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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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主子。”
“昨天本皇子是怎麼回來的。”頭好痛,這是龍炎醒來第一時間感受到的。
蹙眉麵對一眾跪在床邊的宮女侍衛,龍炎很是頭疼。昨晚發生的一切明明是意料之中,卻又總是出乎意料。
無論是重傷於人還是於人所傷,對於龍炎來說並沒有討到半分的好處反而讓有心人有機可乘。這才是龍炎最氣憤的一件事情。
“回主子的話,是屬下和言明一起將主子背回來的。”
“沒有被人看到吧!”
“沒有。”
沒有就好。擔心的事情得到了答複,終歸還是值得開心的一件事情。但是龍炎卻怎麼樣都開心不起來。
想到那個戴著銀色麵具,舉手投足間都透著慵懶的人,龍炎便不知道應該怎麼樣才能對付與他。
畢竟對於龍炎來講,來自龍羽的威脅往往沒有來自未知的容辰那來的更加棘手。更何況還是在欠那人一個承諾的狀況下。
“查,用暗牙所有的情報勢力,我天黑之前便要知道那小子的一切。”
“主上,言明已經通知了朱雀,這會已經派人查去了。”即便是知曉龍炎並不會因為昨晚的事情而感到生氣。但看到龍炎現在的陣仗總還是有些害怕。
“五皇子如何了?”
“你們先下去吧!”
白羽一進來看到的便是這副場景,一個個宮女侍衛往外走著。臉上滿是如釋重負,看著自己的眼神竟然還帶著些許感激。這讓不知道的還以為龍炎是要吃了他們一般。
“我可是聽說了最新的小道消息,五皇子是否有興趣聽聽。”
“你說。”
白羽長得俊俏,十六七歲早已褪去了所有的稚氣。一雙眼睛明亮且又狹長,嘴角微微上揚,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一席白月長袍,長發全部由一個白月雪蘭的發冠綰起。那白月雪蘭可是珍品,銀色發冠上勾勒出一株君子蘭。自發冠處帶著兩根寶珠串起的發帶。到發帶底端還掛著兩片白羽。
白羽本就不喜寬大衣袍,所以袖口緊收,用淡黃色的飄帶係好。腰間掛著一個白月色的穗子,不知道是用來幹嘛。
“瀚海一向如神話之中的五皇子,竟然被一位戴著麵具的紅衣男子,一個石頭給砸暈了過去。如果讓瀚海的百姓知道了,會怎麼......呃。”
龍炎漸漸變黑的臉色使得白羽立馬停下了自己的調笑,從來沒看過龍炎如此模樣。白羽飛揚的眉目依舊掩飾不住幸災樂禍的笑意,大手一揚,一碗熱騰騰的湯藥瞬間丟了出去“咳咳,當我什麼都沒說。”
龍炎一把接過一飲而盡,似乎是報複似的將藥碗丟回了白羽那裏。臉上的不悅也漸漸消退的躺倚在了床頭。
淡然將藥碗接下放於桌上,白羽將自己拋進椅子。如浪蕩子一般的隨意動作,絲毫不減周身貴氣“你的侍衛說的那個容辰到底是誰,能將你逼的這麼狼狽,也是難得。”
“回白世子的話,那位容辰應該不是瀚海人士。”門口一陣腳步聲,言明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過來。
似乎是這件事情太過於嚴重,言明臉再也不似剛來時的那般小孩子心性,竟然還帶著一絲書生才有的書生酸氣。
“這個人,身份不容小覷。而且,主子你欠他的人情不止昨晚。”
“喲,還有其他的淵源,有意思。”
玩味的看著認真起來的言明,許久未見,眼前之人倒是少了幾分跳脫,與以往也有了些許的不同。
“什麼意思?”龍炎自認為自己沒有可能欠別人的人情,昨晚的事情不過是個意外。而且對於容辰,龍炎也隻是有些熟悉罷了。
“他就是皇上找來醫治主子的大夫。”
皺著眉拿起了枕邊的玉佩,龍炎實在是無法將昨夜所見,與那位自己映像中彬彬有禮的醫者結合在一起。
“是他啊。”將玉佩放下後,龍炎正坐了起來。想著那位彬彬有禮的侍從和那隻雪白的狐狸,嘴角難得露出了思笑意。
“白狐的主人……”
“什麼?”
“沒什麼。”
白羽的好奇龍炎並沒有直接回答,整理了思緒坐了起來。將外袍穿上之後,起身打算走出房內。
“你們務必找出他所住之處。應該做什麼,不需要本皇子教你們了吧!”
看著門外的天氣,卻因為驕陽太過於刺眼,使得龍炎不得不眯起雙眼。天空萬裏無雲明明是個大好天氣,但是卻無法讓龍炎開心分毫。
“找到他然後你打算怎麼辦?龍炎,有些事情不要太過於絕對。”
“你是知道我的想法的。竟然這樣,就不必多言。”
龍炎還是一如既往的酷愛紅衣,一席紅衣似火站於驕陽之下說不出的耀眼。加上他那冷冷的語氣,總有一種要將人吞噬殆盡一般。
白羽自知已經足夠了解龍炎,卻又對他極其陌生。想著有些事情一失足成千古恨,卻無法開口勸誡。不過說來也對,明明知曉那人的決定,自己就不該多言……
泉清(容辰在瀚海買的宅子)
“這大清早的,不睡覺吵什麼吵……”
檀木床榻上,睡眼惺忪的容辰一把掀開被子,氣哼哼地坐起來,將被子一甩便開始不顧形象的大喊“非墨,非墨!”
“公子,也隻有你能把日上三竿當成大清早。”還這麼理直氣壯。後麵這句話,女子並沒有說出來。笑吟吟的迎上前去,將洗漱的臉盆放好後,便走到了容辰麵前。
容辰揉揉眼,摟住非墨杏柔軟的腰肢:“你家公子昨晚可忙了。”
“是是,忙著拿石頭直接將瀚海五皇子給敲暈在地。隨便得了人家一個人情,可辛苦了公子了。”
將已經打濕了的錦帕遞給了容辰,但是那人睡眼惺忪的樣子非墨隻好認命的拿起了容辰的手,幫人細細的擦拭著。
“想必現在那五皇子已經查到了主子的身份,怕是要多了一些麻煩事了。”
“所以,我要了個條件,防患於未然。”接過非墨再次擰幹的錦帕,洗完臉之後的容辰才稍微感覺清醒了些許。笑著將非墨拉入懷裏,容辰想到龍炎黑的不能再黑的臉色便越發的得意。
非墨專心給眼前大爺一樣的主子穿衣淨麵,一句“你那是強盜行為”到了嘴邊,硬生生的又吞了回去,莫看她家公子起床這會兒溫馴的貓咪一樣,其實是個三百六十度無處不長眼隨時能逮到她們的腹誹狠狠惡整並以此為樂的主。
陽光穿過窗欞映在少年精致如玉的麵容上,濃密卷翹的長睫似蝶翼撲扇,濺開細碎的點點金華。
“外麵怎的那麼吵?”
非杏收回看呆了的眼,撇撇嘴道:“哼,無雙要來皇城了,外麵都在討論呢。”那個家夥老是跟自己搶主子,想到三年前和無雙大戰三天三夜,輸了的就要被公子派出去,臨走的時候那死丫頭哭的淚人一樣,根本就是苦肉計嘛!
“哎呀,差點忘了,那小妮子天天念叨著要回來。”容辰從床榻上跳下來,穿好衣服,“讓她在外麵呆了這麼久也是苦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