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 禮儀館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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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夏堯心裏,對白不離過去的流氓行為還是很感謝的,畢竟如果沒有白不離偷窺一事,兩人也根本不會相識。
    禮儀觀,修習禮儀,正身學藝的地方,每個門派較器重的弟子犯了錯,都會被送到這個地方,其實也就是給每個門派的得意門生開後門的地方。
    一般弟子犯錯要麼是受罰,要麼是直接趕出師門了,隻有那些長老的得意門生才有資格被送到禮儀觀,在禮儀觀得到喬夫子的認可才能回到門派。
    喬夫子什麼人?法力不高,但出生名門世家,禮數教養成上品,而且一雙慧眼,能看透世間萬物。
    夏堯是五嶽門南竹齋的唯一弟子,也是長老燕西顧的愛徒,雖說資質不怎麼好,但被燕西顧是捧在手心裏養大的,在燕西顧的一言一行中,夏堯漸漸成長為一個溫潤如玉的謙謙公子,品行兼優,可偏偏有個不務正業的好友。
    楊平平,人如其名,平平無奇,是中山殿長老楊無懼的兒子,然而他爹一生的輝煌全敗在了他兒子的手中,資質平凡不說,品德也是風流不羈,唯獨好的就是心不壞,對朋友也是兩肋插刀。
    楊平平對中山殿大師兄雲嵐極為崇拜,甚至拉上夏堯和他一起去偷看雲嵐練功。
    雲嵐本就是個正直的人,發現兩人偷看自己,立馬上報掌門,說兩人偷學武功,鬧得滿門皆知。
    偷學武功什麼罪名?那可是要自廢武功的,可這兩人什麼身份?一個南竹齋唯一的弟子,一個是長老之子,自然不能廢武功,隻得送去禮儀觀修習禮數。
    然而這就開始了夏堯和白不離的大戰。
    白不離,江雪澗未來的掌門,又小小年紀便達金丹期,是不少修士仰慕的對象,一到禮儀觀就引得大家駐足觀歎。
    可偏偏沒入夏堯的眼。
    白不離比夏堯晚到禮儀觀,剛到禮儀觀就被一大群人圍著,都想在這大人物麵前混個熟臉,而站在人群之外的夏堯看了一眼,就皺起了眉。
    “什麼人啊?不就是江雪澗的首席弟子嗎?有什麼好看的?”夏堯遠遠望著追隨白不離的人群,埋怨一句。
    人群朝夏堯的方向行進,楊平平在一邊小聲叮囑他:“你別胡說,他可是未來的江雪澗掌門,而且天賦異稟,不知道是多少少男少女仰慕的對方呢!”
    “身份尊貴又如何?天賦異稟又如何?還不是人家的。”夏堯一邊說,白不離正巧從他身邊走過,聽見他說一句:“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有什麼好羨慕的?”
    從小便被大家認定是天選之子的白不離,不管走到何處,傳到他耳裏的都是誇讚和羨慕的話,這種不爭不求的話,他還是第一次聽到。
    竟忍不住停下腳步,朝夏堯看了過來,人群立馬讓開了道,白不離走到夏堯麵前,上下打量。
    柔眉明目,本是書生的模樣,卻在眼神中看出一點倔強。
    “你是?”白不離問。
    楊平平搶在前麵回答:“五嶽門楊平平。”
    白不離將楊平平推到一邊:“沒問你。”
    擠到夏堯和楊平平之間,又問:“我問你呢?你叫什麼?因為什麼事來的這裏啊?”
    夏堯本也未想過受人注意,由一群人圍著問話,更沒想到像白不離這種人能因為自己的一句話,在自己身邊駐足,甚至有些驚慌,沒回答。
    可一邊認識夏堯的馬上說:“他叫夏堯,是五嶽門的大弟子,因為偷學武功來的。”
    “大弟子?還偷學武功?”白不離忍住笑。
    夏堯心裏憋了氣,側頭對白不離道:“我不過是個不起眼的大弟子,您還是江雪澗未來的掌門,赫赫有名的才子,怎麼也來禮儀觀做客了?我也甚是好奇呢!”
    夏堯也是說到點子上了,這天選之子也會淪落到禮儀觀,一時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白不離的身上。
    “我·····”白不離話到嘴邊說不出,偷窺女子沐浴這種事怎麼可能說得出口。
    “他是因為偷窺女子沐浴,來的這裏。”有人幫著白不離回答,眾人皆回頭看去。
    是喬夫子,一個著灰衣的白胡子老頭,慈眉善目,見人都是一張笑臉。
    學子們一見到喬夫子,立馬彎腰行禮,唯有白不離還在抱怨:“喬夫子,你說什麼呢?”
    “要想從我禮儀觀出去,就要知道認錯,不管犯得什麼錯都應該學會正視它。”喬夫子說著拍拍白不離的肩,白不離不敢同他理論,隻能忍氣吞聲。
    喬夫子與其他學子叮囑幾句後,離開人群。
    可他剛一走,人群裏就是一聲喧鬧,笑聲滿天飛,而帶頭的就是夏堯。
    夏堯對白不離並沒有另眼相看,甚至有些嫌棄,一聽說白不離來禮儀觀是因為偷看小娘子沐浴,更是諷刺道:“果真是名門公子啊!這興趣愛好還真是我們這些人學不來的啊!”
    原本對白不離敬仰的楊平平也被逗笑,甚至開著玩笑說:“原來白公子也和我們這些俗人一樣。”
    白不離一個眼神止住了其他人的笑,可夏堯卻還沒有收聲。
    “我也是男人好吧!”白不離嘟囔一聲,見夏堯夏堯笑聲不停,質問道:“你笑什麼啊?你不也是偷學武功才來的這兒嗎?我們不都一樣,何至於五十步笑百步啊?”
    夏堯收了笑,咳上一嗓子,道:“白公子說的沒錯,我們都是偷看、偷學,不過我是偷學外在武功,白公子是比較私密······實在學不來,學不來。”
    在夏堯的攪和下,這白不離的糗事算是壓在他頭上,揮之不去了。
    也正是經曆了認識第一天就不依不饒的事,白不離算是把夏堯這個不起眼的人給記住了。
    後來兩人的相處方式,更是水火不容。
    白不離才貌雙全,文武全能不說,琴棋書畫不在話下,可當遇上夏堯後,栽了跟頭。
    夏堯雖說不善武力,但在文方麵,那是有一無二的,麵對夏堯,白不離除了武術課以外,樣樣被夏堯騎在頭上,尋思著什麼時候找夏堯的麻煩。
    正巧在到了禮儀觀不到多久的時候,喬夫子要大家寫寫對風月的見解,等到第二天上交,可誰要白不離和大家關係好,這收集文章的學長被白不離收買了。
    在白不離的唆使下,換了夏堯的文章。

    作者閑話:

    白不離:我是男人,喜歡吃葷不可以嗎?
    夏堯:你那叫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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