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鄉下少年 第二十三章:未來是不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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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中情人沒有了,程道悲傷。但是隻過了幾分鍾程道就有了計較,說實話自己有點愛錢,而愛錢的原因就是不想讓媽媽和妹妹再過窮日子,再也不想房子就這樣被叔叔占去,再也不想媽媽生病躺在床上還要為一家的生計發愁。此前隻想過自己長大了當兵,家裏的問題就解決了。至於娶老婆的事情,一直以來連溫忠婷和宋偉紅自己都是覺得高攀的,現在鎮裏更好的大戶人家能看上自己,有了女方的背景,這些不如意都可以避免了。而且是對方主動上門來說親的,也不用擔心高攀不上對方被對方拒絕的問題了,女孩兒又不差,還有什麼好挑的,同意吧。
這就是少男少女的愛情,程道幾分鍾之間就做出了取舍,夢中情人不要了。其實這才是人之常情。夢想都是有的,但是夢想沒有發芽,愛情沒有上路,都屬於幻想,都是可以很快丟下的。特別是愛情,隻有得到過才能懂得它的刻骨銘心,才能學會珍惜。而沒得到過的,連初戀都是算不上,有什麼好堅持的?隻能以後午夜夢到的時候還能找到一絲溫馨吧,也許大多數少男少女最初的懵懂愛情都是這樣胎死腹中的。
這一答應下來,事情就忙了。劉媒婆說明天就要狄蓮花和程道到女方家去商量彩禮、嫁妝、訂婚日期、結婚日期等等等事情,她也不中間傳話了,時間緊急,為了快樂年,雙方直接談。這、這、這。。。有這麼忙的嗎?可是遲辦早辦終究要辦,狄蓮花被劉媒婆那舌燦蓮花的嘴說得也是沒法,最後答應了明天上午就到鎮上楚家去談。
而這劉媒婆也不知道是大嘴還是故意的,出了狄蓮花家的門見到人就說程道和楚萬玉的婚事已經談成了,過一段時間就請鄉親們喝喜酒,窮小子娶千金小姐的消息一下子就傳開。狄蓮花見到,也是無可奈何,回頭一想,也好,其他媒婆也就不會再來登門了,省了好多麻煩。估計劉媒婆這樣做就是這意思,鄉下人的小心思不都是這樣嗎?其他媒婆們,你們就不要來搶我的媒婆謝禮了,想搶也搶不到了。
第二天吃過早飯,狄蓮花與程道換上過年才穿的新衣就往鎮上去,還好,雖是又是要下雪的樣子了,卻還沒有下,估計又是要拖到晚上,正好不會把身上的衣服弄髒。今天是要談大事的日子,弄髒衣服不好。
到了楚青陽家,楚留淳和武聖楚恒也在,想想這兩人都是楚萬玉的的直係親屬,還是前輩,無可厚非。但楚萬玉也在就有點出乎意料了,要知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狄蓮花家是因為沒有了丈夫,與婆家的關係又不好,才是狄蓮花這個做娘的帶上程道直接來商談,而楚家可是父母雙全,甚至還有爺爺輩甚至曾祖輩的男性家長在,小姑娘參加就顯得有些突兀了。不過想到楚家也是詩禮之家,自然會有說法的,狄蓮花也就沒有多說。
果然,在見禮這些俗套之後,第一個談到主題的人竟然是楚留淳這個楚萬玉的三爺爺,而不是楚萬玉的爹楚青陽。楚留淳道:“狄家侄女,程道,今日結親之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我們一家人就不說兩家話。今天叫你們來其實除了通婚的禮儀之外,主要是想先談談程道對將來有什麼打算,楚家的姑娘總得嫁一個有些前途的小夥子才可以。”
狄蓮花看看程道,程道立即說道:“我想稍微長大一些就加入軍營,鍛煉一些年月,要是能當上一個統領就好,這樣也不會丟三爺爺你的臉,也不會丟楚家的臉,還能讓萬玉過上比較好的生活。”程道說自己的理想的時候,那是驕傲得很,因為他本就是朝這方麵在努力,而且這個目標很有可能能實現。隻要能實現,他在桃源境裏麵也算是一號人物了,自然也配得上楚萬玉。這個理想值得驕傲。
可是沒想到楚留淳卻是歎了一口氣道:“程道,我以後就稱呼你為道兒了。要是桃源境裏麵一般的人有這個理想,確實是可圈可點的。可是對於你隻有這個理想,我卻是不滿意。”楚留淳指指蹲在程道肩膀上的小金仙繼續道:“不但是我不滿意,這至少武神實力的小金仙也不滿意吧,他跟著你為你和你家做了那麼多事就為了讓你做一個桃源境的統領嗎?那還不如它回去做一個山大王自在。還有,你有那麼神秘的內功,小小年紀就已經能與伍大統領這武王過招而不敗,你是不是在埋沒自己啊!?”
