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山 第一章 不要我,那我也不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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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不要我,那我也不要你了
徐重陽生在徐家村,出生的時候正好是重陽節那一天。
聽一位長得烏漆嘛黑的大姨說起,那一天是山裏隆重的一天,登高祭祖。而那一天恰好烏雲密布,雷電交加,嚇得所有人不敢出門,這個時候一聲破啼聲響起,他的母親在這一天生下了他,在一個屋子裏,到處擺放著雜草,剛剛生育過的女人十分疲憊,腳上還拷著粗製的腳鏈,接生婆對此好像習慣了一般,視若無睹的把孩子包好,也就是徐重陽,帶了出去,交給了他的爺爺奶奶。
問這個女長得黑乎乎的老女人為何會知道這些本不應該知道的事情。
她卻嗤笑一聲,誰家不知道你家那些肮髒事,鬧得沸沸揚揚的,多少人進了那黑牢裏。
徐重陽不知她話裏話外的意思,即使回到家裏,他那個癱瘓在床的父親也隻是對他罵罵咧咧地,賠錢貨,災星,賤貨生的孩子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等等之類。有時,罵著罵著,就停了下來,開始紅了眼眶,再也不發一言。
他還是不懂,明明他已經很聽話,把他的爸爸照顧得很好了,為什麼還要罵他?他的媽媽呢?為什麼和他一樣的小孩子會罵他,會拿路邊的小石子丟他。
他們說:
“人販子的兒子長大後,一定也是人販子,打死你!”
“都是你,我爸爸才會被抓進去。”
“活該你媽媽不要你!”
……
“我媽媽才沒有不要我,你們都閉嘴!”
他不懂,他隻知道,要把那些人全部打倒,出了他心裏的那口氣。
這一年,徐重陽剛剛七歲。
“阿爸……”
回到家裏,他的父親也隻是麻木的看了他一眼,便再也不搭理他。
徐重陽不是第一次帶著傷回家,開始的時候還會問父親那些跟他同齡的人說的那些話是不是真的,他的父親便會罵他罵得越狠。
這一次他很疼,長期缺少營養,吃也吃不飽,拖著自己小小的身體,隻剩下那雙黑黝黝的眼睛,亮得驚人。
她不要我,那從今天開始我也不要她了。
“小畜生,出來吃飯!”
外麵是阿爸的叫聲。
徐重陽並沒有立即打開他小屋子的木門,而是透過門縫看向他那阿爸拄著拐杖艱難的走著。
他不想再被阿爸打了,在這種情況下,他真的很疼,如果阿爸再莫名其妙的生氣,就真的很完蛋。畢竟阿爸的拐杖打人,比那些小屁孩的拳頭更疼。
“愛吃不吃!要餓死趁早餓死,跟你那個媽一樣,當我什麼都欠你們的嗎!”
徐重陽確定他的阿爸確實沒有要打他的打算,轉了轉眼珠子,乖乖的走出去。
望著窩在被子裏的男人,徐重陽蠕動起嘴唇,似乎在考慮要不要說什麼,便硬著頭皮道,“阿爸,你不吃嗎?”
“叫你吃就吃,話咋就那麼多,吃完趕緊去王大嬸家找點活幹。”
徐重陽沉默了,他知道,家裏真的快揭不開鍋了。
阿爸這雙腿幹不了活,隻能躺著。即使活動也不能太久,久了這雙腿就會痛的要命。
這樣的地方又沒有正經的大夫和合適的藥,就算有,他們也沒有多少錢了。
明明是三月豔陽天,可是徐重陽望著天上的太陽,卻覺得十分毒辣。
黑溜溜的眼珠子裏閃著異樣的光芒,今年他七歲了,他的阿爸雖然對他時好時壞,但是他願意相信阿爸一定還是關心愛他的。
作者閑話:
一部成長史吧,會較偏現實,徐重陽一直是堅強的孩子,這世界上的很多人都很堅強,沒有誰會願意停留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