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翼若垂天 第十六章 跟蹤者·大蛇丸·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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沚水就這麼留了下來,配合著綱手在一起研究如何壓製荊棘環,尋找能夠延續生命的具體方法。同時也似乎是綱手不想要被自來也他們給找到,結果在確定了沚水暫時還算是無恙之後就立即離開了渝水鎮,疾奔趕路,在天將黑時分趕到了東峽莊。
然而,就在三人一豬的這一行匆忙趕路當中,誰也沒有發現,在他們身後並算不上太遙遠的地方,有著一條毫不起眼的小蛇躲藏在油綠的草叢之中。同時,一個有著金色短發的青年男子潛行在土地之下,緊緊跟隨著他們。若是沚水現在能夠機敏地發現這名男子,她一定能夠立馬就認出來,這個青年赫然正是幾日前隨著鼬一同出現的那對雙胞胎兄弟中的一個!
那條小蛇以及這個金發的青年,竟然分別是大蛇丸和鼬放出來的眼睛。那條蛇是在沚水進入渝水鎮之後就一直監視著綱手她們了,而沚水卻完全不知道,那青年卻是自一開始就悄悄跟在她後麵的!
不,更準確地說來,是從止水算計壬晴,然後自己用瞬身術跑出來的時候就一直跟蹤在他的身後了!對於她太過了解的鼬,早就做好了他隨時會再逃跑的準備。因此,他並沒有真的讓跟隨著他一起出現的暮的成員們撤離,而是悄悄地以他當時所在地為中心,以輻射狀四散開去,以便隨身掌止水的動態。
止水逃走的方向,剛好是那個青年男子所分配的方向。因此,在沚水還未進入渝水鎮的時候,青年就已經通過某種類似於心靈感應的技能將情報傳遞給了雙胞胎中的另一位,鼬,便自然地也掌握住了沚水的動向。
此時,鼬、再不斬、白、藍眼的少女南舞以及雙胞胎中的兄長季川羽已經在半個小時之前彙合,一路追蹤著弟弟季川翼留下的暗號緊追而來。
止水利用壬晴挖下的陷阱,也僅僅隻是將自來也和鳴人給算計進去了而已。此時的他們,正如同水蛭一般緊粘著壬晴和鬼蛟,一路朝著土之國境內的四葉居所在趕去,今日接下來的一場混戰,注定了與他們無緣。
然而,沚水亦或者是止水,真的對綴在自己身後的兩雙監視的眼睛毫無準備嗎?尤其是現在和她在一起的,還有被稱為三忍之一的綱手!
進入東峽莊內,在旅店內開了兩間房間住下,甚至連晚飯都還沒來得及享用,沚水就打了一個大大的嗬欠一個挺身躺倒在了柔軟的大床上。“哈啊~另一個人格的我大概快要出來了吧?我現在是沒精力繼續支持下去了,外麵的那些小東西可就交給你們解決了。好困,我先睡了,明早再見了!”
根據有限的情報,沚水現在已經明白自己為何一到晚上就困乏地想要睡覺了,她已經近乎精確地掌握住了止水出現的方式和時間了。連她自己偶爾想起的時候也忍不住調侃自己一番,她的智力有向鹿丸靠攏的趨勢。
從沚水閉上眼睛到她再度睜開眼睛的這半個小時內,綱手一直都在仔細地關注著她的身體變化。實際上,如若不是她麵前這個完全毫不掩飾自己那淩厲而冷厲的眼神,她完全判別不出現在的這個宇智波止水與半個小時之前還在跟她說話的江沚水有何區別。
但不管怎麼說,有一點是顯而易見的——現在這個止水,也是十分信任綱手的。這一點,從他原本緊繃的神經,在看清楚自己眼前的人是綱手之後,就緩和了下來。
靜音從一開始就抱著豚豚被綱手給打發到了隔壁房間去,因此,現在在這間房間裏就隻有綱手和止水兩個人。隻是現場的氣氛,卻有一種難言的奇異。
對於雙重獨立人格的病例,雖然曾經聽說過有這種情況,但真實的病例綱手也就隻遇到眼前這一例而已。因此,再目前沒有其他可以操心的事情的時候,她的興趣完全被止水給調動起來了。於是就有了她現在半句話不說,一手托腮,一手換腰地直盯著止水打量的情況。
大概是也沒有想到自己該開口說些什麼,又或者是擔心自己的話被躲藏在外麵五百米之外的某條蛇和某個人給聽到,他也謹慎地保持著沉默,耐著性子任由綱手的打量。
