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己親身父親這個樣子，說不感動是假的，不過，這有可能嗎？難道有誰比他有更大的權利？還是他在裝可憐來博取他的原諒？“還用我來提醒你嗎？在你把媽咪山寨裏的人都殺光的時候，怎麼就沒有考慮到媽咪的心情呢？看來你也沒有把媽咪的性命放在心上吧？你現在還這樣到底是為了什麼？媽咪已經沒有什麼值得你利用的了，就連她唯一的兒子——我也跟著你了，你還有什麼不滿足。難道你還想趕盡殺絕嗎？”
    月冰焱恍愣了一下，真的是這樣嗎？他沒有派人去剿滅山寨啊，是誰？是誰下的命令？難道——不、不會的，母後是不會這樣對待自己的。
    他一時接受不了，精神恍惚的從房間走出。
    真的是這樣嗎？焰兒是不可能無緣無故對他指控的。斕菲就是怕他殺她，才不去找他的嗎？
    “啊——，老天，你為什麼這樣捉弄我，難道我就不能擁有幸福嗎？！”在偏僻的花園裏，他盡情的向老天發泄這些年的鬱悶，發泄他心中的怨恨。
    天啟與天華隻在一旁保護著，主子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失控了，也很久沒有見著這樣激動的主子了。其實這樣也好，他們到還是很希望他能發泄出來，這樣他就能恢複原貌，就不再用戴著麵具來麵對他們。
    幸福，是多麼遙遠啊，他配嗎？他不配，他連自己心愛的人都不能保護，何談幸福兩字。斕菲不來找他也是對的，不然他就可能真的隻能在黃泉路上再能見他了。
    母後，難道你就那麼想要她當皇後嗎？連自己的親身兒子的感受都棄之不顧嗎？難道她在你的心中就那麼重要？哈哈哈哈！
    不管怎麼樣，這次他再也不放手了，既然上天已經這樣安排，那他也不必再由著上天來控製自己。他會把斕菲接回皇宮，讓她真正的成為他的人，讓她無後顧之憂。他不會讓任何人有傷害她的機會，即使是自己的母親也不允許。
    “天啟，帶路！”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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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想了，不要再想了，司馬斕菲。他是你的仇人，你不應該再想念他，你應該恨他，殺他。
    “嗚——為什麼？我都已經躲這麼遠了，為什麼還不給我安寧？難道真的要我棉隊那些仇恨嗎？為什麼——”
    自從天啟從司馬斕菲這裏離開後，她就一直埋怨，一直哭泣到現在，就連她最重視的鋪子都被她給遺忘。
    這就是月冰焱來時所聽見的。他彷徨了，他徘徊了。這些年她都是這樣過的嗎？
    相隔一道門的距離，然而對於他們來說卻是很遙遠的距離。
    天啟與天華默默離開，讓他們慢慢談。
    屋內的哭泣聲毫無停止的跡象，而那哭泣的聲音無時無刻刺向他的心上。
    “斕菲——”
    哭泣中的人兒並沒有聽見，仍舊陷入在自己失控的情緒中。
    “斕菲、斕菲、斕菲——”
    不是幻想，是他麼，他來了。一時喜憂參半，喜的是終於見著他了；憂的是她該怎麼樣來麵對他，在他做出那樣的事後。
    沒有聽見屋內的哭聲，他知道她已經聽見了。“斕菲，你就不想見我嗎？就不想見見我嗎？”
    “滾，我不想看見你，滾。你與我之間的聯係就隻有焰兒，就隻有他，現在我已經把他交給你了，你還來幹嘛，還來幹什麼？！”嘴裏叫著他走，可心裏又想著他不要離開。
    斕菲，我真的就不能再擁有你了嗎？不，我不會認輸的，我不會。即使你恨我，我也不能失去你。不管用什麼樣的手段，我都會把你帶回宮的。“斕菲，你不見我，以後就永遠就見不著了。”
    月冰焱拿出匕首，在他的胸口上就是一刀，連眼都沒有眨一下，也不向她解釋，因為這是他欠她的。
    什麼意思？他說的是什麼意思？怎麼有種他要離開的感覺。難道他就真的不要她了？
    “斕菲，你見是不見？”月冰焱努力保持清醒，他還想得到斕菲的諒解，即使是用自己的生命來威脅也願意。
    “不見！”本來想要開門的手卻在想到哥哥慘死的模樣時與嫂子死的時候說的話，她猶豫了，說出違心之話。
    月冰焱毫不猶豫的抽出匕首，又在自己的身上一刺，鮮血直流。本來幹淨的地上已經是鮮血滿地了。可他毫無感覺，好似這個身體根本就不是他的，與他根本就沒有關係，就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見是不見？”
    為什麼？為什麼他就這麼想要見她？難道他就不知道他們已經不能回到從前了嗎？就是再見了也是敵對的，根本就回不去了。
    他的聲音怎麼聽起來與剛才的不一樣，感覺很虛弱。嗬嗬，肯定是自己的錯覺，他不可能很虛弱，他一定是想騙她出去，她不能相信。“不見！”
    又是一刀，這次也是徑自插如身體，根本就沒有考慮，他一心隻知道他要見斕菲，他要見她！“見是不見？”努力支撐著不要倒下。
    怎麼有種他在硬撐的感覺，難道剛才的感覺是真的。那他——不可能，他不能——
    司馬斕菲拉開房門，就看見站在門外的他，他還是那麼的帥，依舊吸引著她的目光。可他那蒼白的麵孔是怎麼回事，而那蒼白的麵孔在看見她時卻露出絕色的笑容。匕首，他胸口上還插著匕首，他就是用這樣的方法來讓自己見他嗎？不，他難道就不知道她寧願自己死也不願意他受一點的傷害，不然她早就去找他報仇了。
    “你怎麼這麼傻，怎麼這麼傻。你是白癡嗎？你就這樣想見我嗎？就不顧自己的生命嗎？！”司馬斕菲把這些年的思念化作怒吼向他發泄。這些年的煎熬就是不想麵對這樣的情況，可終究逃不過，逃不了。
    看見麵前為他哭泣的人兒，月冰焱笑了，伸出手，幫她試去淚水。“不哭，斕菲，我以後都不會讓你哭了。見著你真好——”
    努力支撐的他知道已經不行了，麵前越來越模糊，最終隻有放棄麵對黑暗。在那一刻，他聽見了他最想聽的話。
    “不、焱，我愛你，不要離開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