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章 稀見靈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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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白衣少女,雙手叉腰教訓著麵前跪地的少年,原本聲音就嬌嫩叉腰的動作更是顯得有些俏皮,不想這年齡該有的樣子。
清風扶起少女烏黑的秀發在空中畫出一副潑墨畫,再看這玲瓏的腰身,夏堯已經認出這是白不離的姐姐,白娘。
餘魚被訓斥得時不時哆嗦一下。
夏堯收拾好心態,上前就直接跪在白娘的麵前,埋頭拱手,一本正經地對白娘說:“請白齋主恕罪,有魚他剛來江雪澗不懂規矩,衝撞了齋主,正所謂不知者無罪,還請齋主網開一麵,放了有魚。”
夏堯的突然出現,將白娘嚇住,清澈的眸子猛地一縮,聽完夏堯的話,白娘才鎮定下來:“可他畢竟犯了錯······”
白娘話還沒說完,就聽到敲鑼聲在幽靜的巷道中傳播,四聲一停,節奏有序,四更天了!
趁著白娘停歇的空擋,夏堯立馬接上話:“您看,都四更天了,早是第二天了,有魚不算犯規了吧!這也不能網開一麵?”
白娘倒吸一口涼氣沒說話,夏堯試圖將餘魚拉起來,還沒站穩腳,白娘忽的又問道:“你叫什麼?正式地告訴我,你叫什麼?”
餘魚咽下一口口水,慢慢地正想說:“我叫······”
“他叫有魚!有魚。”夏堯一手擋在餘魚的麵前,打斷他說話,餘魚還欲解釋自己不叫有魚時,夏堯硬是有語調壓著他不讓他出聲。
最後和白娘說上兩句客套話後,便拉著迷迷糊糊地餘魚回了廂房。
“夏哥!”餘魚推開夏堯搭在自己肩上的手,“你為什麼告訴別人我叫有魚啊?”
夏堯一戳餘魚的腦袋:“你傻啊!你犯了錯,別人問你叫什麼,你還這麼老實幹嘛?”
在夏堯的訓斥下,兩人終於回了房睡下,等著第二天暖陽初升,由院子裏的雞叫聲將兩人吵醒。
雞鳴聲停了,緊接著的又是院子裏洪亮地呼喚聲:“所有學子趕緊起來,馬上要開始晨練了!我不想看到有任何一個人還懶洋洋地!”
靠窗睡的夏堯把院子的聲音之子不漏地聽了進去,一踢被子厭煩地吼一聲:“大早上的擾人清夢啊!”
這話剛說完,頭頂的窗戶被人推開,陽光照進房間,夏堯察覺到有人,可睜眼有些陽光曬得睜不開眼,迷糊湖中聽到有人說:“還不起來?第一天的晨練可不允許人遲到。”
聲音溫柔甚至像是微風拂過夏堯的耳朵。
猛地從夢中驚醒,逆著光看清白不離的臉,對他微微一笑:“趕緊起來吧!再不起來教頭可就要來請人了。”
夏瑤有些恍惚,是在夢裏吧!他怎麼可能在麵前。
隨後身後發出的哈欠聲,破壞了麵前這美好的畫麵,夏瑤一起餘魚的腦袋說:“還不快起來,想被罰啊!”
等再回頭時,窗外的人已不知去向。
失落犯上心頭,領著餘魚去了院子裏。
隨著教頭的安排晨練,待到晨練後,一個個都是筋疲力竭,渾身大汗。
可江雪澗不給他們休息的機會,晨練剛結束就急急忙忙開始上課。
而這第一節課竟然還是禦劍,果真二十五年不見,還是老樣子,不把學子們折騰到死,江雪澗不罷休。
曾有人說,死都要離開江雪澗不是因為別的,正是因為江雪澗修煉太艱苦,能熬過來的也都成了人中龍鳳。
禦劍之術是一位叫冷凝的女人,身著白色鎧甲,一手搭在劍柄上,昂首挺胸,站在台階之上,夏堯都在懷疑她有沒有看過學子一眼,一直望著天。
“佩劍是今後陪伴你們一生的夥伴,禦劍不僅僅是練習你們對靈力的使用……”冷凝還在絮絮叨叨講著課。
夏堯低頭看看手中的佩劍,一把統一鍛造的破劍,連他以前的佩劍一半都趕不上。
餘魚在一邊也聽得不耐煩了,用肩膀撞一下夏堯問:“夏哥,你說這課要上到什麼時候啊?”