終於,在察覺到無論自己怎樣盯著對方看,止水也不會更改絲毫臉色之後,綱手開口了:“根據沚水的推斷,你已經有了解決荊棘環病變蔓延的方法,我很好奇具體是什麼。她的判定是你企圖以尾獸來達成自己的目的,但如果隻是借用尾獸那龐大的查克拉量的話,我認為這並不能治本,頂多也隻是壓製而已。”
判斷出現在的話題屬於學術性,即使是被某些人給聽去了也不會造成什麼影響,止水抬起右手揉了一下一直保持著開啟狀態的右眼,聲音裏帶出幾分慵懶:“不是壓製,也不是消除。”
顯然是沒有聽懂止水話中的意思,綱手揚了揚眉頭,示意他繼續。
“我並沒打算浪費精力在荊棘環上麵去,尾獸於我,另有作用。而且,若是要實施我的計劃,這大概還得利用大蛇丸的某項研究。”這樣說著,止水斜眼瞟了一眼敞著的窗口,微微停頓了一下之後才繼續說道:“現在,他差不多就要到了吧。根據我收到的消息,還在渝水鎮的時候,他就已經朝著你而來了。”
“而你,就是挑著這個時間段才過來的!”綱手一針見血的指出自己的結論。
“原來止水君已經算準了我這個時候會趕過來呢~”一道突兀的陰翳聲音響起,帶著大蛇丸特有的滑膩感覺出現在了兩人的耳際,然而大蛇丸的人影,卻並未出現。
順著聲音追出去,止水和綱手在窗外五十米外的一堵圍牆之上看到了依然穿著綠衣服的大蛇丸,以及他身旁跟著的、綁著音忍護額的兜。
大蛇丸那雙自然下垂的雙手,顯然是“她”當初給他留下的創傷的效果。被貓又的死氣所沾染,又豈會是那麼容易就能夠治好的?在這個世界裏,恐怕除了原就身為地府守衛犬的蹄雪,沒有任何人或者物能夠解除死氣所帶來的負麵效果。
麵對著大蛇丸,止水也不客氣,連嘲帶諷地開口:“看樣子,你的雙手情況似乎更加地糟糕了呐!需要我幫你做截肢手術嗎?我想我的手藝應該還過得去。”
大蛇丸微微抽搐了下眼角,表麵卻十分有涵養地繼續跟止水搭話,同時還不忘把準備在一邊看好戲的綱手給拉進來:“止水君故意放出消息把我引過來,隻怕不是為了要調侃我吧?而且,既然綱手在這裏,我自然有方法能夠讓我的雙手複原。”
作為昔日的老同學,綱手自然也猜到了大蛇丸是在打著什麼鬼主意。她隻閑閑地站在一邊,表麵上漫不經心實則暗地裏做好了戰鬥的完全準備,道:“我早就已經無法再拿起手術刀了,你不用指望。而且,你認為在一個月前犯下了攻擊木葉的罪孽的你,就算我的醫術還在,我還會選擇救你嗎?”
不等大蛇丸變身包子臉,止水也適時地在旁邊丟下一枚重磅炸彈:“你應該還記得你手上的傷是因為受了貓又死氣的沾染才造成的吧?我可以十分肯定的告訴你,除了我的蹄雪,你再找不到任何方法能夠治好你的手!”
驚訝於止水竟然隱隱表現出有和大蛇丸合作的意向,綱手急不可耐地開口叱道:“止水,你怎麼……”
側回頭看了綱手一會,止水微微偏著頭,好似在猶豫著要不要對她解釋什麼。“大蛇丸於並沒有太大的衝突。”模棱兩可地說完這麼一句話,他又重新轉回頭看著前方的大蛇丸,沒有再理會綱手臉上複雜的表情。
都是曾經的老同學,連止水都能夠看出來,她綱手又豈會不明白,一個月前的事情,從另一個方向來看待,大蛇丸又如何不是在尋死?隻帶著那麼少量的兵力,還有一個因為自己的秘密策劃而暫時綁在一起的、隨時可能合作崩裂的沙忍村……聰明如大蛇丸,又怎麼可能真的相信隻有這一點力量就能夠覆滅木葉,尤其還是在中忍考試時絕大多數的忍者都聚集在村子裏的時候!
所以,止水說他於木葉並無太大的衝突,她信!而且,不論現在的關係是如何的敵對,但終究是曾經生活在一起過的夥伴,她發現如果真要她出手為木葉那些枉死的忍者們報仇,她也還是下不去手。
是敵人,可卻也是夥伴……
如果能早些知道長老團背地裏的陰暗,是不是大蛇丸當初就不用被迫叛逃?是不是現在他、她還有自來也三個人就不用針鋒而對?
呢~如果這種事情,誰有能夠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