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同書院的皇族弟子 第八十三章字,念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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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阿嬌舊屋惡臭更重,還沒有推門刺鼻的味道已經撲麵而來,賀蘭逸一腳踹向房門,生鏽的鐵鎖“吱扭”一聲晃兩晃砸在地上,屋中早已不是以前腐爛的陳舊的黴味,而是強烈刺鼻的臭味。味道讓人聞了做嘔。
杜子仁看向冷尋和賀蘭逸:“我告訴你們怎麼找,你們兩個誰去?”
不等冷尋開口說話賀蘭逸直接將杜子仁抱起邁步進屋:“哪那麼多廢話,一起進!”
杜子仁不滿的在賀蘭逸身上掙紮一番,用力在他肩上一錘這才算出氣。
剛進屋賀蘭逸就覺得有些頭暈,杜子仁在他太陽穴上一戳:“你怎麼多年的修行喂了狗嗎?屏息!聽我的現在往左走三步!”
賀蘭逸單手抱著杜子仁貼著牆邊走了三步,然後按照吩咐滴下三滴血,又朝右邊走五步再滴三滴血。
冷尋站在屋外看賀蘭逸帶著杜子仁在屋中邁奇怪的步伐,屋中的惡臭味越來越重,突然一陣陰風從屋中吹出,牆邊的一塊石板發出瑩瑩綠光。
杜子仁小眼一眯:“就是這,砸了它!”
賀蘭逸也不怠慢抬腿一腳將石板踩的稀碎,石板下赫然擺放著數十盒骨灰壇,有新有舊。
這些骨灰全是這幾十年賀蘭家死者的骨灰也包括許勝男的九位枉死的丈夫!
當冷尋叫這些死者親屬認領時一個比一個詫異,如果這裏的才是真的骨灰,那自己埋的又是什麼?
麵對眾多依次排列的骨灰盒被叫來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沒動,突然冷尋把他們叫過來說這裏的才是他們親人的骨灰,誰都不信,何況骨灰盒大都一樣誰知道誰是誰?
冷尋看出這些人的顧慮:“你們埋的骨灰都是假的,誰知道裏麵裝的是麵粉還是什麼,這裏擺放的才是你們親人真的骨灰!”
“就算你說的是真的,那你能說一下為什麼我們親人的骨灰會在許家?”
“那是因為許家的詛咒不是阿嬌所為而是他弟弟阿勇,他已經變成了怨靈,在許家的那個譚婆婆就是他!”
冷尋的這一番解釋眾人並不滿意,第一,許家受難多年是處自阿嬌詛咒的說法流傳多年,你說不是就不是?第二,譚婆婆是誰?許家這麼多年誰聽過一個譚婆婆?第三,你憑什麼說我埋的是麵粉?我怎麼知道你讓我領回去的不是麵粉?就因為你長的好看是修道的就是對的?這不是笑話嗎?
見眾人並沒有搭理的意思,冷尋有些不痛快,正尋思將這群人打一頓讓他們哭著把骨灰盒抱走時,賀蘭逸將他拉住,對他搖頭。
“但是……”
“算了,我有辦法。再說你打了這些人,他們聯合上山告你,這次的任務你又白做。”
一說起這個,冷尋認真的點頭覺得賀蘭逸說的很對。
許勝男的病越來越嚴重,六郎一直在屋中悉心照料神色憂愁。
杜子仁和冷尋三人現在門外誰都沒有說話。
混入人群的妖魔鬼怪都有一個特點,周圍的人對他們沒有記憶,隻知道身邊有這麼一個人可具體又說不出所以然。
譚婆婆是一具不知死了多少年的屍體被阿勇附身就在許家,說是打掃院子不過是為了向許家施加詛咒,那些因為他詛咒而死的人骨灰被埋藏在青磚下,枉死而得不到安葬的人怨氣激發會加強阿勇的咒術,如此循環往複!屋中的臭味就是這些骨灰主人的怨氣。
玉佩是阿勇的貼身之物讓三墩子撿到隻是為了借此附身引他下山好被許家女兵一鍋端,打通去往懺悔崖的道路找到阿嬌的骨灰,然後挫骨揚灰!
賀蘭逸和杜子仁故意告訴許勝男要搞出一番動靜風光下葬阿嬌就是為了引出阿勇,果不其然,他上當了!
