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解救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41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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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天很美,清純的藍,白雲朵朵。風大,吹起了我的長發,陽光亮,一切都是白色的模糊。很美。
    那個少年依舊鉗製住我,有些透不過氣。搖了搖頭,示意他放開手。
    他錯愕了一下,鬆開了手。就這樣,我們對著麵。
    對視著,從他的眼神中我看不到凶狠,甚至有的,僅是不知所措。
    他長得清秀,平凡,看著舒服。隻是那被撕扯得有些破洞的白襯衫,顯出了那麼幾絲頹廢。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實在...沒辦法。”他先開口,說著低下了頭。慢慢的跪到了地上。
    “沒辦法?”難道他怎麼了。目光轉向遠方,今天的雲好美啊。
    “嗯。”好似在抽泣,“我走投無路,那些人是地下錢莊的打手,我以前的兄弟,我沒想到,在我最危急的時候伸手救我的人,竟是現在要我命的人。我...我...”真的哭了起來。
    就他的人現在反而要殺他。哼,可悲。
    但悲人自有可原諒之處。
    “你...走吧。”他很可憐,我明白,“離開這裏,好好生活。”對著跪在地上依舊抽泣的他說。
    他驀地抬起頭,不可思議的看著我。看著,看著。
    “真的,你不怪我挾持你?”
    “既然你有苦衷,我又為何要當落井下石之人,將你推向不複的深淵。”
    “謝...謝,謝...謝。”邊說著,就站了起來。
    是時候該來了吧。
    突然被緊關著的鐵門突然猛烈的響了起來。哎,果然做事欠考慮,不過很符合這個國家的風格。
    也不想想這麼撞門,要是狠一點的歹徒,不走投無路而撕票,玉石俱焚才怪。虧我還以為安晨灝是什麼狠角色,沒想到也這麼草率。
    門被“咣”地撞開。安晨灝和幾個警察衝了進來。
    在他們進來的瞬間,我拉住還盯著衝進來的它們發呆的少年的手,反手將他的手架在我的脖子上,“別發呆了,想走不是那麼容易了,挾持我,退下去。快,不然想走也走不了了。”他突然醒悟,對著衝上來的人吼道:“退開,讓我們下去,準備一輛車。”
    安晨灝頓了一下,他應該沒想到發呆的少年竟然反應這麼快,怎知,這是我指示他做的。來測試一下這麼短的時間內,他是否把我當朋友了。
    “好,你不要激動。”他轉過身對著身後的警察說了幾句,“我跟他們說了,讓他們準備車子。”
    隻見他身後的警察拿起對講機神色凝重的說了起來。
    “我們走吧。”輕聲對少年說,聲音輕到隻有少年聽得到。於是我們還是保持著一樣的姿勢向前慢慢走去,安晨灝和警察們一步步向後退,就這樣,我們到了圖書館樓下。
    樓下已圍了警戒線,警戒線外站滿了人。似乎有很多是抱著幸災樂禍的心來看熱鬧的。
    “車在哪兒?”少年喊著。看來他的演技確實不錯,演歹徒演得還挺像。
    “哪兒。”安晨灝指著停在主幹道上的一輛紅色轎車,“你該放人了吧。”語氣中透出不少陰沉。
    “你以為我會那麼傻嗎,哼,我要是現在就放人,你們還能放過我嗎?”一口調侃的語氣。
    “你...。”安晨灝語塞。
    “我們走,托太久不好。”還是輕聲地對少年說。我們依舊一步步馬慢慢的響主幹道上撤。
    就在我們抬腿要走的時候,安晨灝突然向前奔來,“讚恩...。”
    “你幹什麼,退後。”少年被他突然的行動下了一跳,抵著我脖子的後突然收緊。
    痛,喘不過氣,這人是怎樣,我在救他,竟然還這麼狠。
    “啊...。”因為痛而呼口而出的聲音。圍觀的人也驚呼一片。
    “你輕點,走,別傷害他。”安晨灝因為自己的行動感到後悔,一臉妥協的說。
    少年不敢再慢慢退,攜著我飛奔到車上,等我進去之後,也迅速的上了車。
    引擎發動,一陣漂移,車後塵土飄揚,調轉車頭,向前疾馳。
    “跟上去。”安晨灝和警察們也迅速的上了車,追隨著那輛他牽掛的車。
    為什麼會牽掛,也許是因為她是同學吧。安晨灝心中想著。
    車子在城區中七拐八拐,我在車上一言不發,少年也是。
    突然車上的衛星定位係統引起了我們的注意。
    “說不定我們正在他們的掌控之中呢。”我對著那個小屏幕苦笑道。
    “是啊。”少年也意識到。
    “我拔了它。”手伸向屏幕。
    “你會?”少年疑惑的看著我。
    “不會,嗬嗬,但是毀東西誰不會啊。”毫不猶豫的拿起車上一個裝飾用的鐵人像向著屏幕砸去。
    “嘣”。屏幕冒煙。
    “把數據線扯了,不然他們還是可以定位到。”指著那條露出來的線,“我力氣不大。”不想扯而已,要是漏電的話,我才不要。
    “好。”說著扯斷了線,甩了甩手,最裏發出倒抽冷氣的“嘶嘶”聲。看來真的被電到了,還好我沒拔。
    “怎麼了?”