“不知道。”夏堯將餘魚偏向自己頭掰正。
這時冷凝終於看向了台下的學子,開始挨個教他們怎麼禦劍。
而夏堯隻有基礎,已能讓劍懸浮於自己身邊,冷凝見了心裏想到的就是這孩子資質還不錯。
冷凝重新回到台階上,繼續念叨著,每句話都有模有樣,略顯生硬。
而夏堯也開始走起神來,視線在校場上飄飛,最後落在了冷凝身後的樹叢中。
在校場的邊緣種著一排橡樹,橡樹枝丫之間隱約能看到一個矮小的身影在竄來竄去。
不到一尺的高度,成人型,穿著件破爛的罩衣,皮膚青黑色,可見紅色血絲,一對尖耳朵耷拉下來,像個小怪物。
小怪物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沿著灼熱的眼光看過去,正巧見到夏堯微微歪頭看著他,原本圓鼓鼓的大眼睛因為驚嚇,竟開始泛起了淚光。
夏堯一時間有些茫然,這不是靈奴嗎?江雪澗還有人飼養這種小怪物?不對!他身上沒有契約的標誌,應該還沒有認主。
一想到靈奴,第一次見到的時候還是他在五嶽門的時候,師伯燕西風就有一隻,不過那一隻太凶,老實來咬人,倒是不像這隻這麼可愛。
還在夏堯盯著小怪物看時,從樹叢中突然傳出一團白色的物體,同時聽到一聲尖利的“喵”!
嚇得小怪物從樹上糊糊塗塗地摔了下來。
肥大的白貓在地上刮著爪子,咧著一張大嘴,嚇得小怪物趕緊躲到了一邊。
一瞬間,白貓騰空而起,朝著小怪物撲過去。
“你們在禦劍的時候需要注意······”冷凝還在專心致誌地講課,隻聽到耳邊“呼”的一陣風聲,涼意從耳邊劃過,話在吼中哽咽。
緊接看到夏堯脫離隊伍朝著小怪物那邊跑過去。
“唐夏,你在做什麼?”冷凝猛地轉過身來,看到的是夏堯將小怪物抱在懷中,禦劍指著麵前的小白貓。
冷凝看看腿被劃傷的小白貓,一隻柔軟的小爪子被血染紅,她認得這是四齋大小姐樣的寵物。
江雪澗幾人不知四齋大小姐又多恃寵而驕,傷了她的貓,夏堯還不得吃不了兜著走。
趕緊上前製止,一揮手挑掉夏堯的劍。
“冷教頭,你這是做什麼?”夏堯一手扶著小怪物的腦袋,讓他不要麵對白貓。
“我是在阻止你······”冷凝話還沒說完,就聽到遠處傳來呼喚聲:“小白!小白,你在哪裏啊?快回來。” ;
熟悉的聲音,冷凝一聽便知道曹操來了。
“記住,待會兒不管怎麼樣,都說貓不是你傷的。”冷凝一手拉著夏堯的手,迎麵走到一個少女。
梳兩個辮子,頭戴一朵盛開的白花,麵容秀麗,可惜在夏堯的眼中總覺得這人長了張尖酸刻薄的臉,甚至覺得眉眼間很熟悉。
少女走近眼中注意到的隻有地上收了傷的小白貓,連忙趴在小白貓的麵前,像是對待人一樣,溫柔地問:“你怎麼了?怎麼受傷了?”
夏堯看了不耐煩,癟癟嘴小聲嘀咕:“不就是一隻貓嗎?至於這樣嗎?”
冷凝連忙拽拽他的手,並小聲叮囑他:“別胡說八道,這可是四齋大小姐的貓,可是靈貓。”
四齋大小姐?秦子柔?難怪會覺得有些熟悉,原來是她的女兒。
“你們可看到是誰傷的我的貓!”秦子柔猛地站起來,麵向校場上練習的學子喊上一嗓子。
雖然沒人回答,但是他們的目光也都告訴了秦子柔是誰動的手,是不是有兩個學子朝著夏堯的方向看過來。
而冷凝依舊緊緊壓著夏堯的手,讓他不要輕舉妄動,但夏堯哪裏是這麼容易屈服的人,對著秦子柔就大喊一聲:“我傷的那又怎樣?”
秦子柔沒回答,尖銳的目光從夏堯的臉部往下望一直到他的腳尖。
“新來的?”秦子柔嘴角一點笑,很輕佻,也很嘲諷,夏堯隻是用的鼻音回應:“嗯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