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9章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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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吃飯
景泓第二次進來,帶著食盒來的,看到了夜玄陽和詠天兩人挨在一起,夜玄陽正微笑著看詠天那個小妖精對著塊木頭上下其手,時不時托一下木頭,方便那小妖精下刀。
景泓心裏喊著詠天是小妖精,嘴裏喊著:“吃飯嘞~”
“玄陽,你去吃飯吧。”詠天辟穀,他還可以繼續和這塊木頭死磕。
“休息一下,下午再弄。”
詠天依言,放下了梧桐木,隨著夜玄陽那柔和的聲音,微微拉扯的力道,到了後院榕樹下那張石桌那坐下。
坐下沒多久,季厘也進來了,季厘還帶了個人進來,夜玄陽微微詫異,居然那個陳少。
季厘對院子裏那一地木屑、工具視而不見,陳少則微微皺了皺眉,看了季厘一眼,見季厘不在意,便散了眉間鬱氣,也跟著季厘坐下。
都坐下了,景泓那一樣一樣的菜也擺得差不多了。
“陳少,恭喜得償所願哦。”景泓盛了一小碗湯放到陳少麵前,邊放湯邊笑眯了眼,“我聽人說,你有先喝湯的習慣。”
夜玄陽發現,陳少臉色明顯好轉了很多,眉眼柔和了不少,不複剛才的冰冷,陳少端起的麵前的湯,無聲的喝下,那動作極為優雅,看起來賞心悅目的,一眼就知道,陳少出生不凡。
湯本就隻有小半碗,這陳少也抿了三口,就放下了,“師兄叫我小琦就好,多謝師兄。”
“嗬嗬,叫小琦不太好吧,你修為比我高,用不了多久,丹術也一定比我好,你叫我師兄,我多尷尬啊。”
“景師兄說笑了。”
景泓指著夜玄陽,給陳琦介紹,“夜玄陽,我小弟。這個是詠天,他道侶。”
詠天聽到有人人念他名字,將目光從桌上菜品中抬起,正對上陳琦的目光,詠天眉梢一抬,便是眸射寒江,“詠天不是你可以叫的。”
陳琦看向詠天,隻是對於聽到景泓介紹詠天和夜玄陽的道侶關係有些詫異,兩個男人是道侶,景泓居然毫不排斥,那他當年為什麼要逃婚,陳琦眸色微變,看向夜玄陽的視線,收斂了寒意。
“是夜玄陽可以叫,是吧?”景泓翻了個漂亮的白眼,“不叫你詠天,叫你喂嗎?”要不要無時無刻秀狗血,很煩的哎,沒看到三條單身狗在嗎。
“可以。”
“喂。”
“嗯,有事?”
還真答應啊,景泓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噎死,“吃飯,吃飯。”
詠天看著桌上的無菜一湯,猶豫著不知如何下筷子。
陳琦看著景泓對這個叫詠天的少年,雖然是針鋒相對,但是那裏麵沒有任何的厭惡在的,這般恣意玩鬧,還是那個景家大公子景泓嗎?陳琦剛放下的心,又擰了起來,難道是他想錯了,讓景泓今日一身狼狽的不是夜玄陽,而是這個人。
今日有人告訴他,景泓一身狼狽,神色疲倦,連腰似乎都不大爽利的樣子,而丹醫閣裏多出了個夜玄陽,陳琦哪裏還坐的住,直接殺到了丹醫閣。
陳琦來的目的是什麼,季厘心知肚明,所以很爽快的答應了他。他陳琦是丹鼎閣的少主,以大批的藥劑和他季厘交換了一個月學徒時間,那不是幾十瓶藥劑,是幾千瓶藥劑,這些藥劑大多是中高級的,總價值超過了六十萬靈石,合靈珠六千多萬,這批藥劑足夠丹醫閣半年的消耗。這份重禮,季厘覺得他要是沒收,小景知道了,估計能在他耳邊念三年。
這般年紀的風花雪月都好看啊,季厘安靜的吃著自己的飯,任由年輕人折騰。
陳琦將他麵前那一盅湯遞給景泓。
景泓愣了一下,顫抖著接過湯,有些受寵若驚的樣子,“陳,陳少……”
“吃飯。”
景泓仿佛收到聖旨一樣,聽話地吃了起來。
陳琦的聲音略帶著點命令的口吻,但也沒有真要命令人的意思,挺奇怪的感覺,讓夜玄陽不由多看了兩眼陳琦。
收到陳琦一個冷眼,嚇得夜玄陽一抖,偷看被抓包,好尷尬。早上就見過一麵,那一麵對他滿是敵意,活像他睡了他媳婦一樣,到現在也沒對他緩和一下,他真的隻是對陳琦略感奇怪才多看了幾眼,絕對不是因為陳琦那張臉好看。
夜玄陽心虛地看看詠天,詠天注意力不在幾人身上,他正糾結的看著麵前的膳食,在吃與不吃間糾結,完全沒注意到夜玄陽的心虛。
詠天早上還說要蹭吃蹭喝,真要他吃了,他反倒是在糾結了,他辟穀的。
夜玄陽也想到了這茬,“吃不下,可以不吃,別勉強。”
“喂。”景泓正要反駁夜玄陽吃不下的謬論,也不看看這些靈食哪裏來的。
“嗯?”詠天一聽景泓喊喂,就應了一聲。
夜玄陽打斷景泓的話,景泓還真喊詠天喂喂喂的,詠天還真答應,詠天答應,他夜玄陽可不答應,他聽了難受,“詠天還有個名字,叫霄淵,九霄的霄,深淵的淵,你可以喊他霄淵。”
當了半天背景板的季厘,笑著開口,“飛龍在天,潛龍在淵,自在逍遙,是個好名字。”
“是這個意思嗎?”詠天一下愣住了,一瞬不順的盯著季厘,那眼中的神色,讓季厘有些心驚,那是一種錯愕和……害怕。
被詠天這樣的目光看著,季厘不由的認真了起來,“當然,還要怎麼理解嗎?”
