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明王奉天(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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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鯤聽罷,竟樂出聲來,心想有了,還得從你張邦德身上下手。
而邊上的琳嬌、星矢,和張邦德等人,都覺得奇怪,怎麼專員大人對這事兒這麼感興趣呢?竟然這麼開心?各人心裏生出了各種不同的猜想。
吃罷晚餐,辭別張邦德等人,三人出得府衙,琳嬌和風清雲便忍不住的同時問道:
“請問紫微使,剛才為何發笑?”
“是啊,那韓山童被抓,我們正焦急得不得了,您卻?”
祈鯤笑而不答,卻以裘派唱腔哼道:
“二位莫要慌張,山人自有妙計。。。”
到了驛館房間,祈鯤對星矢耳語了幾句,隻見星矢含笑點頭,轉眼閃身出去了。
琳嬌正要發問,被敲門聲打斷。卻見阜陽分舵舵主段明陽領著兩人進來。
“段明陽拜見聖姑,這位想必是紫微使了。堡主來信詢問潁州情形,朱仙鎮五萬多兄弟,急待下一步的指示。”
“好,段舵主請稍坐,我即可回信與曹堡主。”祈鯤答道。
斟酌再三,祈鯤在信中擬定了一係列較詳盡的應對方案。琳嬌將信密封好,交段明陽速速發給堡主。
臨走前,祈鯤請段明陽回去,安排七八個功夫好些的弟兄過來,稍晚,隨著星矢去辦件事情。。。
琳嬌已猜到是救人的計劃,而且感覺祈鯤似乎已是成竹在胸,便不再急忙追問。
次日,劉福通派去打探消息的兄弟,回來哭著彙報:
“韓教主被捕後,昨夜企圖越獄,被人亂刀砍死,麵目全非,渾身沒有一塊好肉,慘不忍睹。”
劉福通悲痛欲絕,勢要為義兄報仇。
他召回一大隊聚集在潁上的一萬多人,以及白蓮教教眾五千餘人,重新組織起義力量。義軍依舊頭裹紅巾,稱為紅巾軍。
紅巾軍攻其不備,一舉占領了潁州。隨後攻下朱皋,在朱皋開倉賑濟貧民,沿路順從參與者十數萬。幾天內,又相繼占領羅山、真陽、確山、汝寧、息州、光州等地。
劉福通率紅巾起義爆發以後,一時貧者從亂如歸,不久,黃河、長江、兩淮之間,到處揭起起義的旗幟,予以聲援。
還在治河之前,由於社會的貧富不均,階級矛盾激化,各地便有不少起義暴動。其中的彭和尚、周子旺在袁州起義,失敗後,逃匿淮西,淮民爭相庇之。
潁州起義成功的消息傳來,彭和尚抓住時機,又推布販徐壽輝為首,在蘄、黃起義,建元治平,國號天完。大家亦頭裹紅巾,也稱為紅巾軍。
陳友諒與徐壽輝素有交情,他和張必先、張定邊依照紫微使和曹堡主的授意,率領第二大隊萬餘人,急速從朱仙鎮返回。隨後,便與彭和尚、徐壽輝合兵一處,起義抗元。
此外,響應潁州起義以紅軍為號的,還有蕭縣芝麻李、南陽布王三、荊樊孟海馬與濠州郭子興等等。。。
紅巾軍都信奉彌勒佛,燒香聚眾,又被稱香軍。兩淮、豐、沛、許、汝、荊、漢的農民都起來響應。
張士誠、張世德兄弟,接受大哥曹堡主指令,率領第三大隊的八千餘人,撤往泰州。後與浙東方國珍一起率眾起義,又占領高郵、淮安等地。
話說風清雲、段明陽等人化妝潛入張府。利用潁州府尹張邦德懼內和戀及家小之心理,逼其采用狸貓換太子之法,當夜便從獄中救出了身負重傷的韓山童。。。
而後跟隨祈鯤、琳嬌返回汴梁,與曹堡主、劉基他們會合。
因治河已近尾聲,又出現紅巾軍起義。賈魯趕到潁州為時已晚,該殺的殺了,該暴動的暴動了,他隻有將各地官員均下派至沿河視察,發現紅巾軍和白蓮教教眾即予以鎮壓。
自己則匆匆赴京,向脫脫去請罪。
此時,河南行省都水監隻留了賈明宇坐守。他見祈鯤返回,急忙詢問應當如何麵對?
祈鯤將潁州整治徇私枉法和怒斬貪官之事,詳細向明宇講述了一遍,並道明厲害,囑其轉告賈魯。
“而今,工程大頭朝下,治河已基本完成。銀監署恪盡職守,嚴格把關,確保施工款沒有旁落。”
隨後,拿出銀監署的總賬簿,交與明宇:
“至目前,總計撥付款項為中統鈔144萬5千6百50錠,餘5萬4千3百50錠存於庫中,剩餘工程的應付款以及待付款,預計尚需30萬錠左右。詳細用款、用材明細,見各項分賬流水。”
稍頓了一會兒,接著說道:
“祈鯤的兄弟、朋友為治河救災捐錢捐軀,可謂是鞠躬盡瘁,卻被吳道義之流貪贓枉法、勒索陷害,終被逼上梁山。祈鯤無顏麵對兄弟、朋友。這些帳銀請明宇轉交賈大人吧,今日就此別過。。。”
明宇淚灑衣襟,苦苦挽留。後見祈鯤去意已決,隻得作罷,他拱手深揖道:
“明宇能得遇先生,乃是今生最大的福分,先生的高風亮節與諄諄教誨當永記於心。如今,四下戰亂迭起,祈願先生吉人天相、多多保重!明宇恭送先生。。。”
殊不知,此間一別,竟是到二十三年之後,才得以重逢。明宇感先生之點化,冒死相救,卻又引出了一段傳奇。
曹堡主在北方分舵,向方天齊交代完畢,便與琳嬌、星矢等人來到了範公府。
祈鯤已然收拾妥當,他又回頭望了望,暮色中的範公府,這個令他無比留戀的宅院。嘴角邊,泛起一絲詭異的笑意。而後翻身上馬,隨眾人一起疾馳而去。。。
深秋的黎明,一層薄薄的霧氣,籠罩著漫山的紅葉,百丈山山穀,依舊是那麼的絢麗、恬靜,完全沒有受到外界紛繁雜亂的戰火驚擾。
山頂雄偉的橢圓形石堡,和依山而建的山寨石牆,儼然如同一個巨大的方舟,巋然聳立。
山寨的周圍,用石頭新近磊成了七個小型堡寨,方位彷如北鬥七星的形狀。外圍散落著幾十個新建的小小村落,輝映著天空中,還未散去的點點繁星。
中央城堡裏,祈鯤與曹堡主、劉基、牛繼祖正在議事,顯然是一夜未睡。
這時,雷鳴神色緊張地跑了進來,向堡主又呈上一封信函。堡主閱後神色嚴峻,如臨大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