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霸總和他的小白蓮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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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沙碉看著虛弱的遊遷,等著鄭京的回複。
他沒等多久,鄭京便問好了,他平板的語氣中藏著一絲失落。
別問,問就是李沙碉的腦海裏“失落”那倆字,太過耀眼。
果不其然,鄭京開口:“李蓮花還是沒有改變主意。”
李沙碉不出意外地摸著下巴。
果然,能當上這種世界的女主角,總是腦子有點像月球表麵的。
坑不夠多還當不上。
他也沒覺得奇怪,反倒出口調侃:“我常常因為我腦子沒包,而和這個世界感到格格不入。”
“不僅如此。”誰料鄭京還沒說完,他等李沙碉調侃之後,又說道:“她還給我們下了通牒。”
李沙碉聳肩:“看來還是個天坑。”
鄭京現在也不覺得李沙碉說的有問題了,畢竟遊遷的為人擺在他麵前,他也不願意讓遊遷好過。
更何況李沙碉可是憑一己之力,碾碎了這個小世界的光環。
既然可以問心無愧,那必定是要如此做的。
他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倒戈向李沙碉了。
“我與她溝通了一下。”鄭京冷漠地說道:“她依舊十分愛遊遷。”
倒是李沙碉歪頭:“你不讚同她?”
“……”
鄭京僵硬地回答:“我不是,我沒有,別胡說。”
“怪了。”李沙碉假裝聽不見鄭京的否認,好奇地說道:“你一個係統,既然會有主觀情緒在。”
“小京,你很不錯啊!”
鄭京冷漠,鄭京覺得方才對李沙碉刮眼相看的自己是個蠢係統。
蠢到不配喝機油。
他繼續用機械音問道:“李蓮花要求我們在一周之內,成為遊遷的心上人。”
“然後被挖子宮,被撕眼角膜?”
李沙碉實在不能理解,這些腦子有坑的人,究竟在想些什麼。
她明明已經知道遊遷害死了一個女孩,為什麼還要一頭熱的往棺材裏鑽?
李沙碉一拍手,興奮地站起身來:“我知道了!!”
他這一嗓子,嚇得鄭京都亂碼了。
但好在鄭京是個成熟的係統,他自動修複了亂碼,沒有麻煩遠端的維修員老蒲。
他頭發已經那麼少了,還是放過老蒲吧。
“你知道什麼了?”鄭京問李沙碉,他現在挺想多了解一下這個“250”的。
李沙碉洋洋得意:“這個女主,她有病!”
“……”鄭京沉默良久,方才開口:“李蓮花聽見了。”
李沙碉一聽這話,來勁了。
她立刻坐在鏡子前,一動不動地端詳鏡子。
他左邊美貌高高挑起,而鏡子裏的李蓮花,卻沒有動作。
鏡子外麵肆意風流的是李沙碉,鏡子裏麵蒼白無力的是李蓮花。
李沙碉對著鏡子發問道:“你不認為遊遷錯了?”
“我我我……”
鏡子裏麵的李蓮花“我”了半天,一個字都沒說。
倒是眼淚流了不少。
“你哭個嗶——啊!”李沙碉等得煩了,一拍桌子大聲說道。
結果不拍還好,一拍,那李蓮花的眼淚,和開了閘門的洪水一樣,傾斜而出。
“哇,你好煩啊!”
李沙碉是真的不喜歡這種性格的人,話說不清楚,眼淚倒是好用。
你的眼睛會說話嗎?不會!
但別人的就是會。
你看李蓮花不停地哭,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可事實呢?
事實是李沙碉想問問她,為什麼不放棄遊遷那個人渣,為什麼到如今還執迷不悟如此眼瞎?
李蓮花的眼淚沒有停下來的意圖,她也像啞巴了一樣,不說半個字。
李沙碉現在是說不得李蓮花,一說她就哭。
罵不得李蓮花,一罵她還哭。
問不得李蓮花,一問她不停地哭。
“大姐,你喉嚨要是不需要,別擱這了,捐了唄?”
李沙碉話音剛落,哦豁,李蓮花哭得更凶了。
真棒,不愧是總裁的女人。
“京兒——”李沙碉無奈,開始呼喚他的親親係統。
鄭京式冷漠:“您好,請問有什麼需要為您服務的嗎?”
“京兒,給我換點薯片,這人看久了還挺有意思的。”
鄭京繼續冷漠:“換東西是需要積分的。”
潛台詞:你個窮狗還是喝空氣吧!
結果李沙碉哪能甘心,他大手一揮:“欠著就可以了。”
鄭京的男神音快要繃不住了,他想要切換成電子音。
對付李沙碉,才是最麻煩的!
但是出於他的職業道德,他沒有這樣做,而是提醒李沙碉:“你已經欠了一個係列了。”
“這算啥。”李沙碉灑脫地說道:“定個小目標,先欠他一個億!”
“行吧。”
既然李沙碉執意要換,鄭京也不勉強。
畢竟對著李蓮花,的確需要點零嘴來打發時間。
不過他二人顯然忘了,李蓮花可以聽見他們的交談聲。
哭得更凶了。
李沙碉卻看都懶得看,畢竟他的美食到了。
逆風快遞,使命必達!
