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黍離羈痕 第十九章 意外的來客(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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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封——萬冰炎陣!”燃著藍色火苗的冰焰從沚水的左手心裏洶湧地噴射而出,隨著她寫輪眼的操控指示,準確無誤地壓向貓又,在它的身上凍結出一層冰藍色的火焰。那火焰,雖然跳動著燃燒著,卻是要比冰更為寒冷,直接以所附著之物的靈魂為燃料而燃燒,寒透中招者的魂魄。
與鄴火不一樣,被鄴火燃燒後的靈魂會直接消散,而萬冰炎陣卻隻是會讓對方的靈魂陷入沉眠之中。萬冰炎陣,也隻是一個封印術,並不能真正意義上的殺死貓又。同時,沚水也不知道麵對著貓又這樣程度的尾獸,它的效果究竟如何。但願,效果不會讓她失望。
貓又在激烈地反抗,藍色的光幕穿透鬼之森的上空,止不住地波動,力量在光幕上震蕩。沚水的眼睛開始酸澀發脹,凝聚在眼睛附近的查克拉開始不夠用了。果然,要對付貓又這樣的存在,還是太勉強了點。
貓又還在掙紮著向沚水靠攏。如果再不能將它成功封印,她就會受到力量的反噬,也許隻會是原威力的百分之一,但也許,會是十倍以上。到時候,她隻會死得更快。她絕對不能,失敗!
反手一揮,沚水把瞬風刁在嘴裏,空出的右手從她的刃具包裏麵取出一個空白卷軸,同時拚著硬生生地承受了貓又的最後一擊,瞬身到它的身旁,左手猛然發力,扣到它的額頭上,再將卷軸覆蓋其上,加速手中查克拉的輸送。
嗬,馬上就可以成功了。
“砰!”隨著一聲劇烈地爆炸聲響起,黑色的死氣團與冰藍色的光幕同時爆裂,一點如同火星般的死氣殘餘漸到沚水的袖口上,貓又終於被成功封印。隻是這最後的爆炸,卻也讓她付出了不少的代價,鮮血從她的嘴角流溢而出,蜿蜒著,順著尖瘦的下巴,滴落地上。
被炸傷的左手還好,配合上她的醫療知識,隻要調養一個星期就可痊愈;可是被震傷的內髒,就有些不方便調理了。最近的一段日子,看來是不能夠進行正常的戰鬥了。今天這一戰,於她而言可真不劃算。
稍微調整了一下狀態,沚水臉上重揚笑容,又像是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般,轉身朝蹄雪走了過去。在蹄雪的麵前席地坐下,她一邊利用殘餘的查克拉給它治療身上貓又造成的傷,一邊開始跟它閑聊。“你不好好地呆在地府,怎麼會跑到這裏來?害得我為了幫你,差點掉命啊。”
“你剛才想殺了我。”蹄雪翻了一個白眼,然後才回答沚水的問題:“小閻王大人扔掉了工作,翹家了。現在遊魂殿裏的文件已經堆積如山,必須要找到他回去處理工作才行。因此,我們幾個比較空閑的守護獸,就分頭前往不同的世界平麵尋找。”
“所以,你這樣一條來自地獄的白犬,就出現在了這裏,成天漫無目的地亂找?”沚水有些誇張地看著蹄雪,卻一不注意,牽扯到了傷口。嘶~胸口的地方還真痛,她下次絕對不要再單獨對上尾獸強度的敵人了!
“是。”蹄雪變回小巧的外形,一邊接受沚水給它的粗略的治療,一邊臉色卻變得更為疲接觸累不堪。“我要借用你的力量,江沚水。我需要你體內的那股紅色力量來排除貓又在我身上留下的影響。以及,我需要你幫助我尋找到小閻王大人。”
“但是,我沒有理由必須要幫你。”看著蹄雪,沚水微笑著拒絕。她不是笨蛋,如果連地獄之犬都不能解決,無疑這件任務的難度係數有多大。
“不,你有。”
因為耗費了太多的查克拉,九尾的力量在沚水的體內,又一次暴動。剛剛才安靜下來的戰場,又一次被紅色的不詳火焰所充斥。她記得,有多久沒有讓九尾之力失控了?一年,還是兩年?
來自靈魂與肉體的雙重折磨,讓她整個人近乎崩潰。這一次的痛感,似乎要比上一次猛烈得多。一次比一次來得更痛的灼燒,她……已經不想再承受了!