    “沒事,被電到了,你不要去碰到那根線。”
    “好。”
    ——Runrun女孩們快跑孤單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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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機此時響了起來。屏幕顯示一個我並不熟悉的電話。
    “是誰?”少年繼續開著車。
    “不知道。”我搖搖頭,看著顯示的電話,努力的想著,沒有什麼人知道我的電話阿。
    “接看看。”
    “好。”按下接聽鍵,“喂......。”
    “讚恩,你在哪兒?”是安晨灝。他的聲音是接通電話之後的欣喜之情的口氣和焦急的混合體。
    “我...。”決定交給少年,讓他聽。“是安晨灝。”
    “安晨灝?”
    “那個要拉我的人。”我解釋,把手機遞給他。
    他結果手機用冷漠的聲音說:“喂,安晨灝。”之後就沒有再說了,隻是默默地聽。
    好久。
    “你放心,我不會對他怎麼樣,等我安全離開之後,我會通知你她在哪裏。”說著掛了電話。
    “他說什麼了?”
    少年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隻是一隻看著前方開車,但我能察覺到,他通過後視鏡看著我。
    就這樣,我們一直看著,開著,到了郊外,也已是接近黃昏。
    在一片蘆葦地邊聽了下來。少年示意我下車。
    下了車,我才驚歎,這裏竟沒有城市的喧嘩,而全是清新的感覺。
    “這裏很美吧。”
    “嗯,比市區裏好多了。”
    “我以前經常到這裏。”
    “嗯!”
    沉默,似乎沒有什麼話說。
    “他...是你什麼人?”少年突然說。
    “他,安晨灝嗎?同學。”看著眼前的蘆葦,鬱鬱蔥蔥,雖然沒有牡丹的高貴,沒有荷花的高潔,但是平平凡凡的蘆葦隨風飄搖,卻也是另有一番風韻。
    “哦”。
    “怎麼了?”轉頭看著他,沒有像安晨灝的棱角分明的臉,也沒有司徒囿的精致的五官,這個少年的側麵在夕陽的映襯下,顯得有絲頹廢。
    “沒什麼,隻是問問。謝謝你救我,以後要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盡管開口。”
    “嗬嗬,我會的。你快走吧,趁早。”
    “嗯,我給他們打電話,讓他們來接你。”
    “好。”
    他翻開手中一直握著的我的手機,撥了起來。
    他走到一旁,我繼續看著夕陽從蘆葦叢的上方徐徐落下,消失在蘆葦叢中,但它的光芒卻依舊存在,照耀大地。風拂過,絲絲涼意,秋,來了。不覺想到在那兒的生活,太陽隻是一個很遙遠的幻想,更不可能驅車至郊外看著美麗的蘆葦。我的任務,差點忘了。
    “他們在前往這裏的途中了,我得走了,還你。”不知什麼時候他到了我的身邊說,把手機遞給我。
    接過來,隨意的放進口袋中。
    “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你的名字呢。”看著他問。
    “我,我叫麟,麒麟的麟。”
    “姓?”怎麼沒說姓。
    “我沒有姓,從小姑姑就叫我麟,她說她也不知道我的姓是什麼。”說著,無奈的搖搖頭,笑了。
    “原來是這樣。麟。”
    “嗯?”還以為我在叫他,竟回應了我。
    “走吧,他們也快來了。”
    他迅速的跑上車,關上門,啟動引擎,頭伸向窗外:“有事要我幫忙,我一定幫。”說完就開走了。
    我不覺微微一笑,這人真傻,人走了,有麻煩,上哪兒找啊。
    回到原地,閉上眼,微微的風中透著點點的泥土的香氣,如此數雙的感覺我從未有過,有鳥叫,也許是生活在這自由的蘆葦叢中的吧。
