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她懷了牛郎的孩子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19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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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涼已經很久沒有想起以前的事了,總是下意識的回避想起,似乎這樣路子辰就還是那個謙謙少年,而不是如今的魔鬼。
    何子羽小的時候跟後來完全不是一個樣子,總是追著她玩鬧。
    阮涼欺負了他就躲到路子辰身後,看著氣的跳腳何子羽囂張的挑眉。路子辰無奈的看著她搖頭笑,她就拖著他的袖子撒嬌。
    何子羽氣鼓鼓的問哥哥為什麼老是偏袒她,路子辰就老氣橫秋的教育他:“城城是女孩子呀,我們要愛護她的。”
    阮涼就站在身後,滿心滿眼都是路子辰。
    畫麵一轉,路子辰已經是長大的模樣,他掐這阮涼的脖子質問她:“你為什麼要害死我弟弟?我要你償命!”
    阮涼突然就驚醒了過來,這才發覺自己不過是做了一個夢,可是淚就是止不住的滑落。你看,她到底怎麼就弄丟了那個溫柔少年呢?
    待到思緒漸漸平靜,阮涼才看清自己身在病房,身上已經不是特別痛了,可是似乎還殘留著機器在身體裏的冰冷感覺,不由的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高跟鞋敲擊地板的聲音響起,米從筠脫掉了白大褂,穿著一身溫柔的連衣裙出現。
    “怎麼樣?感覺還好嗎?”
    阮涼不由的往後縮了縮,似乎麵前的女人每次出現,都會帶來壞事。
    “你想幹嘛?”阮涼的聲音帶著警惕。
    “嗬嗬,”米從筠似乎心情頗為不錯,“不過就是過來告訴你一個秘密。”
    說完,她稍微頓了頓,“你……就不好奇,你身體裏的精子,到底是誰的嗎?”
    精子?是誰的?
    不是子羽的嗎?
    “你什麼意思?”阮涼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平靜,可是緊緊攥著被子的手,卻彰顯著此刻她的心情。
    “就是你身體中的精子,根本不是子羽的。”米從筠微笑著挑了挑眉,甚至還動手將阮涼手邊的被子整理整齊,“你害死子羽,我怎麼還會讓你懷他的孩子呢?那些精子,不過是我找的一個牛郎現取的。”
    “閉嘴!”阮涼大口大口的喘息,“不可能,這不可能,那明明是……”
    不會的,路子辰不是說是子羽的精子嗎?他不會騙她的,他怎麼可以騙她。
    “你就這樣相信他嗎?真是傻得可以呢,”米從筠又笑了起來,明明那樣溫柔的臉龐,阮涼卻覺得如來索命的無常那樣可怕。
    “還有呢……”米從筠靠在她的耳邊低語,“這個牛郎就是,你爸爸包養的……”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阮涼終於忍不住了,她大叫了一聲,就要撲向米從筠。
    米從筠慌忙退後兩步,嘴上的話卻還是沒停,“對,就是你爸爸包養的牛郎呀。”
    混亂中,阮涼在手邊摸到一個硬物,於是想也沒想的就要向米從筠扔刺過去。
    一個身影突然發現,一腳踢在阮涼手臂上,本應該往前刺去的東西,突然轉了彎,不受控製的往自己身上刺去。
    路子辰轉身扶起跌坐在地上的米從筠,關切的詢問情況。
    米從筠順勢靠在路子辰的懷裏,滿眼盈盈淚光,“我沒事,都是我惹怒了阮涼,才讓她忍不住對我動手的。”
    路子辰皺了皺眉,“阮涼,你真是……”
    他的話在看到阮涼的瞬間停頓,他的對麵,阮涼倒在刺眼的血泊中。
    她的臉頰上,深深的刺入一支手術刀……
    第五章失去微笑的資格
    手術室外的紅燈亮的刺眼,路子辰斜斜的倚靠著牆,眼中的情緒複雜的讓人看不懂。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去看阮涼,也不會刺激到她。”米從筠在一旁抹著眼淚,極盡自責。
    “這不怪你,”路子辰輕聲安慰。
    米從筠卻仍舊哭泣,“都是我的錯,都怪我。”
    看著她衣服上紅色的血跡,路子辰不知怎麼就覺得刺眼,連她哭泣的聲音,也隻剩下噪音。
    “這不怪你,”他開口,盡力將自己的不耐煩隱藏起來,“若不是她動了傷害你的念頭,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要怪,就怪她自作自受。好在,你沒事。”
    說完,見米從筠終於止了眼淚,便叫了醫生帶她離開休息。
    阮涼靜靜的躺在手術台上,周圍除了機器運行的聲音,就隻有路子辰的聲音在飄蕩。
    臉上的傷口已經不痛了,可是她卻感覺快要無法呼吸。
    他說,怪她自作自受。
    他說,還好,你沒事。
    他究竟是有多麼恨她,才會這樣輕描淡寫的書寫她的罪過。
    可是她這麼多年,最大的罪孽就是遇見他。如果不是遇見他,她就不會在醉酒以後將情書遞錯人,不會招惹子羽,更不會因為意外害死子羽。
    阮涼被推出手術室的時候,路子辰還沒有走,見人出來忙迎了上去。
    “醫生,她肚子裏的孩子沒事吧?”
    阮涼隔著被層層紗布隱約能看到他眼中的擔憂,她看了一眼,就別過臉去,不讓紗布被眼淚浸濕的地方那麼明顯。
    醫生微微頓了一下,將已經準備好說辭盡數吞了回去。“孩子倒是無事,不過……”
    “沒事就行了,”路子辰打斷他的話,冰冷的吩咐,“照顧好孩子。”
    說完,直接轉身離去。
    阮涼自嘲的想要扯出一個笑容,可是臉卻根本不聽她的使喚,沒有半分動靜。
    她楞了一下,想起手術室中醫生告訴她的話,這才放棄這個念頭。
    醫生說她傷的嚴重,手術刀觸及神經,他們盡力讓她的臉不留疤痕,可是神經卻無法修複。
    也就是說,她以後,再不能笑了。
    不能笑嗎?阮涼想了一下,似乎比起毀容,這個結果更容易令人接受。反正,自從子羽那件事以後,她再也沒有開心的笑過了。
    在他的世界中,她早就沒有笑的權利。
    何況,她還想拿著手術刀傷害米從筠,他應該更生氣了吧……
    等等,手術刀……
    她當初是在床上摸到的東西,她的床上怎麼會有手術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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