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六十六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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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恃無恐,說的就是現在的龍炎。
    他太清楚自己在他人心中的分量了,所以麵對大多數的情況,他都會選擇賭。
    用最危急的處境去賭,雖然危險,可卻能有效的獲得他最想要的東西。
    就比如現在,龍炎輕易的便讓冷淺泓入了他的局,且加重了容辰與他的羈絆。一箭雙雕,不過是受點苦頭而已,他還是受得起的。
    惡狠狠的瞪著龍炎,容辰當然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可偏偏他奈何不了龍炎半分,片刻後長歎一聲,略帶委屈的道。
    “為了你,我都把南宮那老不死的打了一頓!我無處可去了,你總得收留我吧?”
    “哪裏是因為南宮前輩?無非是你害怕我同冷淺泓有些什麼聯係,遂而來監視我的而已。”
    龍炎輕笑一聲,直接戳破了容辰的心思。
    “要我說,你現在這個樣子就是活該!全是你自作自受!”容辰氣得一把將龍炎的衣服給丟了過去,臉色要多臭就有多臭:“弄完了。”
    “是啊,的確是我自作自受。”龍炎微微一笑,並沒有反駁半句。
    “你!”容辰氣得直跺腳,卻根本奈何不了龍炎半分。
    隻能賭氣的坐在一旁,背過身去絮絮叨叨的說個沒完“是我賤的慌,明知在你這討不到好,還要死皮賴臉的湊上來!”
    “早知道就不救你這個禍害了!你的確是個很可怕的人。”說到這裏,容辰的神色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冷淺泓的話可不是空穴來風,龍炎太聰明了,他明白怎麼做能獲得什麼,更是願意用命去賭。
    這種人即便有所圖謀,卻都是旁人無法抓握住的。一個沒有軟肋的聰明人,不是很可怕嗎?
    “本皇子怎麼可怕了?自始至終,本皇子都隻是一個身子羸弱的人,若沒有容穀主的相助,又怎麼能活到今日?”
    故作不解的看著容辰,龍炎笑的尤為恣意,看樣子心情應當是不錯的。
    “旁人都是有所求,所以隻需要抓住他所求之物,便可以或多或少的控製住他。”
    容辰冷哼一聲,略帶不滿道:“可你所求之物,旁人動不得。亦或者說……無人知道你所求究竟是為何物。”
    “本皇子一心求死,卻求死得其所。”龍炎逐漸收了笑意,半開玩笑道:“不知,這個回答你可還算滿意?”
    “我也一心求死,可卻不願為旁人去死!”容辰冷哼一聲,話說到這他反而不生氣了。
    有什麼好氣的呢?本就知道龍炎是個什麼性子,容辰無非是自討苦吃罷了,又有什麼資格生氣。
    “接下來,他會逐漸清理掉暗牙的一些情報網,鬼醫穀或許也在他的計劃之中,穀主怎麼看?”
    為何人去死,為何事去死。無論是誰,龍炎都不願與其深聊過多。
    更何況比起那些久遠的事情,他們不是更應該考慮現下嗎?
    冷淺泓就是個瘋子,現在既然已經對龍炎下手了,接下來一定會有什麼大動作。
    “你扯開話題的本事,還真是差的不行。”容辰嫌棄的翻了個白眼,反而扯出了另外一件事。
    “你手裏有半闕譜的事情,冷淺泓是否還不知道?若是知道了,你後麵又打算怎麼辦?”
    “誰有本事來拿便是。”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可就是這麼小的動作,卻疼的龍炎蹙緊了雙眉,許久才緩和過來。
    “瞧瞧你現在的模樣,隻一個動作便疼的齜牙咧嘴的,你還有什麼本事同他們爭這一張譜?”
    仔細的查看著龍炎身上的傷勢,見並沒有什麼異樣後,容辰才緩了口氣繼續道:“就說隻一個二皇子,現在你都不一定敵的過!”
    “敵不過才好呢。”龍炎捂著傷口輕笑道:“這不就是他們最想看到的嗎?”
    死死的盯著龍炎,容辰看不透他此刻的想法,隻覺得他笑的尤為危險。就好似他的所有傷痛不過偽裝而已,就等著自以為是的獵物上門,再將其拆入腹中。
    不知為何,看到這般的龍炎,容辰不免心生寒意,不禁攥緊了雙拳:“你到底想做什麼!”
    “樂府的那闕譜,如何都不該落於凡事。你與其在此詢問本皇子想做些什麼,何不好好想想,如何才能製止樂府的動亂?”
    龍炎挑挑眉,眼中滿是戲謔。
    他要做的實在太多,若是要論起來一天一夜都說不完。更何況,龍炎根本就不打算同任何人細說呢?
    隻是他今日傷的這般重,也不知明日之事,他是否還有力氣去做?
    這般想著,龍炎一臉愁容的長歎一聲,撐著下巴,難得無害的看著容辰。畢竟有求於人,高高在上總是不妥。
    “明日夜,不知容公子能否幫我促成一樁要事呢?”
    “那是你們暗牙的私事,你竟想交給我去解決?就不怕我反手將你賣了,讓你整個暗牙死無葬身之地嗎?”容辰咬牙切齒的道。
    即便是求人相助,龍炎也依舊高高在上的看著他,讓人尤為不爽。
    可龍炎是何許人也?無非是拖著傷病去解決暗牙的一些麻煩罷了,自己又不是不能做,自然不值得他麵露諂媚和討好。
    更何況,自古便就隻有他人與龍炎諂媚討好的……
    “難怪冷淺泓與相談時咬牙切齒的,即便是我,也不喜歡你這副山崩於前,卻無動於衷的模樣。”
    容辰突然泄了氣,那些憤怒竟全化為心疼和無奈,神色也覆上了擔憂:“人活於世上,總會被七情六欲支配。可你如此模樣,同木偶又有何區別?”
    “喜怒哀樂不形於色,這是上位者最不能忘的一件事。若人沉浸於被七情六欲所控製的自我中,那還不如活的像尊木偶呢。”
    龍炎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卻牽動了身上的傷,又開始滲出點點紅花。
    望著那肆意綻放的紅花,容辰終是沒捱過自己的心軟,應了下來:“我可以幫你,但你自家勢力,需得你自己解決。”
    “我會同你一起去,保證你的生命安全。至於旁的我不會,自然幫不到你。”說著容辰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瓷瓶,推到了龍炎的桌前:“吃了它,好好睡一覺。”
    “難不成,容公子今天晚上還要守著本皇子不成?”龍炎並未深究瓷瓶裏的藥是何作用,服下後才繼續道:“你可不是小白,本皇子還是有些不大樂意的。”
    “門口有言明絕塵守著,再往外擴每隔一裏便有一隊暗衛,皆是數一數二的高手。即便是冷淺泓,若沒有你的授意,都沒辦法悄無聲息的入你這雨寒宮!”
    隻輕飄飄的一句話,便氣的容辰直翻白眼。他倒是不知龍炎竟是會開這種玩笑之人,堵的他想動手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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