楚留淳這話很突兀,不但是程道吃驚,更吃驚的是狄蓮花。“道兒,你會內功?我怎麼不知道。”
程道本來有問題要問楚留淳的,沒想到媽媽先這樣責備地問了,知道問題大了,又說不清楚,隻得老老實實先回答媽媽的話,聲音中差點有哭腔:“媽媽,不是我有意要瞞你。可是以前我給劉老師說過這事情,隻是這內功的功法是自己從我腦子裏麵冒出來的,劉老師不信。你看劉老師那麼有學問的人,對我又好,連他都不信,估計我把這事情說出來也是沒人信的,說不定反而會有些風言風語,所以我才一直沒給你說。其實瞞著這事情也是很累的,我也不願意瞞著。”
狄蓮花歎一口氣,看兒子說得那麼可憐,責備是不忍心了。於是轉頭對楚留淳道:“楚家叔叔,我一直以為你們是看重了小金仙的實力才對我家這麼好,原來事情還是出在道兒身上。就如叔叔所言,從昨天應下這門親事開始道兒也算是半個楚家的人了,他都叫你三爺爺了,這幾年你對我們一家三口的關心愛護侄女心中有數,現在你有什麼安排就請直言指教,我和道兒的見識短,知道的事情不多,隻要你說的在理,我們一定聽你的。”狄蓮花也還是乖巧的,以前一直叫楚留淳鎮長,現在直接改了口叫做叔叔了。
楚留淳很滿意,幾年來贏得狄蓮花和程道的心的功夫沒有白費,現在成功了。於是楚留淳道:“道兒,除了內功你的腦海裏麵還有些什麼?還有,你腦海中冒出這些東西的時候,是清醒狀態還是昏迷或者睡覺的狀態。”
見到終於有人相信自己了,還主動問,程道反而是覺得輕鬆了,沒有那種小肚雞腸要保密的想法。也許有很重心思的人會想,“萬一自己把這些講出來,是不是自己的小命就沒有了?”程道真沒這想法。
其實程道和狄蓮花不這樣想這也與整個桃源境的大環境有關係,在桃源境本來就比較祥和,人與人的算計很少,就像程道的小叔想要分一部分程道家的房子,人家也是直說,還有一定道理的,而不是來陰的。否則其它手段不說,寡婦門前是非多,就這一點就可以讓狄蓮花家一家三口過不下去。更何況這一晚之間,程道做了楚家的女婿的事情已經傳遍桃源境,楚留淳一直又對程道比較好,程道怎麼可能去懷疑這一直真心對待自己的人?
於是程道說道:“除了內功,我腦子裏麵還冒出過好多不是學校教的拳腳功夫。也有輕功,學校是沒有的。學習兵器以後也冒出過不少使用兵器的方法。反正隻要我遇到比較特殊的事情以後,隻要有”我要是會什麼東西就好了”這個想法,很有可能這相應的東西就會冒出來。所以以後還會不會冒東西出來也不一定。冒這些東西的時候,大部分時間我是清醒狀態,但是要記住這些東西比較花功夫,一旦記不住,大部分都不會再次出現,隻有少部分東西會再次出現,所以為了記住這些東西,我也有失神的狀態。”
楚留淳道:“這就好,看來不是有人在背後弄什麼手腳,一切都是你自己得來。不過你也記住了,除了少數你非常信任的人,以後這事情不要再對外人提起,特別是在桃源境以外,說不定就會引來殺身之禍。”
程道忙道:“孫兒記下了。還有,三爺爺,你是怎麼知道我會內功的?而且我那功法修煉的時候和使用的時候有異象,可是我上次與伍大統領對戰故意用嘴發出聲音來掩蓋了的,用內功與他過招也就那一招,難道就被他識破了?”
楚留淳笑笑:“道兒啊,你還年輕,沒學會觀察。可是我也好,伍大統領也好,至少目前是比你強很多的。特別是伍大統領,那是多次上過真正的戰場的,我們的觀察力當然比你強。幾年前你與邵偉隻過了一招,邵偉的手背骨都差點被打斷,你的手指卻沒事,你那麼小不可能有鬥氣,再沒有內功的話受傷的該是你而不是他吧?至於前段時間你與伍大統領過招,伍大統領的招式不如你,為了保住顏麵,他使用了鬥氣。他是武王,就算使用的鬥氣少,卻連武師都會被彈飛,你卻沒事,大家哪能還不知道?不過你也不要怪他,你有內功他是知情者之一,知道傷不了你,他才敢冒險的。至於你口中的叫聲,騙騙你的同學可以,怎麼可能騙得了他?”
聽得楚留淳分析得頭頭是道,而自己平時的漏洞那麼多,程道汗顏。
楚留淳道:“現在我們把前因後果說完了,再來說說對你的將來的打算吧。道兒,說句實話,你的天地應該在外麵,以後你讀讀《人聖傳》就該知道你也是千年一遇的人才,桃源境這個小地方是委屈你的。在外麵你很可能會成為大英雄大豪傑,甚至成神成仙,永生不死,實力無邊。”
此時楚留淳話鋒一停,卻偏頭轉對楚萬玉道:“萬玉,到現在為止,你還覺得三爺爺給你選的丈夫會委屈你嗎?”
楚萬玉臉一紅,對楚留淳道:“三爺爺壞,以後我不理你了。”說完,看了程道一眼,楚萬玉跑了出去,留下楚留淳一個人開心地笑,隨後其他人也跟著笑了。
狄蓮花終於知道楚萬玉也在座的原因了,原來楚萬玉此前心裏有些不樂意,卻是限於長輩的命令又不能反對,自然想好好了解一下長輩們為何給自己指定了一個這樣的夫婿。至於現在,知道了長輩們的用意,也知道了未來夫婿前途的遠大,也不好意思留在現場了。不用說這親事再沒有任何問題了。
笑完,楚留淳狄蓮花道:“所以我準備讓道兒與萬玉盡快成婚,然後一起到外麵去讀書,尋找他們的天地。狄家侄女,道兒,你們看看有沒有意見?”
話題回到程道的身上,此時的狄蓮花和程道還是雲裏霧裏,神的傳說桃源境的人都知道,桃源境的第一批先人就見到過,可是那隻是傳說啊,現在程道竟然有希望成為神,母子倆的見識不夠,自然是覺得在做夢一樣。現在聽得楚留淳這樣問,哪裏還有什麼意見?
程道連忙道:“孫兒聽三爺爺安排。”
狄蓮花也是連忙道:“道兒要是真有成神成仙的那一天的話,程家的先人和子孫後輩都會銘記楚家叔叔的大恩大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