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事？”夏堯見白不離視線不曾從自己身上挪開，忍不住問。
    白不離道：”沒事，一起去見掌門吧!”
    白不離說完，牽上一根繩子就往外走，繩子另一頭綁著尹吉。
    在兩人走出十齋時，白冉還不忘遠遠對兩人喊道：”不離，記得保護好阿堯。”
    那語重心長的語氣，仿佛在把自己的兒子交托出去。
    夏堯無奈聳聳肩。
    兩人沉默地往前走，無疑像是平靜的湖麵，唯一偶爾掀起波瀾的就是尹吉時不時停下腳步，不肯走。
    白不離一緊手中的繩子，尹吉再才不敢再發難，畢竟著繩子在白不離手中就像是活了，任他控製。
    三人由白不離帶頭來到白雪殿門前，夏堯卻駐足不前。
    白不離站在階梯上，回頭看向夏堯：”怎麼了？不走？”
    ”我隻是覺得我沒什麼資格踏進去。”夏堯手握成拳，從進入江雪澗這麼長時間以來，夏堯從未踏經過白雪殿一步，為什麼？
    白雪殿如它的名字，白雪茫茫，不然半點汙穢，是江雪澗甚至是整個修真界最為神聖的地方，每個背負死亡的人走進那裏，必將受到靈魂的慰問。
    白不離正對夏堯：”你覺得你背負著死亡，萬一不是呢？何不感受一下？”
    來到江雪澗，夏堯也非不敢進入白雪殿，甚至說是期望能走進去，因為他想知道，當年那事師父會恨他嗎？
    ”走吧!”夏堯踏出沉重的步子。
    跟著白不離的腳步，夏堯踏進門檻。
    白雪殿如以前一樣，莊嚴肅靜，正對大門的地方懸著一把足足有二十尺高的長劍，劍底有個水潭，潭中滲出潔白的微光。
    水潭前站著一人，雖然殿中光線昏暗，但夏堯還是一眼認出那人是白寒山。
    白寒山一臉嚴肅：”你叫我來到底是要我看什麼東西？可別是開玩笑的好。”
    ”白雪殿是什麼地方？來這裏還能做什麼？”白不離說完，將尹吉推向白寒山。
    尹吉跪倒在白寒山的麵前，白寒山低頭看著他。
    一瞬間，尹吉雙眼大睜，像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走開!”尹吉慌亂地往後退，”你別碰我，走開，是那家夥殺的你，不是我，不是我!”
    尹吉指向夏堯，雙眼的渴望仿佛讓夏堯看到了瀕死的人。
    夏堯問：”他看到了什麼？”
    白不離笑著答：”每個到了鑒真麵前，都必然要麵對他犯過的錯，或者與自己曾背負的生命麵對麵。”
    說完，兩人繼續觀察尹吉的狀態，雙手抱頭，縮成一團，像是隨時都可能什麼可怕的東西吞噬。
    白不離湊到夏堯的耳邊小聲對他說：”或許他現在正看到一隻手巨大的靈貓，要吃掉他。”
    眼見著尹吉全身耗盡力氣，躺在地上，白寒山抬起了手，伸手的重劍沉下水潭，房中的光亮消失，轉而在周圍亮起了幾盞蠟燭。
    白寒山看著地上精疲力盡的尹吉，義正言辭地問道：”堂下人尹吉，你可知可認罪？殺害大小姐靈貓，並嫁禍於他人。”
    最後，尹吉顫抖著說著讓人滿意地回答：”我認罪。”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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