“不應該是,‘上到九霄應眾生,下到九幽曆三途’的意思嗎?”
季厘的目光很溫和,給詠天一種慈愛的感覺,“誰告訴你的,誰家父母會給孩子取這麼個受盡苦難還孤獨終老的意思啊。”
夜玄陽一下握住詠天的手,詠天說這個是天道賜名,是天命。每一次提起這個名字,詠天都是感傷的。
“不是詠天父母取的名字,詠天才是他父君給他取的名字,神龍在天。”
詠天回握了夜玄陽,心才稍稍安下些,有些顫聲,“玄陽,霄淵也是。”
感覺詠天語氣都是哽噎的,夜玄陽隨著那幾許哽咽,心間微顫,忍不住問,“也是什麼?”
“也是我父君賜的,我出世那天,我父君賜的。我告訴你霄淵是天道賜名,天道,就是我父君。我父君是道君,合的是大道,大道神諭,賜名霄淵,曉諭諸天,十方共鑒。”他一直不喜歡霄淵這個名字,那無時無刻不在告訴他,他本該背負的責任。原來,是他理解錯了嗎?他父皇一心教他為君之道,又陪他兩千五百年曆世,連他父皇也理解錯了嗎?
夜玄陽是震驚的,不是因為詠天說的他父君是什麼天道道君,而是因為詠天對霄淵這個名字那麼傷懷。因為他一直是那樣理解霄淵二字的,誤以為那是天命束縛,更因為這是他父君給他的名字,他覺得他父君並不喜歡他,才那樣不能釋懷。
“那就沒錯了,霄淵神帝詠天神君,自然是逍遙天地間的。你說你父君完成了天命,不再需要你繼承,他都做到那一步了,自然是希望你逍遙自在的。”
詠天看著夜玄陽,夜玄陽給了他肯定的眼神,“等我們找到了他,問問他就知道了。”
夜玄陽看詠天還有些動搖,“我相信,一定是自在逍遙的意思。”
詠天燦爛一笑,“嗯,我父皇說過,我父君,想要我活著。”
夜玄陽是第一次看到詠天哭,那也不能算哭,若是注意力不在他身上的,怕是連發現都來不及,那雙落滿星輝的眸子裏,聚了一點霧氣,隻在在眼眶裏逗留了一下,就被陽光蒸幹了,隻有那眼尾的一點微紅,顯示出曾經是怎樣的心緒。夜玄陽將飯碗遞給詠天,“吃飯。”
要他活著,簡單四個字,其實背後有無數的代價,神族因為永生,所以,隻有一次生命,死了就是真的死了。所以當年,他父君寧可一命換一命也要他活著,他和父君必然死一個,他父皇如何舍得。
他父皇用一半真身和全部修為,耗掉一半精元氣血鑄煉仙胎,換他神魂存世,保住了他和他父君兩人。
他父皇是抱著必死的決心救他的,這是逆天之舉,天命每動一分,就有人付十分的代價,所以,他父皇耗盡了他的功德。沒有功德護體的聖人,已經不容於天道,等待他父皇的是必然的死劫。就如同曾經的三十六品淨世青蓮,縱使法力無邊,沒有功德,就抗不過死劫,最後落得被道教三分煉寶,鎮壓氣運的下場。
他父皇說,他是死也要他活著的,因為他是他父君的命,而他父君是他的命。
之後為了讓他出世,用掉三件靈物,是沒人敢想象的。
五方旗、十二品功德金蓮、十二品淨世白蓮、十二品的業火紅蓮重聚三十六品混沌金蓮。
火神祝融之源火“燎原火”、金神蓐收之源金“烈瞳金”、水神共工之源水“玄冥水”、風神飛廉之源風“青萍風”和雷神羲之源雷“腹中雷”合五靈之心。
還有龍帝內丹,他父帝的內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