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高跟鞋
    “小白，能穿高跟鞋嗎？”
    其實賀緒問這個問題就是一個擺設，來他們這裏的客人各自有著各自的愛好，比如他今天穿的這身衣服就是某位客人的愛好，再比如還有些客人就愛看他們這些男人穿著高跟鞋走來走去。。。。。。
    說起來白野作為一個工作三年的“老員工”，為了特殊愛好花錢這種事情雖然不常見，但是也碰到過幾次。本來他們這些男服務生是不會穿高跟鞋的，還記得有次某位客人花了大價錢讓他們這些男服務生穿高跟鞋，每個人都要穿。隻要穿，那位客人就會給一筆不少的費用，他們這些男服務生不管是為了錢還是為了服從安排都穿上高跟鞋。那次他們別別扭扭地穿了一晚上，不知道摔了幾次，回去後腳都不知道是什麼感覺了。後來賀緒覺得如果哪天又有客人提出這種要求，他們還是這個樣子，那就不太好了，所以要求他們都要學會穿高跟鞋，白野是第一批開始學穿高跟鞋的人。
    白野在賀緒溫和的目光中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能穿的，他剛點完頭，就看見賀緒掏出了手機給林媚打電話去了。手機那邊的人此刻應該一直在等電話，很快就接了電話，賀緒看電話接通了也沒有廢話就直奔主題給她說道：“媚媚姐，我這邊找到了一個符合那位客人要求的人，不過情況有些特殊，一會帶過去給你看看，實在不行就先去其他地方借點人。”接人是最下策的辦法，實在無法，才會用到。
    賀緒和林媚兩個人很快就說好了，賀緒掛了電話之後轉身對白野笑了起來，然後溫和說道：“小白，今天這位客人是真的很特殊，我也是真的沒辦法，你就辛苦一下好了。據我所知，這次並不會有什麼過分的事，你到時候就充個數在台上走一圈就行了，具體幹什麼一會媚媚姐到了會給你講清楚的。你要是今天把這活幹好了，讓客人趕到滿意，到時候我給你一個大獎勵，保證你也滿意。”最後這句話，賀緒是在白野的耳邊小聲說的。
    賀緒說話的時候，白野就一直低著頭聽著，就連賀緒在他耳邊說話他都沒有抬頭，等到賀緒說完之後，白野隻輕輕點了點頭。白野此刻有些難受，想哭，可是他已經21歲了，是個大人了，大人是不能掉眼淚的，盡管他也沒多大，但是他不能。
    賀緒看到了白野點頭，也看出了白野不太情願，但他沒有顧及白野的心情，直接帶著白野去找林媚去了。估計林媚那邊也很急，他們去的時候林媚早就跑了出來來接他們，順便看看賀緒說的合適的人合適不合適。
    當三人在走廊碰到的時候，林媚穿著合身的旗袍，舉手投足見都是嫵媚，當她看著賀緒身後跟著的白野，先是驚訝了一下，然後對著賀緒打趣：“喲，是小白啊。我說賀經理，今兒怎麼舍得讓小白出來幹這檔子事啊，平時如果不是真的大人物，你這小白可是寶貝的緊啊。”
    賀緒也跟著林媚玩笑了兩句：“這位客人難道不是大人物嗎？還是說沒大到入媚媚姐的眼？”
    林媚笑了起來：“哪能啊，這位可不僅是大人物，今天老板還特意打了電話吩咐讓伺候好了，聽老板那意思這人還是老板的親戚，我們可要伺候好了。”
    賀緒聽了這話不在跟林媚開玩笑，說起了正事：“你說的條件我看了，白野都符合。不過這事你說的算，你再看看白野行不行？不行我們隻能再想辦法了。”
    林媚聽到賀緒說起正事，也收起了玩笑，繞過了賀緒跑到了白野的麵前，在白野身邊轉著看了好幾圈之後，還沒有忍住在他身上摸了幾把，很滿意的說道：“你手裏的這小白啊，我早就相中了，長的是真好看，身材是真好，如果不是因為不是女的，我早就跟你搶了。還別說，小白他這張臉長的也很女性化，稍微收拾收拾真能去以假亂真。”
    賀緒聽了林媚的話，也是點了點頭：“既然你覺得可以那就趕緊準備去吧，不是說客人八點過來嗎？也沒多長時間了。”說著對著白野說道：“去那邊好好聽你媚媚姐的話，忙好好幫，別給媚媚姐添亂。”
    白野沒說話，賀緒也沒管他回不回話，說完這些就走了。他負責所有的男服務員，人不少，他也很忙，多離開一會都有可能出岔子，所以趕著回去。
    林媚是個趣人，能說會道，說話好聽，領著白野走在路上和白野聊了很多，大概是看出白野不大情願，一直安慰他說：“小白別擔心，這位客人特殊是特殊了點，但很容易伺候的，真的沒什麼要緊的。”可惜白野沒聽進去，隻是淡淡地回應著，看林媚對他好，給他解釋，也謝過她，不過情緒始終很低落。