於是,這這樣的情況下,沚水最終還是答應了幫蹄雪的忙——不,應該說是與它達成了合作契約。為了幫它脫離貓又的威脅,她已經付出了如此大的代價,她可不想要再打白工了。
感受著分·身所在的位置,沚水開始向阿斯瑪他們所在的地方移動。剛剛才經曆了一次九尾之力的躁動,雖然在蹄雪的協作下,壓製住了九尾之力,不用再擔心以後會有相同的狀況發生,但是這一次,她的身體還是變回了男性狀態。這或許應該算是最好,最正常的結果了,這具身體,本來就該是男性……
體內殘留的查克拉量實在是不多了,已經無法再讓她變身成為“旗木淩”,她隻能以本來麵目走出鬼之森。而這個時候,天色早就已經大亮了。不過還好,阿斯瑪似乎是感覺到昨晚的動靜,知道鬼之森對於第十班的幾個新人下忍來說過於危險,迅速地帶著幾個人退回到了臨近的小鎮裏,這才沒有讓他們在森林外看到沚水的出現。
原本憑借著九尾之力,沚水的身體複原速度應該是遠快於常人的,然而九尾之力已經被完全鎮壓住,她現在的狀態,終於恢複到如正常人一樣。盡管隻是緩慢地走在路上,仍然可以感覺到內髒裏隱隱傳來的痛楚。
在快要到達阿斯瑪他們所在的小鎮的時候,沚水戴上了曉的製式裝備之一——鬥笠,然後,和他們住進了同一間旅館。
蹄雪果然不愧為地府的守護獸類,同樣地受了傷,可是在今晨的時候竟然就已經好了個七七八八,他的動作,也因此趕在了他的前麵。按照他們之前商量好的,蹄雪“不經意”地散步回到了小鎮,“不經意”地經過了阿斯瑪他們的麵前,然後“不經意”地,就被抓了個正著。
沚水的計劃,是要蹄雪被抓住送去給發布任務的泉之國商人,然後它再自己逃離。之所以要這麼麻煩,是因為他現在可想要趕去卡卡西那裏,不想錯過了他與再不斬一戰的好戲。因而,他們的這次任務就不能失敗,否則他們就會一直拖著追蹄雪、抓蹄雪,然後等到卡卡西鳴人他們回到木葉了,他們這裏卻還沒有個結果。
坐在旅館樓下的大廳裏,沚水一邊享用著早飯,一邊看著自己的分·身在旁邊桌上上演好戲。
此時的“沚水”手裏正抱著縮小版的蹄雪,一臉期待地望著阿斯瑪:“呐,阿斯瑪老師,蹄雪已經找到了,我可以去波之國找爸爸他們了吧?我們之前可是說好了的!連火影爺爺也有應允哦!”
“咳、咳。”沚水埋頭低聲咳嗽兩聲,手裏握著的被子險些被捏碎。現在以旁觀者的身份注意著“自己”的舉動,那感覺還真有些……惡寒。從來不知道,原來看著自己嗲聲嗲氣地向別人撒嬌,竟然會是這樣一種感覺。看來以後,這樣的舉動還是不要的好。
“既然任務已經完成了,那麼鹿丸,就由你陪著小淩一起去波之國吧。有卡卡西在,你們應該也不會出事。我接下來就帶著丁次回井野先回去交接任務。”
“切,真是麻煩。”
阿斯瑪果然老好人一個,這麼好說話。沚水嘴角自然地勾起,加了一個壽司卷塞進嘴裏,放在嘴裏輕輕咀嚼。嗯,鹿丸也還是老樣子,一樣地那麼怕麻煩。不過嘛……
“喂,鹿丸,你可不準嫌我麻煩!”
【“沚水”可也不是那麼容易打發的,鹿丸你就多承受一點吧,嗬嗬。】
看著五人分道揚鑣,三個人往火之國的方向行去,兩個人轉而走向波之國,沚水把早餐的錢留在桌上,也起身跟著鹿丸離開了。
往波之國的船一天就隻有一班,他不想落下太多的路程,於是便選擇了和鹿丸搭乘同一班船。反正戴著鬥笠的他也不用擔心會被認出來,他也不需要刻意地去注意太多。鹿丸可是個怕麻煩的人物,隻要確定了你沒有危險,他是絕對不會再把過多的精力花費在你的身上的。更何況,沚水現在還有個“沚水”來幫自己避人耳目,想要發現他,可不太容易呢。
小船在平靜的海麵上航行,海上霧氣很重,經過波之國那正在搭建中的大橋時,沚水也隻是勉強看到了個大致的輪廓。乍看上去,相當地宏偉呢。這樣的一座大橋修建起來,也應該算得上是世界的又一奇跡了吧?其實,普通人的力量,比忍者要更為強大。
船已經快要靠岸了,雖然一路上鹿丸的目光有好幾次都有意無意地瞟向了沚水這邊,但卻也沒有更多的動作。作為對一個陌生人的防備,這點限度,很正常。看樣子,如果是必要的麻煩,鹿丸還是願意去做的。
跳下船,仔細算來,其實從離開鬼之森開始,沚水就一直是處於休息狀態,到現在,他的查克拉也算是恢複得差不多了。除去體內暫時還無法痊愈的內傷,一切都還正常。稍微活動了一下右手,再等一會,他就決定找個機會把分·身收回來。看著另外一個“沚水”的存在,說實話,他還真不習慣。
為了避免引起鹿丸的懷疑,沚水趕在他之前就往相反的方向走去。反正以他的速度,要追上他,也不過是小菜一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