他所恨的人風光下葬他怎麼能甘心,所以要把它挖出來,讓他不得好死,可阿勇失敗了,他不甘心,他的怨氣通過發酵返在許勝男身上。
如果這些骨灰沒人認領,得不到安息返在許勝男身上的咒術就不會消失。她也不可能好起來。
“這件事,明明可以不用這麼複雜。”
聽出杜子仁語氣中的抱怨,賀蘭逸道:“你要是把給我們下馬威的法術收斂收斂,現在抓個鬼的法力還是有的!省的和我們現在一起看你的六郎唉聲歎氣。”
“這件事賴不到我頭上!”
“你們兩個吵什麼吵,等許勝男過了這一劫,我們再去找阿勇算賬!”
半夜,冷尋坐在床邊睡不著,翻身間偶然踢到牆疼得佝僂身子還沒來的及擦眼淚突然聽到牆壁發出類似回應的咚咚聲!
想起隔壁住的賀蘭逸冷尋不由翻了個白眼,誰和這小子玩,可又忍不住再次咚咚敲了三下對方回應了四下!
冷尋雖然知道這很無聊可又忍不住敲牆和他繼續逗樂,不知來回敲了幾次,對麵突然沒了響動,冷尋等了半天覺得有些無趣剛準備休息,賀蘭逸突然推門進來:“你睡不著嗎?”
冷尋一愣:“你要幹什麼?”
“沒什麼牆敲煩了過來看看你!”
“看什麼看?你別忘了,要是明天那些人沒有把骨灰領走,我就挨個把他們揍一頓!包括你,浪費我時間!”
“沒問題,可是如果明天他們來帶骨灰了呢?”
冷尋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又給自己挖了個坑:“你這語氣什麼意思?”
“我們打個賭,要是你輸了,告訴我你的字!”
賀蘭逸說的認真,冷尋突然卸下肩膀沉思片刻:“我的字就是我娘的名字,念晴!我爹非常愛我娘所以……他恨我。”
“我娘是人族修士,人和魔按理說不可能有後代,可他們偏偏有了,而我娘還堅持要把我生下來,我是生下來了,可她死了,我爹唯一留給我的就是心髒處的封印。他把我送到冷家後就消失了,大家說他是去尋起死回生的法門想要救我娘。”
“你爹很癡情嘛!”
“你爹也不差!”
賀蘭逸輕笑一聲:“我父皇喜歡我母妃純粹是因為別人當他九五至尊而我母妃隻當他是個生活不能自理的廢物,能動手絕不動口,而我父王樂在其中。從小被人捧著,在我母妃身上找到了不一樣的感覺!而我很好的遺傳了母親對我父皇愛搭不理的性格,所以我父皇格外喜歡我。”
冷尋瞧著賀蘭逸:“你是開玩笑嗎?”
“我小時候特別討厭父皇抱我,嫌他胡子紮人,後來他就把胡子剃了,可我又嫌棄他剃了胡子太醜,他又隻好粘假胡子,但是這又回到不能抱我的這個問題。所以那一段時間他心情很糟,在朝上甚至討論如何在保持自己威武形象的基礎上抱我而又不讓我被胡子紮到。”
“……”
“那之後怎麼解決?”
賀蘭逸一臉無奈:“他哭著求我我就勉為其難的讓他抱嘍!”
“……”
堂堂一國之君賀蘭誠在賀蘭逸口中變成了一個隻會哭的廢物,而且他說的如此不耐煩。
“還有,你不知道他給我們起的字有多不走心,建國,安民,惜民,創國,記儉,勤儉,等等等等!而且重複用!”
“但你的字不是無憂?”
“那是因為我不拍他馬屁,強烈抗議他給我改的。我們賀蘭家都是沒什麼文化的人。”
冷尋卻是不信:“你們賀卡家的開國祖先可是天下聞名的軍師!”
一說起這個賀蘭逸更是不屑:“狗頭軍師而已,當年還修道還沒普及天下混亂的時候,我先祖是跟在軍閥身邊的小兵,後來因為會做燒烤馬屁拍的好,又有點小聰明好所以提拔他當軍師,他知道自己沒本事所以不惹事不得罪人做事圓滑,每次勞軍的時候他都親自做燒烤。牢牢抓住了眾將士謀士和將軍的心,所以燒烤是我們賀蘭家保命的手藝。後來先祖的孫子也就是賀蘭容悅到達聖人境後給他爺爺正名,千百年過去了,誰還記得我賀蘭家的先祖是俗人還是高人?”
冷尋笑了:“你還真敢說。”
“不是我敢說,而是你敢聽。天色不晚了睡吧。”
“你是不是應該自覺從我床上下去?”
“腿麻了,動不了。”
冷尋對著他後腰就是一腳:“去你的,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