    林媚看著白野這樣也沒辦法，便也不在說什麼了。總共就在一棟建築裏麵，很快林媚就帶著白野來到了女服務員這邊，不過雖說在一個酒吧，但是他們這邊男女是分開的，女生這邊白野沒來過，大部分的姐姐都是見過幾次不過不認識。當林媚帶著白野進到一個屋子裏麵之後，瞬間一大堆小姐姐圍著他，讓被人看慣了的白野一瞬間都有些不知所措。
    那些小姐姐們本來以為林媚會帶回來個什麼樣的女子，沒想到是個男人，一時間開始圍著白野嘰嘰喳喳地討論了起來。
    “哇，是個男孩子哎！怎麼長的那麼嫩。”
    “這麼可愛的弟弟啊。。。。。。”
    “這個弟弟我見過，是男服務員那邊的。”
    “皮膚怎麼那麼好？捏起來手感也太好了吧？”
    “這身材也太好了吧？腰細腿長，讓姐姐好生羨慕。”
    “。。。。。。”
    雖然當服務生當習慣了，但是那也是在昏暗的空間被人圍著，這還是白野第一次被人這麼圍著議論，導致他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裏放了。最後還是林媚出麵解救了他：“看什麼看？自己的事情都搞定了是吧？好不容易找個人來代替月月姐，你們到時候別給我嚇跑了。”那群女服務員聽了林媚這麼說，笑嘻嘻地頂了林媚幾句，各自分開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媚媚姐，小白會化妝嗎？需不需要找個人來？”這時候，有人問道林媚。
    “管他會不會，小白我要親自上手，這個人我看上好久了，賀緒一直捂得嚴嚴實實的，好不容易逮到機會，當然要自己來。”林媚霸氣地說道，說完又引起了那群人的嬉笑，說她“隻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
    這次林媚沒有搭理他們，她說完那些話，就拉著白野坐到一個化妝台上去了，將白野摁在椅子上麵做好，開始給白野化妝。
    白野雖然是個男生，平時也很少打理自己，但是他就是皮膚好，細膩白皙，讓不少見過他的女生都很羨慕，林媚給白野化妝的時候也很是感概加羨慕嫉妒恨。
    林媚沒給白野畫多久，那群人似乎都弄好了自己的事情，漸漸地圍起來看林媚給白野化妝，然後又開始議論起來了，她們問白野皮膚怎麼那麼好，怎麼保養的，用什麼化妝品之類的。。。。。。白野一邊小聲地回答，一邊透過鏡子觀察她們。
    這群女服務員，妝化的都不一樣，發型做的也不一樣，有清純，有嫵媚，有高貴，有清新。。。。。。。在她們身上唯一能找到的統一點——那就是每個人都穿著很短的旗袍和細跟的高跟鞋，盡管皮袍也是各式各樣的。旗袍上麵和尋常旗袍一個樣子，就是裙擺短了很多，正好遮住屁股，將整一條腿都露了出來；高跟鞋是很細很細的那種跟，也很高很高，這樣子穿，讓她們的腿顯得纖細長直。
    白野的妝畫到了最後，突然又有人想到了什麼，對著林媚說：“媚媚姐，白野是個男孩子，這頭發怎麼辦？”
    有人說到這個，其他人也想起來了一些其他的。
    “對啊，也沒有胸。”
    “也沒有他能穿的旗袍啊。”
    林媚想搞白野好久了，所以見到白野隻顧的開心了，忘記了這茬，這會經人提醒才想起來這些事，她也有些愣住了，不過怎麼說也是個管理者，很快她對著手下一群女服務員說道：“欣欣，你去找找假發，我記得你們有時候會用假發的，應該都在化妝室放著。小朵，你問問姐妹們誰那裏有多餘的胸/罩，不介意別人穿，一會塞點東西應該能蒙混過去。至於旗袍，特意多借了幾身，一會讓白野自己進去試，那個能穿穿那個。”
    說著，其他姐妹們散開了，能幫忙都幫忙了，林媚也在給白野的妝收尾。等林媚將白野的妝畫好了，其他人也搞定了其他的事情，她們給白野選了一個亞麻色的假發，帶上之後更趁著白野人白。
    林媚將白野頭上的假發盤好，塞給了白野一個胸/罩加一些軟的東西，讓白野進更衣室換旗袍去了，自己則和她的一眾小姐妹在外麵等結果。
    白野進去之後，沒有立刻換衣服，他靠在門上深呼吸了好久，平複了自己的心情，這才走到旗袍邊的試衣鏡前，先是將胸/罩帶上，然後將那些軟東西塞進去做了一個假胸，這才開始找旗袍。白野先看中的幾條顏色沒那麼亮的，可惜他都穿不了，最後一個暗紅的他穿上了，就隻能選這個了。
    穿好旗袍，白野站在鏡子前麵看了看自己，林媚沒有給他畫太濃的妝，黑色高跟鞋加暗紅色旗袍，他的腿上也沒有什麼腿毛，好像沒什麼違和感。但是他不敢出去，就在更衣室磨磨唧唧，最後還是林媚拍了門，說快到時間了，白野才出去。
    “哇，這也太合適了吧。”白野一走出更衣室，就引來了門口那群人的驚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