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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三
    “我本以為,你不會喜歡上他人。聰明如你,又怎麼甘心被他人絆住腳?”
    “兄長此番為的隻是這句話嗎?”
    離昀一回到宵烈,看到的便是這一幕。離清正淡然的坐在客堂,手中拿著茶盅擺弄,壓根一個正眼都沒有給他。
    離昀倒是樂得自在,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的一般坐在了離清的身邊,拿起了茶杯為自己斟茶。
    隻是離清那話,卻不大好聽。一字一句都在提醒離昀,此事非比尋常。
    那人早就懷疑他了,離昀也都心裏清楚。隻是現下提出,怕是早就將葉辰的身份都弄了個清清楚楚的。
    “你就不怕那葉辰為的隻是你的身份?”從袖中拿出一封書信放於桌上,離清放下茶盅站直了身子,一雙眸子正視前方“宵烈二當家的,也不知有多少人想要巴結。”
    “宵烈入世不過幾日功夫,無人會知我離昀是宵烈二當家。這些事,兄長多慮了。”靜靜的看著信,離昀也算是壓製住了想要拿信的衝動,暗下不滿。
    誰人都抓著離昀中意一位男子,都抓著此事不放。離昀雖心中不滿,卻也奈何不得他人半分。
    “這葉家小公子常年被養在藥莊,葉家也是極其寶貝這位體弱的小公子。你就不怕他從小……”
    轉身將離昀的動作看在眼裏,離清依舊是那般淡然,隻是眸子裏帶著些許戲謔,似乎是在笑眼前之人的無知。
    “兄長認為,他是那葉家養的藥?”
    “不是認為,是確定。你當真覺得那暗牙尊主的情報和人情,是你能夠隨意得到的?”
    這一下,離清是動了怒的。
    那龍炎將這宵烈的情報摸得清清楚楚,離清不提其他人自是能夠視而不見。離昀卻是第一個放任此事之人,這讓他如何不氣。
    隻是念在手足之情,離清不會也不能因為此事與他鬧翻。現在宵烈才剛剛入世,雖是百年根基,卻難以在凡世站住腳。
    離清需得保證宵烈安穩,宵烈眾人安穩才是。
    靜靜地看著他,離昀能夠感受到一股壓迫之力。那是離清故意釋放出來的威壓,為的隻是讓他能夠示弱服軟。
    隻是此事,又怎麼可能……
    “此事兄長不必憂心才是。”煩躁回答,離昀轉身就走。
    離清沒有攔他,隻是側身看向他離去方向,淡然道“你若是能夠事事算到,那為兄自是不會管你。隻是你自認聰慧,到頭來定是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你看著吧。”
    “那就借兄長吉言了……”
    “大哥!”離黎進來時,看到的便是離昀黑著張臉往外走的模樣。再走幾步,又看到離清皺著眉側身而站。
    興許是從未見過如此模樣,離黎也皺起了眉走向他,眼中滿是好奇“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們倆吵架的模樣呢。”
    “你怎麼來了?”離黎的出現,使得離清的臉色立馬緩和了些許。此事正看著眼前之人,眼中滿是詫異。
    離黎幾乎不到這客堂來。說是這裏太嚴肅了些,壓製著他不舒服。不過離清也知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眼前之人如若無事,定是不會來找自己。
    “說吧,何事?”離清轉身坐了回去,看向門口。他總覺得門口有個視線正看著自己,直勾勾的。
    “兄長,我想出門一段時間。既然宵烈已經入世,那宵禁是否就不做數了?”賊兮兮的看著離清,離黎此刻正站在他的眼前,笑的極其無害。
    他本意是要外出遊玩,順便去看看那龍瑒將穗子送予自己到底所謂何意。隻是現在朝堂紛亂,龍瑒如若不是有求與人,也不會如此。
    “小弟想去找那七皇子好好問問這穗子?怕不是這麼簡單吧?”抬眼對上離黎的眸子,離清雖是生氣,卻在看到他那副模樣的時候,消了這滿腔火氣。
    無奈的端起茶盅,離清也懶得吹開浮茶,大口飲盡才看向離黎,換上了他依舊冷淡的模樣“你二哥,最好提防著些吧。”
    宵烈入世本就是件大事,那些覬覦武功秘籍自人,可能早就躍躍欲試。離黎外出,如若沒有對人提起那自是最好。
    那龍瑒怕是早就知曉局勢,與這宵烈之人打好關係。隻是離黎心性單純,自是不知這其中的利害關係。
    隻是離黎說要外出遊玩,離清也不好拂了他的興致。想到這裏,離清無奈一笑後站起了身子,並未答應卻也沒拒絕。
    他累了,宵烈的事務繁多離清本就忙不過來。離昀又幫著旁人,離黎年紀小,愛玩愛鬧難成大氣。
    這宵烈百年基業,曾因為那些事情不得不隱入深山。不得不放棄一切名利,將一生困在這深山之中。
    那些早就想要獲得宵烈支持的人,也早因為時間的消逝,早就榜上了其他的勢力。
    宵烈本是武宗,內有的武功秘籍數不勝數。在較早之前,就連皇帝都需得敬讓宵烈三分。這次入世,本就是件大事。離清為這宵烈的宗主,自是需要費心些。
    “宵烈入世,你身為三當家的,萬事需得小心才是。這宵禁算是免了,隻是……”皺眉看向那人,離清算是有千般話,都不知該如何說起。
    深思熟慮過後,他隻是無奈搖頭將此事作罷:“罷了,別惹事。”
    “謝大哥!”眼看離清同意,離黎立馬高興的離開了客堂,往山下走去。
    他今日本就想好了,如若離清不同意他下山,那麼離黎也會偷偷離開。至少要將月帶下山,讓她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才是。
    “月,我們可以走了。”來到半山腰上,那裏此刻正站著一位白衣女子。一看到那位女子,離黎臉上的俏皮也盡數消散,與之換上的是滿臉的凝重。
    對於寒月,離黎是真就不知,應該如何去麵對的。
    “去……哪?”呆呆的望著走過來的人,寒月依舊一臉茫然。顯是那癡傻之誌為褪,隻是比起前幾日,要好上不少。
    “下山,為你治病。”自然的拉住了寒月之手,離黎也算是放慢了他急迫的步伐,笑著看人,與人往下走著。
    “治病?寒月不需要治病的,寒月身體好著呢。”歪著頭看著眼前之人,寒月的心性如三歲孩童一般,自是不會以為自己有病。
    “乖,等你好了。我會為你找一處住的地方。那時你就忘了宵烈,忘了我離黎罷。”靜靜地看著那人,離黎的語氣很輕,讓人摸不著思緒。
    他本就是在說一件和自己無關的事情,宵烈入世,離黎身為三當家本就需要為宵烈出力,自是無心去管他人如何。
    且寒月於他也不知多久未見,離黎做到這種地步,也算是仁至義盡。
    “走吧。”不知是錯覺還是如何,離黎能夠很清楚的從寒月眼中看到些許的失落。隻是一瞬即逝,讓人無法抓握。
    離黎權當沒有看見,微微一笑之後便拉著寒月下山。宵烈曾經將她驅逐,定是事出有因。所以離黎也不能將她留在宵烈,以防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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