    隨手摘下一枝蘆葦,那麼細長的杆兒,確實那麼的有韌性,摘都摘不下來,隻好取出隨身攜帶的瑞士軍刀輕輕的割下一枝,那在手中玩弄了起來。
    坐在蘆葦地邊的一塊石頭上,享受著這難得的清靜。
    約過了二十分鍾,安晨灝他們到了。此時,我正背對著他們,一邊玩弄手中折下的蘆葦,一邊看著遠方。
    “讚恩。”是安晨灝。
    突然被人從身後環腰抱住。
    一驚,開始努力的想掙脫這個懷抱。
    “別動,讓我抱一下。”他柔聲的說,讓我感到一陣不自在,但卻停止了掙紮。
    為什麼,我們隻不過認識一天,沒有到這麼親密的地步,一定有什麼事情我不知道。突然想起接到任務時Emp說的那句話:“雇主就是要讓他痛苦,受盡良心的折磨。”良心的折磨?難道他奇怪的舉動跟這個有關?
    抱著我許久的安晨灝似乎並沒有放開的意思。看在他這麼緊張我的分上,就讓他抱一下吧。
    靠在我肩頭的安晨灝的頭突然轉向我的脖子,吻了一下。
    我心中一顫,這是什麼感覺?
    “蒼洱,不要離開我。”多麼哀婉的聲音,好似情人將永遠離開他前的哀歎。
    蒼洱?
    突然意識到,他把我當成另一個人了。一陣憤怒直感催使我奮力抓住他的手,將他甩開。努人就是這樣吧,決不允許一個男人抱著自己卻叫著別的女人的名字,即使是緊緊認識一天的男人也是如此。
    安晨灝被我的突然舉動驚到,瞬時意識到自己失態了。看著蹙眉的,麵無表情的我,臉上現出了尷尬之色。
    “對不起,讚恩。我認錯人了。”
    “蒼洱是誰?”我問。
    “我們走吧,天黑了,先去吃飯。”岔開話題,他拉著我的手但被我掙紮開了。他也沒有繼續拉著我的手,隻是走在我身邊幫我開門,上車,然後駛向餐廳。警察早已散去,也許以為我們需要私人空間吧。
    麟,沒有姓的麟,你到哪兒了?突然有點想他。
    轎車駛進了繁華的街區,在一家高級賓館前停了下來。
    服務生很紳士的幫我們開車門。
    “走吧。”安晨灝對還在在四處打量的我說。
    “為什麼來這兒?我要回家。”站著不動。賓館,總是會讓我想到一些不太健康的情景。特別是男女生一起來。
    “你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我們去吃吃。”見我不動,安晨灝解釋道。
    “我不喜歡吃賓館的東西。太油膩。”
    “你不知道,這賓館的頂層有一間素食餐廳,囿介紹我來的,不錯,一起去吃吃看。
    囿,那個總是若有所思的男生。
    見我有所動搖,於是拉著我的手前門裏走,這次拉得比上次緊,我都掙脫不了。
    富麗堂皇的大廳,我隻能用這個詞來形容,因為我實在想不出該怎麼說它的豪華。
    高貴的女士,紳士的男士。我們徑直走向偏側的電梯。
    就這樣,在電梯裏,他還是拽著我的手,像怕我再丟了一樣。
    任他拉著,電梯裏空無一人,隻有我倆,一言不發。
    我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我並不擅長與別人答話,也許是職業病吧。
    “叮”電梯到了頂層。
    我們坐在了一個靠邊的座位上。
    美國的夜景確實漂亮,燈火通明的,向黑夜中的星星那麼璀璨。天上人間。
    我盯著窗外發呆,安晨灝跟剛來的服務生交談了起來。
    “你要吃什麼,讚恩?”安晨灝問。
    “嗯跟你一樣。”沒有回頭,對著窗子回答了他。
    “就這樣,兩份,謝謝。”
    服務員走後,我們還是沒有說話,不過我知道,他一直看著我。
    頭緩緩轉過,正視著他,他也不回避。
    “蒼洱?”我發問。一定要問出個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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