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太好了，太好了。靖遠，你聽見了嗎，月沒事了，沒事了。”冶尉抓著在他旁邊的譚靖遠高興的說道。而譚靖遠也隻是溫和的笑著，眼瞳中滿是愛意。
    真是幸福的一對啊。我由衷的為冶尉感到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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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子落子，不好了，快醒醒，不好了。”一大早就被冶尉給叫醒了，我和倪倪因為趕路一直沒有睡過好覺，現在醒了也是迷迷糊糊的。
    “冶尉什麼事啊？”腦子還是迷糊著，不然我就會發現麵前的冶尉臉上那焦急的神情。
    “落子，傲月從早上開始一直在發高燒，滾燙滾燙的，一直都沒有降下來。”
    “什麼，你怎麼不早說，快走我們去看看。”冶尉的話一下子就把握給嚇醒了，草草的披上外衣就出門了。
    一進帳篷就看見一大群的老頭子圍著月的床邊又是切脈，又是紮針的。這些都是軍醫吧，這些人臉月開始是中毒了都不知道，可見藝術不怎麼樣，可別讓月的病情加重了。
    想到這裏我連忙跑過去推開他們，握住月的手開始把脈。
    那群老頭子可能從來都沒有受到這樣的待遇，一個個氣的臉都紅了，正要抓我出去，幸好冶尉進來了，趕緊解釋說我是京都派來的禦醫。
    那些老頭雖然沒有再鬧了，但是看我的眼神裏充滿了不屑。懶得理會他們，我細細的診斷脈象。
    診斷的出來的結果讓我臉色煞青。顧不上一大幫子人，我驟的揎開月的被褥，將他的上衣撕裂。果然在心髒與左肩的部位有一道已經結痂了的傷口。
    那群老頭子被我的動作看呆掉了，清醒後都臉紅脖子粗的想要訓斥我，我先開口了。
    “告訴我，為什麼箭頭還留在了月的體內。”
    “哼，我們當然有理由了。”其中一個白頭發最多的人開口了。
    “告訴我，什麼理由。”也許是我的口氣太嚴厲，那群老頭終於受不住了。
    “小子，我才不管你是什麼禦醫呢。我的年齡可以當你的爺爺了，要尊敬長輩，知道不，還不趕快道歉如果我高興的話，我還可以原諒你。”這些話那些老頭說的扯高氣昂。
    “我不管你們是什麼長輩，我隻想知道箭頭為什麼會留在月的身體裏，你們難道不知道，那種東西如果留在身體裏會有什麼後果嗎？”
    眼看我就要和那群庸醫對上，冶尉趕緊出來打圓場：“落子，你們先別吵，告訴我怎麼回事。”
    “你知道的，我昨天為月配置了解藥，不出意外，月今天傍晚就會清醒。但是我萬萬沒想到的是，那群庸醫居然沒有將射進月肩頭的箭頭給拔掉。”我憤恨的看向那群老不死的。
    聽見我叫他們庸醫，那群老頭又準備攻擊我，被譚靖遠一個眼神給嚇得乖乖的收了聲。
    “那和月發燒又什麼關係，前兩天不還好好的嗎？”
    “前幾天月沒有高燒是因為毒素侵害了他的身體，身體無法做出反映。現在毒素清除了，身體恢複了。傷口自然就開始發炎，引起高燒。”
    “那隻要把箭頭拔出來就好了吧。”冶尉鬆了口氣。
    我沉重的搖搖頭。
    “箭頭停留在身體裏的時間太長了，他已經和血肉連接在一起了。而且傷口靠近心髒，如果就這樣拔出來的話，你說會又什麼結果呢？”
    “落子，你可是神醫啊，這點事應該難不倒你吧？”冶尉満懷希望的看著我。
    “如果單隻這樣的話，對我而言並不是難題，但是那群蠢貨即然將箭身給折斷徒留箭頭在身體裏，再加上月的身體是在是太好了，複原的速度太快了，現在傷口隻剩下一道大致的傷痕，我根本就無法判斷箭頭在哪裏，所以我根本就無從下手啊。”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聽完我的話，冶尉呆坐在凳子上，喃喃著。
    “我們也沒有辦法啊，當時查不出病因，不能貿然動箭頭啊。”
    “你確定你們是因為查不出病因才不動箭頭的嗎？還是因為害怕動箭頭時不小心失手碰到大血脈造成月死亡，冶尉他們會拉你們陪葬呢？”
    在場的那些老頭都心虛的將頭低了下來。
    “滾…全部都給我滾……你們給我等著…如果月出了點什麼事的話，我要你們全部都去陪葬。”
    冶尉的臉因為憤怒已經扭曲在一起了，由其是當他說到要人陪葬時流露出的那股煞氣，讓他變成了將來人間複仇的修羅。
    老頭們被冶尉的這股煞氣給嚇壞了，一個個跌跌撞撞的滾出了營帳。帳篷裏隻剩下我，冶尉和譚靖遠三人。
    “落子真的沒有辦法了嗎？我知道你一定可以救傲月的。”
    “是，我是有一個辦法，可是成功率實在是太低了，而且我也隻是在動物們的身上試驗過。”
    “什麼辦法？”
    “動手術”
    “動手術？？”
    “隻是一種新的治療外傷的手段，他要用刀子將傷口的肉割開，取出箭頭後再將傷口縫回去。”
    “割開再縫回去？？”冶尉嚇呆了，就連譚靖遠那張冰臉上也露出了詫異。
    他們當然要吃驚，要知道他們的理念還停留在“身體發膚受之父母”的舊觀念中。古代的醫術治療內髒還可以，但是像這種外傷，還是西醫比較好。
    我在醫學院時才大二，還沒有正式動過手術，隻是在理論上有些了解，所以我及其不願意為月動手術。
    除此之外還有個最大的難題擺在我麵前，那就是——消菌殺毒和光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