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1擁有
    垂頭喪氣地回到了屋子裏，看到小花旦斜靠在炕上，睫毛纖長的影子打在了臉上，不管怎麼看，他都這麼完美。幾天來的顛簸讓他的體態又回到了從前的消瘦，我有些心疼，抬手撫上了他的麵龐，他一顫，我連忙用手蒙上了他的眸，“別！”
    “……”他放軟了身子，想說話，卻叫不出口。
    “我有名字……我叫程葉……”
    “葉……”
    “離淵……告訴你個好消息……我可以變得好看了……”
    “恭喜你……”一抹淺淺的笑容，卻真真切切。
    “可是……代價不小呢……”
    “是什麼？”
    “綾四王府裏那隻虎皮鸚鵡的羽毛。”
    離淵身體一緊，隻是笑笑說：“你……很想變得好看嗎？”
    “因為我這個樣子，不配呆在你身邊。”離淵想拿掉我的手，可我卻加大了力道，讓他隻能握著我的手。
    “你知道嗎？因為這這張臉，我受了多少苦。我在一場劫難後，身份與地位一落千丈，在各個男妓館裏麵被輪番侮辱，我非常憤恨，我曾想過要剮花自己的臉，可當我舉起刀子的時候，瑛姨出現在了我的麵前，她和我說，我不應該死，如果不甘心，就要報複，要報複就要得到地位，用我自己的身體一點點往上爬，沒錯，踩著自己向上爬。瑛姨從來沒有強迫過我去做什麼，我就像個累贅一樣生活在雲苑裏，你要帶我走之前，我就稍微有些感覺了，所以我接了一單大生意，雇主很有錢，給了瑛姨大概一千兩銀子，所以，我才能這樣理直氣壯地和你跑出來。”
    “離淵……”
    “葉，我知道你所受的苦，所以我完全可以理解你。”我心中突然有些不安，我害怕，我慌張。
    “答應我，不管有什麼事，都不要離開我好不好！哪怕……是騙我的……”
    握住我的手，更緊了，他沒說什麼，隻是起身覆上了我的唇，一絲甜味混著他溫熱的氣息在我嘴裏暈開，我舍不得放開他，我粗魯地將他壓向牆壁，肆意地掠奪著他的吻，他附上了我，熟練地配合著。我卻突然停了下來。
    “不要……”他聽出了我語氣中的混亂，連忙要撥開我的手，我覆著他的眼睛，使勁搖著頭，“不要……不要……”這一切都是假象，閉著眼的時候，他可以把我想象成任何樣子，我在他心目中可以是一個風華絕代的少年，但是，一旦那雙氤氳的瞳眸睜開後，我們就必須要麵對事實，而事實就是最殘酷的現實。
    “葉！”離淵使勁抱住了我，撫著我的脊背，說：“為什麼這麼在意！你想要我的對不對！你為什麼一定要逼迫自己去想？”他按住我的頭，說：“看著我，你隻能看著我！現在，你的眼裏心裏隻能有我！”我身體一振，慢慢挪開了覆在他臉上的手，他的微笑，讓我忘記了一切，哪怕他如翡翠寶石般的瞳孔反射出的是那樣一張醜陋不堪的臉。
    我親吻他，我撫摸他，我蛻下他的衣物，看著他塞雪的身體，我瘋狂地烙上了自己的吻。“你不後悔？”我還是害怕，我還是不安，而他卻笑著搖搖頭，用纖細的胳膊環住我的脖子，摩挲著我的頭發，品味著兩人之間糾纏的呼吸，享受著纏綿的肢體，我打趣地說：“你太瘦啦……一點都不舒服……”他卻咬著下唇，孩子氣地反駁道：“彼此彼此……”然後笑著，又是一輪新的遊戲。
    直到向對方宣泄了自己的溫暖後，我們才停下來，喘息著進入了夢鄉。
    夢，總是會醒的，除非，永遠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