他開心地拆開一包快事,邊吃邊問鄭京:“你給自己買啥沒?”
鄭京冷漠式回答:“沒有。”
“嗨呀。”李沙碉快樂地說道:“你想喝機油你就買。”
鄭京式慌亂:“我不是我沒有別胡說!”
“那好吧。”
李沙碉又塞了一把薯片進嘴裏,眼珠子骨碌碌轉了兩下。
鄭京便收到了餓得很外賣。
是機油!
加了螺絲釘!還加了柴油!
好幸福!
鄭京一下子什麼都忘了,捧起機油便咕嚕咕嚕地喝起來。
也就沒有注意到李沙碉的笑。
他倆東西都到了,可以正式進入看好戲階段了。
李沙碉手裏的薯片空了,又開了另一包,嘴上倒是得了空。
“你咋不哭了?”
原來李蓮花在不知何時已經停止了哭泣,委屈地望著李沙碉。
但是李沙碉隻顧吃東西,半個眼神都沒分給他。
李沙碉沒等來李蓮花的回答,也不覺得意外,他繼續問:“那你和哥嘮嘮,你為啥非得吊遊遷這歪脖子樹上去?”
李蓮花眼神又開始閃躲,她支支吾吾地,就是不說話。
“卡嚓卡嚓——”
李沙碉開口對鄭京說道:“這薯片真香。”
“這機油也不賴。”
鄭京回答道,一點幫李蓮花解決囧境的想法都沒有。
李蓮花更加傷心了,哭得梨花帶雨的。
可惜李沙碉對傻子過敏,自動屏蔽了她。
李沙碉喝了一口肥宅快樂水,慢悠悠地對鄭京說道:“你看她哭,怎麼都沒有鼻涕啊?”
“女主是不能有鼻涕的。”鄭京滿足地雙手捧著機油,連聲音都暖烘烘的。
“你看這種世界,女主從頭哭到尾。要是有鼻涕,霸總就不喜歡了。”
“嘖嘖嘖。”李沙碉又開了一包辣條,手上忙著嘴裏也沒閑著:“霸總的愛也太脆弱了吧。”
李沙碉看著皮膚吹彈可破的李蓮花,又想起一茬:“這些世界的女人皮膚都這樣嗎?”
“像那什麼……”李沙碉扣了扣頭,疑惑地問道:“吹彈可破的雞蛋黃?”
鄭京也不知道,他老實回答:“不知道,可能是吧。”
“那就是做了激光脫嗶——”
“???”李沙碉黑人問號臉:“這個字也屏蔽???”
他也不理哭得美麗的李蓮花,開始試驗係統敏感詞。
“一毛不拔??”
“吹毛求疵??”
“毛蛋。”
“奇了怪了。”李沙碉對鄭京說道:“為啥激光脫嗶——”
“行吧。”
李沙碉隻覺得無語,連帶著對一直哭的李蓮花都沒有好臉色了。
雖然他也沒給李蓮花好臉色過。
她能和遊遷走在一起,歸根究底,還是因為他們是一類人。
藏在光鮮亮麗的皮囊下,究竟有多麼汙穢不堪,見仁見智了。
他也不與李蓮花打太極了,李沙碉要采取強攻手段了。
“你原諒遊遷了?”
李蓮花獨自哭了許久,終於等到李沙碉問自己了,聲音細若蚊蠅:“阿遷他不是故意的。”
“是嗎?”
李沙碉挑眉,倨傲地問道:“開車撞死你父親,不是故意的?”
李蓮花視線收斂:“那是他喝了酒。”
這個屁放的響亮!
李沙碉都忍不住為之鼓掌!
“行。”李沙碉繼續發問:“那他把你打流產呢?”
李蓮花的手緊握,用力到發白了都,但她還是溫溫柔柔地說道:“那次是意外。”
“意外了兩三個小時,厲害啊。”
此時的李沙碉更像是一個藝術家,他冷漠地看著眼前這粗製濫造,卻被大眾追捧的作品。
嗤之以鼻。
他繼續發問:“那些你流著血度過的日夜呢?”
李蓮花咬緊牙關:“都是我自願的。”
李沙碉也不願意再聽,手一揮,鏡子裏麵的場景再次發生變化。
李蓮花,變成了那個被害死的女人。
她從青澀的少女,被禽獸誘哄,墜入了聲色場。
她變得瘋狂,極端,她想逃離,卻看見了自己家人的屍體。
遊遷用這種手段告訴她,她最好聽話。
她想自盡,結果舌頭被割,整個人被捆在床上。
作為一個器件,承受一切。
最後,是一個男人幫她解脫了,但是那個男人,也死在了她眼前。
共赴黃泉。
李沙碉冷靜地看著這一切,眼內沒有多餘的情感,沒有生氣,也沒有憤怒。
隻有悲憫。
鏡內一花,李蓮花回來了。
她除了臉色更蒼白外,沒有什麼大的變化。
這倒是挺讓李沙碉吃驚的。
李沙碉問:“你現在的結果是?”
“讓遊遷心裏隻有我。”李蓮花堅定地說道。
不愧是霸總的女人!
腦子是個好東西,可惜她沒有!
李沙碉歎氣:“如果我救的人,是她該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