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聽哪個？”漣茜的聲音，抱歉了，您老當不成壓寨夫人了。
    “隨便，要說就說，不說就算了。”我坐了下來，為自己倒了杯清茶。
    她也隨著我坐了下來，玩弄著自己的頭發，“哎？真是冷淡呢。”
    不理她。
    “好消息就是鳳鳶國的皇帝老兒病了，估計也該駕鶴西去了，但最有希望繼承王位的四皇子卻不在京，現在朝政正當混亂，也是出兵的最好時機。”這女人還算有用，“壞消息，四皇子離京的原因就是因為一個叫離淵的孌童，而這個孌童因為一些原因，失足跌下了山穀，現在還生死未卜。”
    心頭一緊，著急嗎？著急，但我更多的是害怕。
    他是為了誰才掉下去的？這一切我都得負責，可我還沒有準備好，我甚至對突如其來的一切措手不及，即使那些都還沒來。
    “我以為是什麼呢。”
    “離大皇子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那時的舊情人現在就不要了？”舊情人嗎……？離淵愛的人自始至終都是離煙。
    我是什麼東西，我自己清楚。
    “說話請自重一些吧。”
    “咦~？生氣了嗎？”
    “我覺得——”我放下了小茶杯，用離煙那雙似穀底幽潭一般的雙眸看著她，“你那時要走真是個好決定，你知道成親為什麼一定要門當戶對麼？”
    她那樣看著我。
    “是因為，你說的話跟對方，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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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哥。”
    賀龍憨厚地笑了笑，“離……程葉！怎麼了？”
    “你，喜歡漣茜的哪一點？”
    “很多啊……樣子……放蕩不羈的個性……很是個很爽直的人。”
    “哦？從小跟著淵兒一起念的書吧！”
    “是的……文字還是略識一二的。”
    我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女人，一定要找門當戶對的，等你和她處長了就知道了。”
    “程葉，”他叫住了我轉身離開的動作，“你知道，女子無才便是德吧……”
    背著身體，我沒回頭，淡淡地說著：“知道，當然知道，但是，你希望你的伴侶，是一個不識大體的人麼？”
    “我不希望你這麼說我選擇的人。”賀龍斂去了笑臉，擺出了和平時不同的樣子，“如果你是作為一個朋友，而非主上的關係來問我。”
    我輕蔑地笑了出來，為了一個女人，不惜和自己最崇敬的人較勁嗎？
    “我不說什麼了，剛才對你出言不敬是我的錯，你能知道是朋友，就夠了。”
    擺了擺手，我離開了，仿佛像玩笑一般，我管了別人的閑事，他們跟我本來就沒有一點關係，何必讓我操心？
    路過，看到箬穀站在瞭望台上，恬怡而憂鬱的神情讓我停下了腳步，不禁靠在門邊，靜靜觀賞著這一幅水墨畫卷。
    “葇穀……他活過來了……你呢？抱歉……那個曾經的他再也回不來了……他可以……屬於我嗎？我可以……愛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