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三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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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你打算怎麼辦?”
“那容辰惹不得。”
等到龍炎回雨寒宮之時,天已大亮。龍瑒也不知為何知曉了這件事,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龍炎還是第一次如此不顧形象的癱在躺椅上,白羽已經回府,龍瑒見他情況不對,也留了下來。他實在是無法放心龍炎現在的狀況。
龍羽又留了一手,送往雨寒宮的日常用品也是”精心”準備過的,要不是容辰送龍炎的雨蓮,保不齊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龍瑒自然是知曉的,沒有告訴龍炎也是有他自己的考量。隻不過用了那麼久有毒的茶具,龍炎卻依舊毫發無損。
“今日到底如何?你從不晚上出去,昨日到底為何?”壓下心中疑惑看向龍炎,龍瑒可不相信龍炎會甘心就此作罷。
“今日瑒兒居然對這些事情感興趣了。也是難得。”杯中茶香撲鼻,夾雜著一股莫名的香味。
這明顯不是茶的香味,就算龍炎如何改換茶具,卻依然如此。異香撲鼻,讓龍炎有些煩躁。將茶杯放下後,看向了龍瑒。
今日龍瑒,太過奇怪。
最近發生的事情,龍瑒為了避嫌自然也是逃的遠遠的。這或多或少都有龍炎的授意,倒也沒有多言。
隻是這般,如若沒有聽人說了些什麼,他可不相信龍瑒會平白無故的過來。
“本皇子……”一句話將龍瑒問的死死的,今日龍瑒所舉本就無法讓人理解,再加上現在的追問更是咄咄逼人。
在龍炎心裏龍瑒心性單純是不錯,但不至於如此不識時務。
“瑒兒,六弟應該已經找過你了吧?”
“皇兄好好休息,瑒兒就先告辭了!”
龍炎也開始懷疑自己了啊!
我竟已開始懷疑起瑒兒了嗎?
兩人此時,也算是各藏心事吧……
這一日過得無比平凡,但終歸有人會膽戰心驚。
離黎宮……
“暮隱,你來的可真是時候啊!”入夜,龍瑒一到客堂便看到了懶散著坐在客堂的暮隱,一席黑衣如刺客一般“你這副樣子是打算去行刺嗎?”
“七皇子哪裏的話,隻是在下這裏有妙計,你覺得如何?”暮隱向來不喜歡茶的苦味,尤其是被瀚海所稱的精品,實在是苦的很。
將身前茶盅往前一推,暮隱臉上的嫌棄之意龍瑒不用看也知道。而且他就是想要看的暮隱這幅樣子,好殺殺他以主子為後背的氣焰。
“妙計?本皇子倒想知道,什麼事情需要你這個妙計。”抬眼一撇,龍瑒倒是一點都不在意眼前之人不請自來。
龍瑒的確是要想想該如何麵對他們的計策了,也不知到底是誰多言,不然龍炎也不會如此懷疑他。
今日他確實感受到了龍炎的不信任,無論是為了什麼,他都該多加防範。
龍瑒很清楚,無論是什麼時候能夠幫他的人隻有龍炎。所以他不能傷害龍炎,至少現在不能。
“七皇子應該知道在下說的是什麼吧。”冷冷一笑,暮隱的不屑毫不掩飾的展現在人眼前。
他就是看不慣龍瑒這賊喊捉賊的模樣,假模假式的守護所謂親情,到最後依舊是要無情推去的。
“我告訴你,你如果再自作主張,我定不會放過你!”黑著臉抓住暮隱的前襟,龍瑒實在是不喜歡自作主張的人。
龍瑒還是想要保護龍炎,就算日後無法兩全,他也不希望龍炎受到傷害。
“你最好想清楚吧!”龍瑒這麼大的反應是暮隱沒有想到的,他向來被幾位主子慣壞了自然沒有受過如此待遇。
黑著臉將龍瑒的手拂開,暮隱可不管眼前之人是什麼皇子,他也有足夠的信心保證龍瑒不會對自己怎麼樣。
將自己並沒有怎麼亂的衣襟整理好,暮隱臉上沒有半分的好臉色。隨後在龍瑒的眼皮子底下隱入了暗中。
“七皇子。”
“滾下去!”
