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黍離羈痕 第八章 謀而後動(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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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每天的必修功課,是去慰靈碑那裏轉轉,然後無論什麼事情,一律習慣性地遲到。但今天一早三代就又召他過去,似有新任務下達,他在慣性得晃蕩了大半個小時後,終於把沚水一個人扔下,前往了火影的辦公室。
而沚水也有必要回一次家了。有些以前準備的東西,也該派得上用場了。
在大蛇丸剛叛逃的那時候,她因為傷重,就把水木拐來了自己家和她一起住。後來,盡管是她已經“死了”,水木依然是住在她的家裏。她猜,作為兩年的同學,多多少少還是有一些同學情誼在其中吧。
現在是忍者學校上課的時間,鳴人應該還在村裏麵到處搗亂,水木也應該在學校執教,兩人都不會呆在家裏。正好,這樣也讓沚水避免了現在就與他們見麵。
不想回自己的家還要變成其他的人,注意到周圍並沒有什麼人在,沚水便解除變身術,回複原來形象,大搖大擺地掏出鑰匙,從正門走進屋去。
鳴人好像比沚水印象中變勤快了,家裏保持得很幹淨,鼬以前給她買的家具也還全部都在,沒有被移動過的痕跡——隻有後門外的小院裏,多出來了一大片的三葉草。那不是她種的,而顯然,鳴人也不想是那種會種花種草的人。
沚水現在是也算是佐助他們的仇人,也不可能是他們。可如果既不是鳴人,也不是鼬和佐助,還能夠有人知道她喜歡三葉草,而且還跑到她的院子裏來種上?目前和鳴人住在一起的水木?她認為他對她的了解還沒有到那個程度。
會是青山壬晴同學麼?和她關係要好的,好像就隻有他了。不對,嚴格說來,應該還有從來都隻見過麵具沒見過臉的暗部隊友,雷和銀牙。如果是他們兩個另外再加一個卡卡西,倒也是有可能調查到沚水喜歡的事物,作為一名暗部成員,這點能力還是應該有的。
沚水叛變前還沒注意到,原來重視她的人,也還是有不少的嘛。她很好奇,到底是誰,會對已經“死了”的自己,花費這麼多精力。
不過……但願她藏在地底下的東西,沒有連帶的被發現。在地底十米之下,可是有一個從她當上忍者以來,就準備好了的實驗室啊,她的很多秘密都藏在裏麵。包括中忍考試時他偷看來的關於沙忍村的禁術資料,以及四代留給她的禁術卷軸。甚至還有她成為暗部後,偷偷從宇智波一族的書庫裏複製過來的眾多書籍資料。
除此之外,還有沚水自己的一些研究。她並不是加入曉之後,才開始研究各種禁術和封印的。宇智波一族從來都沒有通靈獸,這是她當初很好奇的一件事情。加之當時我一心想早日變強,殺死大蛇丸為猿飛佐之助報仇,更是花了大精力研究召喚通靈獸一事。卡卡西有通靈犬,她才不相信宇智波一族不能擁有通靈獸的說法!
一直到變故發生,她並未能成功研究出解決召喚獸一事的方法。
但在曉的這四年裏,沚水的研究工作也進行得不少,雖然大多數都是為了開發萬花筒和禁術,卻也有一些關於召喚獸的進展。如果加上她以前的研究記錄,再仔細研究一下,應該就能有所收獲了。
而其他的,宇智波一族的資料當中,也有部分是關於萬花筒的。叛逃前因為還沒開眼,沚水自然沒有加以研究,現在她除了一個如同雞肋的“鄴火”,再無其他的新術,自然也是需要借鑒一下那些資料的。
所以,她的地下實驗室裏的東西,絕對不能被泄露。
勾起的嘴角上笑意不減,隻是卻略微多了幾分冷意。若是不熟悉她的人,定然分辨不出她此時的笑,會有什麼不同的意義。
【如果實驗室被發現了,那麼……】
沚水轉身走回屋內,進入廚房。通往地下實驗室的入口,被她設置在廚房的冰箱下麵。現在周圍設置一個幻術,然後移開冰箱,再解開另一個幻術,打開通道入口,步入地下。
幸虧她將地下實驗室挖得比較深,看樣子,是沒有被人發現。所有的書籍資料和記錄,都原封不動的放在原地,隻是上麵多了厚厚的一層灰塵。牆角還有些廢棄的卷軸和忍具,好像都是她當初研究時弄壞的。
還好,一切都很正常。
找出關於萬花筒寫輪眼的典籍,沚水把它們塞入懷裏轉身便往外走。現在,她畢竟不適合在這裏久留。
這次她多加了兩層幻術,然後才把冰箱移回原地,破開表層幻術,準備離開。一切動作都悄無聲息,小心翼翼。應該不會有人發現家裏曾經來了一個人,但是……
沚水剛走出廚房,一支手裏劍就迎麵劃來,竟然還有人會在這裏!假扮旗木淩的時候,因為瞬風帶著身上不方便,她便把它暫時封在了一個卷軸裏麵,現在,她隻能從臨時配置的忍具包裏抽出一支千本,瞬間擋住來人的偷襲。
還來不及看清對方的臉,她就又感到一陣冷風襲來,對方的攻擊竟然又一次轉到她的身後!角度有些詭異的攻擊,但是想要對付她,還太弱了!
