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風生水起  第四十九章 黃泉·修羅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3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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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見的熄滅了
    消失的記住了
    我站在海角天涯
    聽見土壤萌芽
    等待曇花再開
    把芬芳留給年華
    彼岸沒有燈塔
    我依然張望著
    天黑刷白了頭發
    緊握著我火把
    他來我對自己說
    我不害怕
    我很愛他(王菲《曼珠沙華》)
    沚水的身體早已僵硬,靈魂脫離身體在四處飄蕩,尋不到可在記憶裏的身影。
    這一次,他是真的死了,是和他前世死後相同的感覺。茫然、無助,找不到前行的方向。
    他看見了,來自地獄的火照之花,燃燒著陰暗的光華,指引他向地獄的深處而行。三途川的水緩緩地流過,繞過他腳邊的堤岸,無聲遠逝。血腥的味道,他已經聞不出來。
    彼岸花,開一千年,落一千年,花葉永不相見。情不為因果,緣注定生死。
    他和鼬、和卡卡西、鳴人、佐助他們,已經是永不能再見了。彼岸花依然唯美,有多少悲哀的靈魂將前世的記憶遺落在它生長的土壤裏。而沚水,不想將那些人、那些事忘卻。
    三途川畔,渡船輕擺。沚水飄上渡船,看著三途川上水波蕩漾,視線最後一次落在那一地火紅的風景之上。過河之後,他就該去遊魂殿報道了。
    前世死於意外,這一生又是非自然死亡,沚水估計自己還是不能夠轉世投胎。不過這樣也好,他可以不用喝孟婆湯了。不想忘掉的東西,他不會輕易忘記。
    踏入遊魂殿的第一眼,沚水看到的便是伏在殿前辦公桌上的一個四五歲的少年,是小閻王。看樣子他是已經長大了一些。是力量有所增長吧?
    再扭頭四望,殿內的遊魂明顯沒有沚水上次來時多,足以證明小閻王的工作還是頗有成效的,枉死冤魂基本已經看不見了。
    沚水進入遊魂殿的時候,剛剛好看見小閻王合上生死薄,從繁雜的工作裏抬起頭來長籲了一口氣。隻是在他看見沚水的第一眼,他就已經僵住了。
    看樣子作為他的第一個顧客,他還記得沚水。
    下一秒,小閻王已經浮空飄起來,一副怒氣衝衝的樣子朝沚水飄飛而來。“本君才剛把所有枉死冤魂都送走,你又跑回來幹嘛?不要增加本君的工作量!你還有75年的壽命,你給本君乖乖地滾回去!”
    【這個……貌似也不是我的本意,我也不想這麼快就又來見你!】辯解的話沚水還沒有說出口,就又挨了小閻王一腳,被直接踢出了遊魂殿。
    “可惡的小閻王,每次都踹我!看在你這次沒收我的份上,我就不計較了。”
    嘴裏雖然如此地叫罵著,沚水的心裏卻流淌過幾分慶幸。閻王不收,他這次絕對是又死不掉了。都說貓有九命,那說的一定就是他現在的這種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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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睫輕扇,終於撐開沉重的眼皮,沚水蘇醒了過來。
    四周的光線昏暗,讓他看不清楚周圍的環境。眼睛劇烈的刺痛,很難受。他記得他的眼睛沒有受傷,身體忠實的感受讓他知道有某個地方不太對勁。他必須找塊鏡子來看看,他可不希望自己的眼睛莫名其妙的就瞎了。
    很幸運的,他身體上的致命傷已經完全好了,沒有絲毫痛感。估計著這算是小閻王的臨別贈禮了,沚水左手捂著眼睛,右手扶著牆,一步一步朝房門走去。
    他剛才已經勉強看清楚,這裏是一間昏暗的房間,而且從他旁邊幾張床上躺著的屍體來看,毫無疑問,這裏是木葉醫院的停屍間。幸好他“醒”得早,不然他的下場恐怕就是被拉去解剖,檢查死因了。
    不想一出去就聽到一大群的護士慘呼“見鬼了”,沚水隻好小心地找偏僻的角落行走,可憐他的眼睛還是痛得要命,隻能捂著眼睛當瞎子!而且,現在他已經“死”了,他不知道時間又過去了多久,自己還能不能趕在滅族慘案發生之前趕回去。
    沚水匆匆忙忙地朝宇智波一族的聚居地趕去,卻還是錯過了時機。如同修羅之地的街道,到處是族人們持著刀在互相砍殺,看不到昔日溫和燦爛的笑顏,都隻剩下無情地廝殺,喪失人性。
    【這算什麼?不是木葉暗部的行動,不是鼬,更看不見敵人的蹤影。這到底該算什麼?!】
    眼睛的刺痛更為嚴重,看不下去,他看不下去!“宇智波斑,你給我滾出來!”
    除了他,沚水想不到還有誰有這個能耐,能夠不動一兵一卒地讓全族人自相殘殺。他唯一能想到的,就隻是宇智波斑那不知道具體能力的——萬花筒寫輪眼。
    “真是意外啊,你竟然能夠從我的術中逃脫出來。”果然,沚水的話音才剛落,宇智波斑就出現在前方的電線杆上。旁邊,族人依然在廝殺。“更奇怪的是,明明就應該是已經死了的人,而你卻還好好地活著。”
    “你想要的不過是讓鼬加入吧?你讓他們全都停下,我代替鼬,加入你們!”無論如何,沚水是不會讓鼬加入曉的。從大蛇丸叛逃事件之後,他一直偷偷地做著準備,為的就是要麵對今天的到來!可是突然的死亡,打破了他的所有計劃。
    現在,他一鬥不過宇智波斑,二又無法阻止鼬想要報仇的決心,他就隻剩下這最後的一個選擇了。加入曉,就能阻斷鼬叛逃的可能,他和佐助他日便也不會兵戎相向了。
    “你?你可不夠資格啊!”無法忽略的輕視語氣,表明了宇智波斑對沚水的不屑。
    不滿,自尊心嚴重受創。沚水眼底的怒火又飆升一大截。
    資格?他不夠嗎?
    “你要資格嗎?我亦是木葉的理論天才,我的實力並不下於鼬,而且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你,沒有能把我殺死,我現在還活著。”眼睛的疼痛有減輕的跡象,沚水已經猜測出它為什麼會那麼痛了。
    用手輕輕揉了揉眼睛,然後再慢慢睜開,他直視著宇智波班的眼睛。“你想要的,不就是它麼?”
    死而複生的際遇,萬花筒寫輪眼,他已經覺醒了。也許,他還真的該感謝一下宇智波斑呢,如果沒有他,他恐怕一輩子也開不了眼。
    “我同意你的要求。可惜,已經晚了。宇智波一族已經結束了。現在,還活著的就隻剩下不在這裏的那兩兄弟和我們了。”
    【還是沒有能阻止麼?】
    【罷了,現在這樣就已經夠了,隻要鼬和佐助沒事就行了。】
    “我的刀現在不在身邊,我希望跟你走以前,我能夠去把它找回來。沒有它,我的實力會下降不少。”
    “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就隨便你吧。你叫什麼?”
    “宇智波止水。”
    他好想要哭,可是當難過到達盡頭,眼淚已經流不出,隻有悲哀的笑容無視心底的悲傷,在臉上逐漸漾開,化成冰冷的麵具,迷惑人們的眼睛。
    這一刻,他死了。宇智波止水,已經死了,他……隻剩下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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