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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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一連串的咳嗽聲響起,而咳嗽的人卻毫不介意,依然冷靜的擺弄著花草,這是她一年來經常做的事。日夜不停的操勞讓她的身體終於再也吃不消了,或者說,她早在八年前哥哥死的時候就有離開的打算,隻是提不起勇氣或牽掛著孩子而已讓她支撐著。現在的她已經把他們的事情妥當安置好了,她以後就了無牽掛了。
沈君看見如此情形,連忙把星雨手上的活搶過,“媽咪,你就不能為我與弟弟著想一下嗎?你就這樣任由身體漸漸消瘦下去嗎?你就沒有考慮過我與弟弟感受嗎?”沈君把星雨牽到藤椅上躺下,他曾多次勸導媽咪,可都不見效,她是與他們離開了傷心之地,可她卻沒有再展現笑顏,就連在他們麵前就從未露出真心笑容。舅舅的離開就給她這麼大的打擊?連他們都置之不顧了嗎?
沈君與沈憶焰互相看了一眼,都無奈的搖搖頭,他們也拿媽咪沒辦法,固執的性格連他們的話都不聽了。
沈星雨知道他們愛她,舍不得她離開,可人生本來就是緣聚緣散,生離死別是平常的事,是不能強求的,她這十幾年來的生命本來就是多餘的,她隻是再回到那生命的軌道上去。
她拍拍兩個孩子的手,再輕輕撫摸他們的頭發,“你們也做在這裏吧,我也該跟你們說說以前的事了,至於去留由你們自己選擇。”看著外麵的天空,思緒飄向八年多前,“那時候的我還是個無優無慮的土匪小姐。”看見孩子們露出驚訝的神情,笑了笑,“別不相信,是真的,你們的外公就是土匪頭頭——。”想著那時美好的回憶,有時想來好似昨天發生的事一樣。
沈君望著媽咪,她已經好久沒有這樣開心的笑了,可見媽咪是多麼的喜歡那個人,那她為什麼沒有和他在一起。
答案隨著星雨的回憶描述漸漸明朗,他卻震驚的望著媽咪,他是多麼尊敬她,到頭來還是媽咪欺騙了他。為什麼?不,他不是司馬俊南的兒子,他是沈星雨的孩子啊。
“君兒,我知道你一時無法接受,可我還是要說,我是你的姑姑——司馬斕菲,根本就不是你的母親。”沈星雨慢慢撕下那張長相平平的麵具,露出的竟是張俏麗的嬌容。
沈憶焰與沈君還沒有話語中回過神來,他們都獨自思考著。
“焰兒,我已經打算將你送到你父親身邊了,若你父親問起我的事,請不要告訴他,就說娘親已經死了。至於君兒,你願意留在我身邊或是離開,都由你決定,因為我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她說的每一句話都像是在交代遺言,讓沈君他們更加感到恐懼。
一手帶大的媽咪說離開就離開,他們都不能接受,更別提以後都不能見到她了。
“媽咪,不,姑姑,我就留在你身邊,不會離開的。”沈君做出選擇,他知道姑姑是為了他好,不想告訴他是孤兒,更不想讓他從小就擁有仇恨。
“媽咪,我不回父親的身邊,不回!”沈憶焰無法接受離開母親的事實,他是非常想有個父親疼。可在媽咪父親之間,他寧願隻要媽咪。
看著倔強的焰兒,他的個性完全像她,倔強而又不服輸,這樣她真的很但心他在宮內生活真的沒有問題嗎?“焰兒,你以前不是很想很想知道你父親在哪裏嗎?這次我告訴你,就是想要給你更好的生活,更好的環境,這樣媽咪離開也就放心了。”
“不、不!如果要我在媽咪與父親兩個之間做選擇,那我願意跟在媽咪身邊。”沈憶焰怒吼著,把心裏的想法通通吼出來。
無奈的搖著頭,“咳,咳——”接二連三的咳嗽聲讓他們同時慌了手腳,他們輕輕的拍打著星雨的後背,沈君安撫著她,“媽咪,不要急。弟弟會想通的。”恨了弟弟一眼,好似在警告他,別再刺激媽咪了。
呼吸順暢了些,她撫摩著沈憶焰的臉頰,就是這張臉,讓她無時無刻的想著她的仇恨,也是這張臉提示著她那些美好的回憶。遺忘,虛偽,一切的一切都不能忘掉,又何來的仇恨,她已經錯過很多了,不能讓焰兒也跟著她錯下去,即使他傷害自己很深,可她依舊愛著他。“焰兒,聽話,跟著父親好好的生活,你活著就代表著母親也活著,知道嗎?”
沈憶焰聽見母親這樣說,更是傷心,忍不住哭了出來,“恩,我聽媽咪的。”
“男子漢不能哭,知道嗎?”沈星雨這樣安慰著他。離開並不是不愛他們,而是太愛,太愛了,她也不想,可身子再也拖不下去了,也隱瞞不住了,連她那聰明的哥哥都沒有察覺出來,更別提他們了。要不是這一年來她更忙碌,他們怕到她死都不知道她的病情吧。
他們聽話的點點頭,他們知道母親不希望他們哭泣,不願見到他們哭。他們尊重她為他們選擇的道路,也會依照她的意思去做,但必須在母親活著的情況下。
流星城裏非常熱鬧,比過年時還要熱鬧,原因別無其他,就因為帝月菱的皇上要到他們國家來,為了表示友好,流星城內的人們一大早就站在街道兩旁靜靜等候著。而站在人群中的包括有沈星雨他們母子三人。
一大早就把他們從被窩裏拉出來,把他打扮得希奇古怪的,還站在這裏像傻瓜似的等待,真不知道母親是怎麼想的。一想到母親臨出門時交代的事情,他就略知一二了,不就是要他認祖歸宗嘛。“等會侍衛會問你是誰,你就說你找姓月的,他問你是誰時,你就說你是月憶焰,娘叫司馬斕菲,至於他認不認你我也沒有把握,不過隻要他看見你時,肯定會相信的,因為你多麼像他啊。他若問起媽咪,你就說我已經死了,你以後也別來找我與君兒了,等我走後,我會叫君兒去找你的,知道嗎?”難怪媽咪時常看著他出神,他經常有種感覺,媽咪是透過他在思念另外一個人。自從他知道母親要把他交給父親而母親又不跟他一起走時,就對那從未見過麵的父親一點好感都沒有,何況要讓他離開養育他多年的母親。要不是看在母親不能急的麵子上,他才不去做那些吃力不討好的事呢。
“來了,來了!”人群中突然嘈雜起來,佩帶著劍的侍衛也逐漸到他們這裏來了。侍衛們阻攔著人群,不讓群眾騷動影響他們兩國之間的和平。
(在此我對大家先道聲抱歉,讓大家久等了,實在是我最近很忙,晚上寫了點又沒有時間傳,隻有今天草率的把寫好的全傳上了,如果寫得不好,請大家原諒或多多提下意見,不管是好是壞,本人都還是能接受的。寫小說隻是為了無聊打發時間的,可看見大家都很喜歡~當然也不能排除有些人不喜歡,我都會盡量加快速度,不讓大家失望的。以後我可能會一周上傳一次了,當然不會就隻有區區一章啦,再怎麼說還是有個五章六章的才好意思傳的,不然我怕會招來群起公憤,到時候就不好收拾了。嗬嗬,開玩笑的啦,廢話還是不多說了,飛走先。)