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顧輝提出玩通宵，詹悅附和。我奉陪到底。
    JIEJIECLUB位於市區東北方向，雖與我們現在所在的商場距離較遠，但卻臨近我家。所以他們提出時我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五人中，蕭飛棄權，龐羽雖然持反對意見，但效果不大。半個小時後，我們到達目的地。要進門時我才想起重要問題：
    “毛毛，我沒滿十八——”
    這群人裏數我最小，九月的生日，連虛歲都不到成年。站在門口我苦笑。
    龐羽挑了挑眉，一副早之你會出狀況的表情。我汗顏！
    道是顧輝一句話解了我的困擾：
    “這家店是我爸開的——”
    暈！難怪他們提名JIEJIE。我根本就是步入人家的地盤。看著詹悅拉著蕭飛大刺刺的往裏衝，我皺了皺眉。身後的龐羽貼近我壓低聲音：
    “怎麼？打退堂鼓了？！”
    “哪……哪有——”
    完蛋了，我開始結巴。
    “嗬嗬！放心吧！看見顧輝的左臂了麼？”
    我一愣，一副摸不著頭腦的感覺，狐疑的看他。他卻衝我努嘴。順著他視線望去。
    “啊——”
    我低呼出聲，七星——
    “他……你們是一夥的？！”
    龐羽的麵部表情扭曲，似乎不太喜歡我這種說法。剛想說話，卻見顧輝在催促：
    “羽，你搞什麼，還不進來——”
    龐羽帥氣的揚手，給了我一個安心的笑容，越過我徑直前行。
    我深呼吸，師小柔，別這麼沒出息，才輸一局就打退堂鼓，那也太沒骨氣了。現在回家隻能讓對手嘲笑你一輩子！何況還有龐羽呢！你怕啥？！
    我一仰頭，下巴的上翹十五度，進去——
    CLUB裏音樂開到極至，震耳欲聾。喉嚨發出的聲音都是用喊的。
    之後我發現，除了我以外所有人都是老手。
    瞪著舞池中央跟辣妹跳貼身舞龐羽，我嚴重心理不平衡。身邊的詹悅朝我挑釁：
    “小柔，不去跳？小心你家龐羽被人拐跑——”
    我笑得狡黠：
    “目前沒這興趣，不過，說不定你上去了，我就上去了——”
    詹悅的臉一沉：
    “小柔，你在挑釁——”
    我聳肩不睬她，端起麵前的甜酒放入唇邊。
    “好——”
    詹悅柳眉一挑，開始脫衣服。
    外罩短衫褪去，內裏是一件紅色吊帶。包裹住妙曼的曲線。
    我讚歎，美女就是美女，做妖精是要有本錢的啊！
    站起身，她居高臨下的俯視我。我委婉誠懇地抬手做了個“請——”。
    詹悅輕蔑一笑，踏上舞池。
    詹悅一點都不浪費她的好身材，舞姿柔美帶著誘惑的味道貼近顧輝，宛如一團熱情的火焰，引得口哨聲一片。
    我側頭望向蕭飛，沒有太多的情緒，黑眸深邃卻是在看我。我先是一怔，卻沒忘達到支開詹悅的目的：
    “她跟顧輝是親兄妹？”
    “不是——”
    “那……他們……”
    我有意無意地把蕭飛的目光往舞池上引，可他卻一點都沒有從我臉上移開的意思，黑眸眼底的光讓有刹那間的失神。
    “小柔，你是為了報複詹悅才提出約會的麼？”
    唔？什麼？這話什麼意思？我有點反應遲鈍。
    “回答我——”
    蕭飛的聲音突然變得嚴肅，我才意識到，下午我為了逞一時之氣，做了非常不明智的事情。他怕是誤會了。
    “不是。我不知道會遇到詹悅。至少打那通電話以前，我是真心期盼這次約會的。”
    “是這樣的麼？小柔，你了解自己的心麼？口口聲聲說你喜歡我，可卻從沒有真心對待我的事情。更或者說，你從未試圖了解我……”
    蕭飛突然一改之前的淡然，帶著憤怒的語氣跟我說話，竟隱藏著絲絲的傷：
    “小柔，不管你再怎麼否認，你心底住的那個人是龐羽。隻是隱埋的太深連你自己都沒有發現罷了——”
    “不是——”
    誰說都可以，但就是不能從他蕭飛嘴裏說出來。難道我自己不了解自己麼……
    “蕭飛，你這是在替自己找推卻我的借口。”
    我的拳攢緊，指甲陷入肉裏。
    “嗬嗬！是麼？也許吧！你硬要這麼以為我也沒有辦法。我不是你報複詹悅的工具，所以不要讓我討厭你，小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