回身,反手斜刺,千本毫無偏差地抵在對方的脖子上,隻要沚水輕輕一動,便能割斷其咽喉。在她正欲徹底將對方解決的時候,她卻突然愣住了。
出現在她眼前的,竟是她萬萬不會想到的一個熟人。隻因記憶中的那個人,實力隻不過一個中忍的水平,完全不可能擁有剛才與她交手時的身手。
“水木?為什麼你會在這裏?”還算殘留有一些同窗之情,沚水收回千本,暫且放開了水木。就算他現在真想趁此機會反攻她一擊,她也並不擔心。水木能有幾斤幾兩,她自認還是十分清楚的。
抬頭看著沚水與四年前想比,並沒有改變的外貌,水木顯然一時也有些驚愕。但是很快的,他就恢複了常態。隻定定地看著她,說:“你,竟然還活著。或者該說,你果然還活著。”
“哦?”沚水臉上的微笑加深,她對水木的說法很感興趣。“所有人都認為我已經死了,而你竟然對此還持有懷疑?”
“當初大蛇丸都沒能殺死你,你沒那麼容易就死,而且,你的‘屍體’和武器,一起失蹤了。”
看來沚水一起對水木下的判斷並沒有錯,他的確是個人才。雖然隔天才還有一定的差距,但隻要努力,那差距也還是能縮小甚至是反超的。他的洞察判斷力,與他們還同是第三班成員時,提升了太多太多。
“而且,宇智波鼬雖是你的朋友,但你的實力也不至於會差他太多,你不可能毫無反抗之力的被他‘殺死’。隻是,我卻並不能確定,你是否真的還活著。畢竟,我隻是排除了你是被宇智波鼬殺死的這一個可能情況。”
“啪啪啪啪。”沚水為水木的解說鼓掌。雖然以前與他很不對盤,邀請他住到自己家裏來也隻是為了將來利用他,她現在卻突然發現,她開始欣賞他了。
以前她是對水木的行事方式很反感,但在曉生活了這麼久,她,與他又何嚐不是同一種人?當初對他的感覺,現在想來隻是幼稚可笑。“水木君,現在看你,比以前順眼多了。對了,院子裏的那些三葉草,是你種下的?”
“呃……”水木微微有些發窘,輕輕往一邊側了側頭,說:“這種問題,沒有多大詢問的必要吧?我想知道,你詐死離開木葉四年,現在回來又想幹什麼?還有大蛇丸,你已經殺死他了嗎?”說這話的時候,水木的雙眼一直盯著沚水的右手臂——那是她綁護額的地方,護額上那一道長長的劃痕,清晰可見。
“在我回答之前,水木君可以先回答我一個問題麼?當初你打算追隨大蛇丸時,隻是單純的想要變成強者,還是想要……有更多的人能認同你?”
埋藏了五年的種子,終於要開始萌發了……
和鳴人一樣從小就是孤單的一個人,沒有任何人關心疼愛,在那樣的孤獨之感中掙紮求存,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曾經,鑒於前世動畫的影響,她一直看不慣水木的所作所為,而同樣隻會搗亂的鳴人,卻因為是“主角”而得到她的照顧,這似乎是她太過於偏頗、過於主觀武斷了。他和鳴人,實質上都應該是一類的人,隻是表現的方法有所不同罷了。
“廢話,當然是為了……”原來高昂的聲音,卻又突然降下音調。若不是沚水的聽力了得,怕是也聽不到他後麵低如蚊蟲的兩個字:“認同。”
果然,孤獨的人,都隻是想要有更多的人能夠重視自己,認可自己。
沚水臉上的笑容漸漸帶上幾分暖意,她對於水木的回答,十分滿意。她的計劃裏,又可以多出幾步好棋了。“水木君,我們進行一個交易怎麼樣?我可以讓你變強。雖然我還沒有殺死大蛇丸,但如今,他已經不是我的對手了。怎麼樣,要考慮嗎?”
“是什麼交易?我必須先知道內容。”
“嗬嗬,這交易的內容嘛,你可以叫上壬晴一起來協助完成。我們第三班,可該為猿飛老師報仇了……”大蛇丸必須要死,但是不能由她一個來殺。猿飛佐之助死在他的手上,這份仇,要由他們整個第三班來報!
“不過……現在最好還是先別讓壬晴知道我已經回來了,傳個消息讓他知曉我還活著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