取重華草,但亦不助你。”藍湛的思緒被青龍冷清的聲音打斷。
“多謝。”
“重華草便在樹頂,但能不能帶回便看你的本事了。”青龍說罷,閉上雙眼在樹下小憩起來。
在山頂上雖然仍不能禦劍,但身上的靈力是能發揮上兩層的,這兩層靈力已經足夠藍湛輕鬆登上樹頂了。到了樹頂,在一片銀白色的樹葉中,有一抹突兀的綠,藍湛在古籍上看過重華草的圖,知道這便是重華草了,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回想此行,也就上山時艱難困苦,本以為來到山頂會是一場和青龍的惡鬥,沒想到青龍並未阻礙他。但方才聽青龍說的話,似乎取重華草並沒有那麼簡單,因此藍湛也不敢掉以輕心。
藍湛小心翼翼靠近重華草,伸手摘了下來。就在這時,藍湛突然兩眼一黑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