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像風箏飛向很藍的天。 第一章、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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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你走!你走了以後就不要再回這個家了。”爹憤怒的一揮袖子,將桌上的茶杯打落到地上。
“爹,請恕女兒不肖。前往江湖闖蕩是女兒從小的夢想。爹,您是知道的,心蝶既做不了大家閨秀,也是與小家碧玉無緣的,如果爹還是執意不讓女兒出門的話。那……”我跪上地上對爹,娘磕了三個響頭,然後轉身準備離去,此時的我看不到他們的任何表情。
“哼,就當我沒收養過你這個女兒。”
就在那一瞬間,我忽然明白了一個事實。我不是爹的女兒。但我並沒有很吃驚。因為我早就猜到了,柳府上上下下除了娘和四哥,又有哪個把我當成一個小姐來看,所以這裏呆下去就更沒有意思了。
“不管怎樣,還有請爹好好的照顧娘。娘說到底也是您的大房,不要隻顧著寵二房讓娘受委屈。您要知道,二娘總有一天也會人老珠黃。那時候可能還不如娘,那麼爹還想娶三房、四房嗎?”我用非常平淡的語氣敘述完這件與我無關的事。
“那你可以滾了。別在外麵說你是我柳源的女兒,柳家的人。”
“心蝶知道了。”
於是,我就這樣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柳府。走之前我還特意回頭看了一下柳府的門牌。原來一切都與我無關。
“心蝶。等等……”我轉身一看才發現原來是柳心緯---我的四哥。
那樣一個四哥。那樣一個隻會寵我顧我的四哥。那樣一個隻會包容溫柔的四哥。那樣一個玉樹臨風的四哥。那樣一個天資聰穎的四哥。那樣一個讓人心疼的四哥。如果我要和你分別,我怕我會很不習慣,所以心蝶才不和你打聲招呼就走了,免得傷心。當然,這些話我是不敢當麵跟他說的。
“四哥,我走了以後你要照顧好娘,照顧好哥哥姐姐,還有。照顧好你自己,別讓我擔心。”我望著四哥迷離的容顏實在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分別的話。於是,我揮劍割下一縷青絲,並挽成一個結,遞給了四哥。我想聰明如四哥的人應該懂我的意思。
“心蝶。你沿山路到達長安,那裏我已經為你安排好了。會有人替你安排吃住,這樣也不違反你的江湖原則嘛。而且以後我會去找你,等我把手上的生意做完了,就陪你一起去闖蕩好不好。”他滿含笑意的對我說。
“恩。四哥。我知道了,你也要多多保重。”
“承君此諾,必守一生……”那時候的四哥。那時候站在櫻花樹下的四哥,被漫天飛舞的櫻花襯的絕美。我也漸漸懂得四哥已經不再是屬於我一個人的四哥了,我也知道四哥一直知道我不是爹的親生女兒,所以。一切盡在不言中。
望著四哥一張一合的嘴,我決定轉身離去。
四哥。請你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