“是。”
將自己丟入塌上,龍瑒似乎是在思慮接下來的作為。暮隱他自然不會去信,隻是有價值卻也不是不能用。
隻是今夜,那暮隱也太自負了些……
暮隱回了宵烈,他的氣顯然沒有消,一張臉難看的不成樣子。卻在此刻碰上了一位黑衣男子。一席黑色勁裝,儼然是剛外出回來。
剛巧,這位男子是這宵烈的主人之一,離家離黎。
“小少爺。”沒有想到會在門口遇見離黎,暮隱顯然愣了些許。雖然他在外是囂張跋扈了點,不過對於宵烈的三位主子,還是不敢造次。
“暮隱,你怎麼急急忙忙的從外麵回來,臉還這麼臭?”離黎原以為不會有人發現自己深夜外出,沒想到居然被暮隱給碰了個正著。
他是家中最小的孩子,卻也是最調皮的一個。兩位兄長雖然性子大不相同,在麵對他的時候,兩人脾氣卻難得一致。
這暮隱一向是他們三人近身伺候的,本就沒有多麼害怕離黎。這次兩人對上,與他來說定是要與兄長知曉自己的行蹤。
想到這裏,離黎微微皺眉看著他,語氣中還帶著些許責怪“暮隱,你這個時候才回來,去幹嘛了?”
離黎顯然是想要先發製人,至少堵住暮隱的口風。隻可惜天公不作美,壞了他的計策。
“離黎,你好是不要操心暮隱到底去哪了。還是想想如何與大哥交代較好。”如同離昀所想的一般,離黎暮後不歸,無非就是在外玩鬧忘了時間。
他向來不覺得玩鬧過了時間是件什麼嚴重的事情,隻是大哥離清管的嚴,離昀也不好多說什麼。
“二少爺。”暮隱覺得自己倒黴極了,在外受了罪,回來還被兩位主子抓了個正著。離黎會對自己如何,暮隱不知道也毫不在意。
但是離昀向來是隻笑麵虎,說的難聽點就是一肚子壞水。這下被他所抓,定是要留個把柄與人手中。想到此處,暮隱的眉又皺了幾分。
“下去吧!”自始至終,離昀都沒有管過暮隱的存在。尤其是現在他被抓了把柄,也不敢再去告狀。
既然如此,離昀自是放他離去。留著聽他們倆攀談,也是無益。
“是。”
眼看暮隱走遠,離昀才無奈的拉過離黎將他往山上帶。
“二哥,你大晚上的不睡覺,來這幹嘛?”吃痛的看著自己被離昀抓住的手,離黎依舊打算先發製人,開始質問起他人來了。
“我還沒問你呢,你倒是問到二哥頭上來了啊。”將劍穗丟給離黎,離昀也放開了抓住離黎的手。
“這哪來的啊?”這是個月白色的劍穗,做工雖然簡單卻也精細,一看就知是個癡情之人用心之做。
離黎也知道離昀向來不缺姑娘喜愛,但他向來不敢興趣更加不會去收她們的扇子。更何況他離昀向來不用長劍,自始至終他隻有一把折扇僅此而已。
“這是哪家姑娘送的,不擇二哥所喜,做的再好也於事無補。”把玩著劍穗,離昀也不大喜歡這淡色衣物。想到大多數姑娘隻看外表,離黎也能釋懷些許。隻不過離昀願意將這劍穗留下,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
“你為什麼要收這個你根本用不上的東西啊?”
“想知道什麼直接問便是,阿黎什麼時候學會了拐彎抹角了?”
伸手打算將劍穗拿回,卻被離黎給躲了過去。離昀此刻正滿是無奈的看著眼前之人,似乎是在惋惜自己的弟弟在外與人學壞了一般。
這劍穗當然不是姑娘送給離昀的,聽山下的人說是一位華服男子說是送給離黎的。離昀一時有事去到了山下,才剛巧將劍穗拿了回來。
可誰曾想,離黎卻以為這是哪家姑娘送與他的。離昀自是懶得解釋,離黎願意問他也願意說。不願意多問,他自然可以權當此事未曾發生
“是哪家姑娘送的啊?”
“是一位華服男子。”
“啊?男子送的?”驚訝的盯著離昀,離黎可不覺得他會接男子所送的東西。如離昀所說,那些養在大戶人家的公子,全都是花架子。
看起來風度翩翩,文采過人,實際上也都是會去逛花樓的色胚子。離昀自是看不上什麼男子的,又怎麼會接男子送的東西。
“是一位華服男子送給離黎公子的。”看他的表情,離昀或多或少便已經知曉眼前之人定是誤會了什麼。
他極其淡然的解釋之後,便拉著離黎回了山裏,邊走還不忘多念叨幾句,倒是擾得離黎一臉的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